“钟离!”
栾星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阿寻妹妹你认识?”周添连忙问。
栾星点点头,褚明涟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她认得这个男子,那是还有另外三个人他们几个人在一起,那是她和栾星的初遇。
“认识。”
栾星点了下头,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钟离,他怎么会在这里?当初为什么又不告而别。
最后是因为钟离的到来,那几个闹事的人被压走了。
“慕懿,还是你厉害啊!”
“遂酌,让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回去。”
“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一看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了就纷纷,都散了去。
“走吧,我们也走。”
钟离先转头走的,然后谢遂酌也跟着要走,“哎!”他差点撞到前面的人,“慕懿,你怎么不走了!”
谢遂酌随意的一看,就看到前面站着五个人,两位姑娘,还有三位公子,站在最中间的那个,最为显眼,是因为她这大晴天打了一把黑色的伞。
“栾星。”
“你认识?”谢遂酌随问。
钟离点点头,迈步走上前,对面的栾星却一步未迈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直到钟离站到她面前,她也只字未说。
钟离同样也是站着,有满肚子的话,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两位认识阿寻妹妹?”
周添见这诡异的气氛连忙开口。
“阿寻?妹妹。”钟离看向栾星,面色沉了些,“栾星,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阿寻是我下宗用的名字,来这里确实是有点事情,不过,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我家在这里。”钟离想解释什么,最后却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这是好友,谢遂酌。遂酌,这是栾星。”
“你好,我是谢遂酌。”
“栾星,不过在这里还麻烦叫我,阿寻。”
“阿寻。”谢遂酌从善如流。
“嗯,这是褚明涟,之前见过,这是我兄长,展匀良,还有周添,秦非格。”
栾星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是,钟离。”她说的有些犹豫,因为刚刚好像听到旁边的男子唤他慕懿。
“我是阿寻的兄长,展匀良。”展匀良最先开口。
钟离看着他,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你好,我是钟离,也是慕懿,详细的事情有时间跟你们说。”
钟离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栾星说的。
“慕懿?你是慕家的?”秦非格突然就注意到这个。
“是,演明城慕家。”
慕懿话一落,几个人纷纷露出古怪的目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是有什么事吗?栾星。”
“有点事情,还有点麻烦,一会儿跟你说,还有叫我阿寻吧!”
下了宗之后,栾星这个名字,也许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事,所以阿寻更方便些。
“阿寻,有什么事情,去我那里谈吧。”
“好。”
这一行人跟着慕懿去了慕家。
阿寻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白天和晚上感觉是不一样,更不要说,一个是偷偷摸摸,一个是光明正大。
慕家很大,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慕懿解释说,这是演明城的慕家,是慕家以前留下的家业,不过这里不是主家,所以目前只有慕懿在这里,他是为了解决一些事情来的。
阿寻跟慕懿,把她们夜闯慕家的事情说了,还有疏婼的事情,以及原灵骨的事情捎带而过。
“灼孚楼?会是他吗?”
“慕懿,我们调查了这么久,也没调查出来,应该就是灼孚楼无疑。”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懿把之前匆忙离开玖寻宗的原因说明
了,原是慕家发生了意外,所以他才离开玖寻宗调查情况,这是一一段时间过去,却没有一点眉目,直到今天遇到他们才有了些思绪,那就是灼孚楼。
阿寻一行人离开慕家,又回到客栈住下。奈何心中装着事情,阿寻也睡不着,从窗户直接跳了下去,现在她跳窗户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出来之后她绕出客栈,走在街上,心里担忧的事情太多,师父,步乘风,易逝,他们现在都怎么样。
“栾,阿寻,你怎么在这?”
熟悉的声音让她抬头,是钟离,不应该叫慕懿。
“没什么,想出来走走。你怎么也出来了?”
阿寻这一看四周才发现竟然是去往慕家的那条路。
“和你一样,想出来走走。”
月光下他看着阿寻,“阿寻,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好。”
跟着慕懿又一次来到慕家,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来到后院的大凉亭。
“栾星,对于不告而别,我很抱歉。还有我名字的事情。”钟离看着栾星,仿佛是在看她是否生气,“我父姓慕,母姓钟离,拜入玖寻宗时,用了母亲的姓氏做了名字,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栾星知道他在跟她解释,其实这些她都能理解,她不也用了别的名字。当时真的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有些伤心、气愤,不过现在已经渐渐的都消失不见了。
“钟离,不,慕懿,谢谢你对我坦诚相待,说实在的之前很生气,现在气消了,你走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师父昏迷,我和步乘风,易逝出来寻药,这样就遇到了你。”
她说的风轻云淡,可是慕懿听着却有些惊心动魄,阿寻她之前就一直在玖寻宗,就是下宗也是他们一起下宗的,这次她一个人居然走到这边,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好在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慕懿,需要的话我可以暂时留下来帮忙,毕竟这件事情与我也有点关系。”
阿寻说的清楚,但是说起来她心里还是有点私心,可是这私心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好,你能来帮忙最好不过。”
演明城慕家,只是慕家的一个小小分支,可是就是那时候发生了大事,从生意上开始,处处被人攻击,而且暗中的势力还被除掉不少,虽说只是分支但是在演明城这个地方,举足轻重,是必然的。
所以钟离才下了山,开始着手调查此事。只是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而且似乎针对的不仅仅是演明城的慕家,而是整个慕家。
第二日演明城依旧是没有开放城门,只不过却还是有几个人从演明城掏出来。
“我们还要回皇城?”
周添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大早他就被叫醒几个人偷偷摸摸的遛出了城。
“回皇城,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阿寻想还是先从灼孚楼开始调查。
“是调查他的事吗?”
周添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慕懿。
“我们不找原灵骨了吗?”
“找。”
皇城本身离的就不远,他们到的时候大约就在午后,到了皇城直接就去了灼孚楼。
“几位是要住店还是……”
一位红衣女子迎上来,额间红色花钿,墨眉张扬,眼尾处桃粉,妖娆红唇,嘴角带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阿寻,来找一下疏婼姑娘。”
“找疏婼?稍等一下,我这就通知一下。”红衣女子笑着低下头离开。
她红衣拖地沿着阶梯蜿蜒着消失。
“这个灼孚楼不会都是女子吧?”这一打量四周还真是几乎都是女子,没有男子。
他们等的没多久,那红衣女子又款款下来,“几位这边请,疏婼已等候多时。”
“多谢。”
阿寻并没有惊讶她说的,既然她已经谋划了,自然就有准备。
推门进去,一素白衣女子,已在等候,正是疏婼,只是今日装扮较那日而言更为简朴,素雅,平添几分平静柔和之感。
“疏婼姑娘,冒昧打扰,还望不要见怪。”
阿寻颔首施礼。
“阿寻哪里的话,快诸位都坐下吧,红婍你先下去吧。”
“是。”红婍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紫媱,上茶。”
“是。”
这叫紫媱的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手里端着茶给他们几个上茶。
“疏婼姑娘,那原灵骨我们未曾找到,所以此次前来,是又要麻烦姑娘帮忙的?”
阿寻喝了一口茶,这茶味道极好,清香微苦,却又有一丝甘甜。
“哦?这样啊!竟然连不在慕家。”
疏婼眉梢一挑,颇有些惊讶。
“却是,我们夜闯慕家,还险些被抓。”
阿寻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疏婼但笑不语。之后又说了些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由于要是没有原灵骨的消息,几人便在灼孚楼住下了。
住在灼孚楼里正合了几个人的心意,虽说不太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灼孚楼不愧是皇城第一大酒楼,生意红火自不用说,更是座无虚席。
说起来些灼孚楼,并不是开了许久才起来的,听说是近五年之内起来起来的一家酒楼,没有人知道这酒楼的详细背景,更不知道是由何人掌管,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是非常的神秘。
也就是因为这个让慕懿才愿你下手,更是从来没有注意过。所以这次的事情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更是没有人清楚。
这一住下就是两日过去,直到第三日,灼孚楼还是照往常一样,生意兴隆,阿寻是被肚子饿醒,天还是黑乎乎和,哪里有人能给她做饭吃,可是也不能饿着肚子,所以她想了法子。
此时天还有点黑,在凭借阿寻的身法,要想不被人发现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这里就是酒楼的后厨,她来这里自然是要弄点吃的,只要材料齐全,弄点吃的绝对没有问题。
说干就干,阿寻也不磨蹭,很快的就开动起来,屋子里香气四溢。
阿寻正吃的欢,倒是听见外面有动静,她没有动,因为说话之人似乎离的还挺远,阿寻静静的听着,好像是说有什么人住进来了,还挺神秘的,不能让谁知道。
阿寻就只听到这么多,因为离的太远,还有剩下的都没有听清楚。
是什么人呢?阿寻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隐隐感觉似乎跟有些事情之间有所关联。
阿寻赶紧吃完东西,收拾干净利索,然后准备悄悄离开,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打来窗子,刚刚来的时候就从窗户进来的,窗户打开,轻轻一跃,落到外面。
然后她回头关上窗户,正要回头。
“呜!好香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半夜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阿寻还没有转过头,这一个声音让她僵在原地。
“你,转过头来。”
能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只是肚子饿了,出来找着东西吃。”
阿寻还是没转头,要知道这一旦转头被人发现可就不好解释了。
“是吗?”阿寻低头就看到一双男子的鞋,“可是你既然没有偷东西为什么不敢抬头,是不是做贼心虚。”
男子说完还笑了起来,阿寻此时也不再避讳什么,抬起头看向来人。
“我不是偷东西的,只是饿了来做点吃的。”
他说的对,她有没偷什么东西,怎么就不敢抬头。
“是吗?”男子仔细的打量着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转着圈又仔细的打量一番,“五方之典,你叫栾星。”
男子十分的肯定,嘴角升起一抹淡淡的笑,略带深意的看着她。
“你认识我?”阿寻此时看着男子却没有半分印象,不过他说五方之典,应该是他也去过五方之典。
“盛临白的徒弟,怕是去过五方之典的人都知道了。”
男子笑容始终未退。
“在下况有舒,看来刚刚的香气果然是从这里传来的,不若这样如何,正好我也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今天的事情我绝对守口如瓶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如何?”
“况公子,你这口头上的承诺,我怕是不会相信,而且,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就是被人知道也没什么。”
给他做吃的,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那个闲工夫。
“是吗?谁知道你有没有偷东西,再说这种事情此时此刻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说什么有多少人信?”
他说到这里,突然就不说了。
“你想吃什么?”阿寻问。
“面,绿色的面,我记得上次在五方之典的时候吃过,就吃过那一回,那面条还真是好吃。”
况有舒还回味起来。可是阿寻心中却惊讶,那面是她做的。
“等一会儿,我看看有没有食材。”
她正准备再一次从窗户爬进去。
“别啊!这里走正门。”况有舒抬起就是一脚,门摇摇晃晃的开了。
“门可不是我弄坏的。”阿寻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我知道。”
阿寻进里面巡逻了一圈,然后对况有舒说:“没有食材,不如做红色的面吧。”
她正好还有一个红胭脂。
“好。”
人已经答应,就开始动手了。一边做着面,她就一边在想,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老样子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她有响起刚刚偷听到的话,那神秘的人会不会是他。
“你是哪个宗门的吗?我记性不太好,不记得有见过你。”
既然他说五方之典就先从那里入手。
“算是吧!我第一轮此时就下来了,没见过我很正常。”
况有舒坐在凳子上,看着阿寻忙碌的身影。
“你是哪个宗门的?”
“我说我是玖寻宗的你信不?”
阿寻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没回他。
“我是栖桐城的。”
听他这么说,阿寻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跟他说话了。
“不开玩笑了,在下是颐门的。”
他收住笑一本正经的说,要问阿寻信不信,两个字,“不信。”
“颐门的,怎么跑到这边来了,我记得颐门可是在东面。”
以玖寻宗为中心的话,勿澜岭在最北面,栖桐城在最南面,朝际山在最西面,而颐门则是在最东面。
“我来这里的目的,自然和你是不一样的,我是来游山玩水来的。”
况有舒抖了抖衣衫,把玩着眼角的玉饰。
“原来颐门门规这么好,都可以出来游山玩水。”
“是啊!是啊!不如你也入颐门吧!”
“说笑了,我自是玖寻宗的人,不会再入它门。”
“呵呵!”况有舒但笑不语。
“面好了。”阿寻把面端到他面前,碗里瞒着热气,上面飘着碧绿色的叶子,汤汁是淡淡的乳白色,红色剔透的面条静静的卧在最下面,看着就让人指尖跃跃欲试,舌尖跃跃欲动。
况有舒拿起筷子夹起来,根根红色的面条,泛着光,咬在嘴里,是滑的是润的。
“你这手艺真是太好了!我上次吃的那绿色的面也是你做的吧?”
他一边吃着一边说倒是丝毫不拘礼节。
“上次,我是给庖屋里的师傅做的。”
阿寻不知道他怎么吃到的,但是那面肯定是她做的。
“那还真是对不住,那位师傅没有吃上。”
嘴上说着对不住,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不用对我说,不过你这样的贵客,怕是现在让人给做也不足为过,吃这面反倒是委屈了您?”
这况有舒的身份定然不是那么简单,他自称是颐门的,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定论。
“那你可说错了,他们做的东西了没有你这面好吃。”
况有舒放下碗,里面干净如新竟然连一点汤都没有。
“是吗?不知道况公子来这里是打算在哪游山玩水?不如带上我如何?”
阿寻也坐下来,就坐在况有舒的对面,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