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对多,且其中一人还受了伤,这是一场很不公平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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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下去帮忙吗?”苏云染看向萧墨砚,轻声说。
说着还把手里的瓜子和糕点递给萧墨砚。
“暂时不用。他们能打得过。”萧墨砚摇了摇头,没接,“你吃吧。”
以萧墨砚的能力,一眼就可以看出双方孰强孰弱。
若席焕亭没受伤,只怕那些黑衣人早就被解决了,也不会被追到这。
“你认识他们么?”苏云染也就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真的会认识。
“被扶着的人是京都席家的大少爷,席焕亭。”萧墨砚。
“噢。”席家?没听过。
萧墨砚看着苏云染表情的变换,无声的笑了。
“你认识他们?”萧墨砚。
“昨天我去葛村救治的人就是他。
当时他身上被下了很严重的毒,半只脚已经到地府了,若不是我去的及时,他就死掉了。”苏云染,
“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就又被刺杀了。”真惨呐,又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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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的人没有电视里那么多的废话,围起来就直接举剑向中间的人刺去。
侍卫不甘示弱的举剑回击,受伤的人也撑着病弱的身体加入打斗之中。
双方对打了起来,那侍卫一对多也没有落于下风,只是还要关注自家少爷的请况,应对得有点吃力。
席焕亭受的伤有点重,本来是打算躲开黑衣人的,但现实请款不允许他们继续逃跑,只能拼尽全力去求一线生机。
双方进行了激烈的打斗,兵兵乓乓的刀光剑影之中,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全倒下了。
一具具尸体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没留一个活口。
两人身上也多了许多剑伤,外衣几乎被鲜血染红。
他们如是负重的松了一口气。
席焕亭捂着自己的伤口瘫坐在地上,他身上的伤比侍卫身上的伤要严重的多。
侍卫不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匆忙走到席焕亭身边。
“少爷,可还能坚持住?”侍卫从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撕开席焕亭的外衣,为其处理伤口。
席焕亭摇了摇头,说不出话,任由侍卫为其包扎外伤。
“我们要下去救他吗?”苏云染小声的询问旁边的萧墨砚。
这人的内伤有点重了,那小侍卫估计只会处理外伤,而且处理的还不好看,那粗暴的手法看着真疼。
“你想救吗?”萧墨砚。
“为啥问我呀?你不是认识他么,万一他是你的仇人,那我救他让他来杀你呀!”苏云染。
如果是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心情好的话那还可以救一救,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但是如果是认识的人的话,那就要看情况了。
朋友的话那就可以救;敌人的话,巴不得他早点死。反正他两就是路过,这人要死了也跟他们没关系。
她的话似乎取悦了他,萧墨砚轻声笑了。
他轻声回到:“救。”
两人的动静很小,发出的声音都被枝叶隔离开了,是以下边的人从未注意到他们头顶上坐着两个人。
萧墨砚挽着苏云染的腰,用和上去时同样的姿势抱着她,一运功就出现在席焕昭面前。
“谁。”侍卫感觉到气流抖动,拿起随身的佩剑,护在席焕昭面前。
闭眼休息的席焕昭也和侍卫一样,进入了警备状态。
“是你。”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席焕昭警备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但还没完全放松。
侍卫依旧护在席焕昭面前,不善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他对苏云染的印象一开始就不太好,谁知道她是不是埋伏在这等着杀他们的。
“苏姑娘怎么会在上面?”席焕昭打量着面前这对男女。
两人虽身着粗制布衣,看那材质似乎还是一块布上裁出来的;但气质出众,丝毫没有乡野之人身上的粗鄙。
男子戴着一个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暗褐色的双眸看着自己身前的女子,眼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我本来在上面摘芒果的。”苏云染指了指树上那几个小小的,生的不得了的芒果,
“突然下面传来了打斗声。
我一个弱女子,害怕血腥,又不会打斗,帮不了你们。
担心殃及池鱼,只能在上面躲着,等你们打完了才敢下来。”
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
苏云染说的没问题,也不指望一个陌生人能救自己,但席焕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席焕亭示意侍卫收回佩剑,侍卫听话的把剑收好了,但人还是护在他的前面。
“这位是?”席焕亭看向萧墨砚。
“这是我的病人,他叫……?”苏云染看着萧墨砚,眨了眨眼。
她不知道他的化名是什么。
“云砚。”萧墨砚淡漠的回到。
“对,云砚。他跟着我一起来摘芒果。”苏云染没发觉这名字有问题。
“这位云公子似乎会武功?”席焕亭打量萧墨砚,总觉着他的气息熟悉。
但他的的确确是不认识他的。
“他会武功很奇怪么?”苏云染,
“就是因为他会武功我才叫他来爬树的,也就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席焕亭:……
你确定?山脚猫的功夫能带着一个人飞上飞下却毫不喘气。
他听出了苏云染话里的漏洞,但他也没说什么,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没什么好强求的。
“我看你伤得挺严重的,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苏云染。
他们下来就是来救人的。
“那就麻烦姑娘了。”席焕亭让面前的侍卫走到一旁。
他的身体受的伤有多重他自己知道,刚刚的对话他一直在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以及上涌的血气。
虽说还不确定苏云染是敌是友,但既然她没有完全的做到见死不救,那还是先相信她吧。
她身边那位公子的武力在他之上,若她让他杀他,他必死无疑。
苏云染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一瓶药水和绷带,对给那侍卫:
“你身上的外伤自己处理下。”
都是皮外伤,刀口不深,没席焕亭的严重,不需要她亲自上场。
侍卫得到自家少爷的同意后,就在席焕亭旁边不远的地方坐下给自己包扎。
苏云染走到席焕亭面前蹲下为其看伤伤势,萧墨砚跟在她身后。
“你身上的外伤也不是很严重。
主要就是昨日余毒未清干净,本来好好修养的话没什么大事的。但你内力使用过多,以至于余毒复发。”
说着苏云染从包里的某个药瓶里倒出一颗药递给他:“把它吃了。”
席焕亭接过,药丸有花生大小,没有水,只能嚼吧嚼吧生吞下去。
药丸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入口微甜,没有中药该有的苦……
席焕亭轻皱了下眉。
他错了,这药刚入口是甜的,等那甜甜的外衣融化完后就是难以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