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娘啊!冤家路窄啊。
咋又会和这些山土匪遇上了!?不知不觉的,孟云舒把这一伙人归王为山土匪,孟家村的山头,莫名其妙的来了一群陌生人,占住山头,不是想当山大王!?难道还想开山护林!?
如果真的有这好心就不会乱杀无辜了。
孟云舒一直对第一次见面就像弄死她的人耿耿于怀。
不过总感觉差点什么,孟云舒心里嘀咕,斜睨着去打量,恍然明白过来,那个长的好看,他们的头头。山大王哪去啦!?
主子一早领着胡二出去,肚子的事让自己解决,陀雷就领着侍卫打了几个野鸡,准备烤着吃,才发现打火石都被胡二给带走了。
这个胡二!
陀雷愤愤不平,见那个阴她的丫头不知死活的又过来了,没好气的问:“喂!你身上有打火石吗?”
孟云舒的目光在那几只野鸡身上撒了一圈,有几只已经褪过毛处理过了,但有一只没处理扔在那,心里猜想,也许是突然发现没有打火石,泄气了吧。
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她朝小山洞过去,陀雷急的哇哇叫::“喂,说你呢,有打火石吗!再不回答抢了。”
果然是山土匪,动不动都抢。
孟云舒幽幽的斜睨他,吐出俩字:“没有。”
“没有你掏那干草干啥!?”陀雷觉的这小丫头片子哄骗她,真不掏出来他就上去搜身,再不弄点吃的,他快饿疯了。
孟云舒没理他,蹲那找了两块石头,避开湿的地方,对着阳光,“擦擦擦”两块石头时不时的冒出火星。
陀雷嗤笑,“哎呦,你这是钻木去火哦。”这法他试了,根本不行。
他一笑后面几人都笑。
孟云舒不理,低头认真的摩擦,摩擦,火星越来越多,聚在一起成了火花。
火花落在干草上,冒起了烟,轻轻的吹两下,火苗头露出来了,找一些干的树枝摆上,火慢慢的烧起来。
陀雷看的惊奇,直接舔着脸过去:“呦呵,你这丫头,还有这本事,那就帮小爷把这几只山鸡烤了。”
似乎怕孟云舒不同意,就指了指那只未褪毛的山鸡:“那一只送你了。”
立即有侍卫送来了一个小油纸包,那里装着是盐巴。
孟云舒抬头看看陀雷,点点头,开始忙活。
那几只山鸡清洗了一下,她特意找了果木棍插住,把火移到两个大的石头里,火下面埋着她弄的叫花鸡,火上面靠着石头架着烤鸡。
陀雷领着侍卫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看着,孟云舒双手翻飞,烤鸡不停的翻转,少许片刻,香味跑了出来。
陀雷围上来,瞪着烤鸡,孟云舒看他等不及要吃,很是无语,“还没熟透,需要再烤一会。”
“我先尝尝味。”选了一个最滋滋冒油的,陀雷撕着吃,之后再烤,烤完再撕,等全烤熟了,他也吃完了,只留一只烤的发黑的果木棍。
别说,这丫头烤的山鸡就是香,除了肉香,还有啥香,这香味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好吃。
都烤熟了,陀雷招呼侍卫吃。孟云舒扒拉出她弄的叫花鸡,用了大角叶裹住,准备离开。
山鸡被裹到泥蛋子里,这咋吃,啃泥巴吗?陀雷啃着鸡腿,目光瞄着孟云舒怀里的泥蛋子,见人离开,忙喊住:“喂!”
脚步一顿,孟云舒转身,眉毛一挑,“还有事?”
陀雷目光落到那个泥蛋子上,两条粗眉毛像条毛毛虫似的拱起来,“就是给你说一声,这山头咱家爷占住了,你以后别来!”看在她喷香的烤鸡上,他就好心的提醒一句。
孟云舒点头,转身离开。
她猜的没错,果然是群山土匪。
抱着叫花鸡回山洞,孟云舒把外面的泥巴摔开,把鸡撕开分了吃。
多少年没吃过肉了,更别提陈小草了,她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过,此刻,孟云舒递给她一个鸡腿,她拿着,不知咋下口。
“娘?”她把鸡腿举到娘面前,孟大丫看看又看看孟云舒,目光充满感激,“你和小姨分着吃。”
两个鸡腿,孟云舒吃了一个,之后她又吃了鸡爪啃了鸡脖子,鸡胸肉那肉肥肉多,但她不喜欢吃这样的肉,都留给孟二丫她们。
孟大丫不舍的吃,孟云舒催,“都吃,吃完了一会咱们得出去。”
听到要出去,孟二丫拿鸡肉的手顿住了,小声问孟云舒,“我,我还是住在这里吧,大妞,你回家吧。”她出去了村里人肯定不让她回去了,那她能去哪,她想报答云舒,但也等身体彻底好了,不会有疯狗病了再报,否则。会连累大妞的。
孟云舒看孟大丫,“这山头被山土匪占住了,咱们不能在这呆了。”
土匪!?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孟大丫惊骇,看自家小妹,一咬牙,“二丫,你跟我回陈家庄。”既然山里呆不下去了,她就跪着好好求求婆婆,让婆婆收留一下二丫。
孟二丫沉默,小脸绷的紧紧的,大姐的日子本来不好过,自己去,更是拖累她。
空气中一阵沉闷。
鸡啃完,简单收拾一下,几个人出了山,孟云舒提溜着一口锅,把她们送到出村的小路口,“这儿没人,你们快回去吧。”她怕村里人看见二丫再闹事。
二丫目光依依不舍。
孟云舒转身往回走。
“大妞!”
声音很大,孟云舒被惊了一下,回头。
孟二丫扑通跪下,一连磕了三个头,快的让孟云舒无法阻止。
这小丫头没事磕拿门子的头,孟云舒蹙蹙眉,扶她起来“快回去吧。”
之后她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进村,就有人看见她了,嗷的叫了一声。
“孟大妞又回来了!”
不时的有脑袋探出来,目光诡异的看着她,窃窃私语,“没死呀。”
“不是说逃命去了,这是听到她娘出事又回来了。”
孟云舒耳尖,听到她娘出事四个字,心里一顿,加快回家的脚步。
家里二妞三妞哭作一团,见她回来扑上去,“大姐,他们要把娘扔河里。”
“怎么回事?”孟云舒看着孟二妞问。
孟二妞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娘要被扔到河里淹死,抽噎着说不出其他的。
一趴在墙头的豁子婶讥笑,“大妞,你还不知道吧,你娘大早上偷人,现在被绑着在祠堂里,祭过祖宗,就要投河。”村里人大部分都在祠堂那,豁子婶不去,是想趁着浑水来摸几个铜板,哪成想,这孟大妞又回来了。
真是该死!
孟云舒一口吐沫喷过去,“放你娘的狗屁!”
她嘴里说着不信,人却向祠堂跑去,村里人见她过来,如煞神一样,大骇。
“孟大妞回来了!”
“她得疯狗病了!”
“她要咬人,咬着谁谁死!”
“快跑啊!”
刚才还热闹纷纷的祠堂,哄的一下人都跑的远远的,柳里正也跑开了,气的族长和几个长辈爷爷吹胡子瞪眼睛。
孟秀才黑脸,手里拿着一根粗棒上前:“孟大妞,你想干啥!?我告诉你,你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