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霆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觉得好笑，“是哪条线给他的货源？”
影风面露难色，“……”
司夜霆冷着脸严肃的说道，“说。”
“……是二爷。”影风低着脑袋回答。
“是他么，呵。”
司夜霆在嘴里玩味的念了他的名字，听不出他的喜怒。
呵呵。
他竟然把手都伸到了A国。
司夜霆挑了挑眉，“你去接手梁山那条线，看准时机暴露给局子。”
“是。”影风不敢直视司夜霆的双眼，简单干脆的应道。
司夜霆，“让局子顺道收了他几条线，损失他一些小钱，让老二小痛一回。”
“是，五爷。”
司夜霆走回书桌，不紧不慢的坐下，他倏然想到梁山，问道，“梁山怎么样了？”
影风一丝不苟同样严肃认真的回答司夜霆，“属下亲眼看见医生在手术台上截掉梁山的下体和右手，梁山的下体已经进入狗腹。按照您的吩咐，梁山的右手我已经派人去送给二爷。”
司夜霆已经能想象的到他收到礼物的表情，他轻笑道，“这份礼物，老二会喜欢的。”司夜霆的眼里透露着阴森的光芒。
“五爷，明年就是您的成年礼，您看我们要不要找个时机回C国？”
司夜霆听他说回C国明显有些不满，他原本冰冷的脸又暗了几度，他有些不情不愿，“影风，你管的太多了。”
影风自知犯错，不敢反驳，他站在司夜霆的书桌前，双手直挺挺的垂放在两侧，微微颔首，“属下……知错。”
“……”
无法避免的，迟早都是要回C国继承家族事业的，司夜霆只希望这一天能晚点到来。
晚点到来……
司夜霆坐在椅子上，他若有所思转尔问，“那个小子呢。”
影风明白司夜霆指的是顾敬辞。
影风答道，“肋骨断了一根，伤到了肺，肺部感染。”
“……”
司夜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一幕，励志又感人，又可怜的不像话。
顾……
那小子还真的是不要命。不过，他还得谢谢那个小子。如果不是那小子拖延时间，俞浅根本等不到他的及时到来。
“给他最好的医疗条件，给他补偿。”司夜霆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五爷……为什么您不灭口，反而要……”
“影风。”
影风不知道他的五爷想做什么，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司夜霆的不满，他应答，“在。”
司夜霆皱了皱眉，他现在对影风很有意见，“你今天话有点多了，自己去领罚。”
影风不敢说话，他比司夜霆大了三岁，他亲眼见证七岁的司夜霆是如何一步一步成为十七岁的司夜霆。
或许，他现在也能亲眼见证十七岁司夜霆要如何蜕变成二十七岁的司夜霆。
杀伐果断，冷血无情。
“是……”
司夜霆薄唇里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去吧。”
影风应声而退，他陪了司夜霆十年，他花了十年的时间都没能摸清楚司夜霆的性子。
半夜。
俞浅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熟悉的吊灯，熟悉的天花板。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司夜霆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