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叫徵国的地方,拥有着庞大的国土面积和人口基数,从古至今,一直辐射着周围的小国乃至这个世界。
我,便生活在这里。
在这里我是演员,是作家,也是商人。
名利双收。
却是一个已经三十五岁的中年女性。
二十岁的时候不知不觉,三十多岁了,发现自己已经脱离社会时钟很久很久。有时竟然也会内心空虚,说不出来的焦躁。
身边的人一直催促,要我找一个人完成结婚生子的任务。
我却总是避而不谈。
不是恐婚,只是我这个人不适合。我不想以名利换取感情,也没有时间鉴别真心。再论势均力敌的,形形色色优秀的人很多,身边完美的高双商也不是不存在。然这种国民理想型对我来说只是最好的客户,工作伙伴,却不是可以相守一生的。勉强步入婚姻我怕到最后只剩下互相算计。
情感淡漠。生人勿近。难以构建亲密关系。
连对待父母都陌如宾客,这种人怎么可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我并非不期待,从小到大“平凡”一直是我奢侈的梦想。
小时候我总想和同学们一样,可以有零花钱买零食。这样下课了我就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去食堂,开开心心地边聊边吃。而不是巴巴地望着她们买好,看着她们吃,向我投食。我也想有辆新自行车,迎着朝阳,乘着清风上学。在夕阳下,飞弛回家。而不是,吱呀吱呀巨大的噪声,缓缓地永远着急地赶路。我也想跟爸爸妈妈说我想吃汉堡,我考好了给我买电脑。而不是青菜豆腐囫囵着吞下去,和弟弟抢着那一点点荤菜。而不是一个电脑盲,每次都很害怕上计算机课,一个键一个键的敲着。在同学们的嘲笑中度过一天。
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不平凡,我远远够不上平凡。
很无知的,把贫穷当成羞耻点。折磨自己。急切地想去改变。
把名利作为唯一人生追求。
苦行僧一般度过初中高中,到了大学,已然成为一个只会学习的机器。不懂人情,不明世道。不免被孤立。
但我知道,要想立世,靠死读书是远远不够的。观察,模仿,聆听,慢慢地开始懂了。
越来越“正常”。
大学毕业后照着专业找工作,做了两年不尽如人意。反而自己胡乱写的一些文竟然有了热度。于是开始从一个小小的网络写手,到演员,商人。
十几年后,我有了如今不可思议的成绩。经营着徵国最大的经济娱乐公司-九行集团,大半的娱乐圈资源都流向九行。然我的本职还是作家,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出一本小说,因为都比较畅销,大多都被改编成影视剧。今年又改编开拍了我新近出的小说《彼岸鬼音》。
却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那是我们开拍的第一部戏,虽然时间已是深秋,但是沙漠的中午依旧很热。帐篷里小风扇吱悠悠地转,我们化好妆便准备开拍。
我拍了一场后,正准备休息一会。等那个迟到的男主演过来。却突然出现日全食,狂风大作,沙尘跳舞着,跳着跳着裹了我们一身,天渐亮,从朦胧到清晰。
混乱中有个人扶住了我,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日全食过后,我渐渐看清周围。也看清了面前这个人。
高大的身形被一袭黑袍裹身,以墨蓝色宝石装饰的的抹额呼应着幽蓝色的微微卷发和深蓝瞳孔,极度白皙的皮肤,异常妖冶。再看他的面容,任何艺术手法都难以勾勒的惊艳,我从未见过这样噬骨钻心的容貌。一眼万年。看他一身古装扮相,应该是男主角吧!不止是我,陈导也这么想,他拿着对讲机:“接着拍吧!”
我抱住他,“让我再抱一下你吧!”镜头拉近,拍到我落泪的模样。
我开始放手,没想到他突然把我搂紧,我怎么也松不开。
我悄悄说,“你干什么,这不是剧情走向,接下来你要放开我。”
他始终没有松开,我听到他的抽泣声,“让你久等了!”他在我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cut ,怎么回事?”陈导跑过来了,他终于松开,一脸被打扰没好脸色的样子,“你是谁?”
“我是谁?”“这话该我问才对,你怎么进来的”导演认出他不是男主演。
“他不是男主角?”我惊讶道。
“看来是执行你的私生饭吧!”陈导摇摇头。
我又看了他一眼,这样相貌的人,怎么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来几个人把他请出去吧!”我随行的保镖把他拉出去了。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寡不敌众,一点都没有反抗,随着他们出去了。
“刚侯清姐姐的粉丝真的好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几个女工作人员在讨论。“是的啊,长得比男主帅多了。”“干嘛这样说我家哥哥,不过说实话论颜值这位粉丝真的是绝了。”
我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耳边又听到“让你久等了!”
睁开眼睛又没有人。
能让我动了心的脸,有意思了。嘴角上扬。
结束一天的拍摄,我们开车回到酒店。
我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进入了睡梦中,朦胧中却感觉有人搂着自己。淡淡的木槿香袭绕,好熟悉的感觉。随后失去了判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昨晚我居然睡着了?居然踏踏实实的睡到现在。
我立刻打电话给李教授,“教授,我昨晚睡着了。踏踏实实睡到现在了。”
李教授:“没吃药,好好的睡的现在了?”
“对”我很开心地说
“最近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了吗?”
“没有啊”我努力的回想
“约个时间过来吧!我们见面聊!”
“好”
我放下电话,我终于睡着了,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梳洗好后,我又进了剧组。
景是山上一个幽深的树林,好几场戏在这拍。我们拍到了天黑。
“准备收工吧!”我宣布。
然后我去找了个草丛上厕所,突然起了大雾,天又全黑了。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手机又没有信号。
用着手机微弱的光四处摸索着,迷雾中他走出来了。
“你?”
“我带你出去。”他依旧一身黑袍。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
我撒开他的手,“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