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似是被酒呛到了，莫桑猛的低下头，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的脸上，也许是太久没有打理的缘故，竟生出了许多的胡茬出来。
“红鸾，若再来一次，我定不会这般对你，你知道吗？其实……，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拒绝你，只是我们的身上肩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我只能这样对你，红鸾，如今我已经放下了一切，只要你回来，我们便离开天族，离开青灵山，去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
说着，莫桑竟然伸出手，十分温柔的抚摸了一下眼前的红鸾树，眼尖的阿阮清晰的看到，有泪水从他的眼角蓦然滑落。
“莫桑，别喝了。”
看到莫桑这般难受的模样，南祁抖了抖肩膀，然后忍不住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将莫桑手里的酒坛拿过来。
“别动。”
十分敏捷的躲过南祁的手，莫桑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这才将目光放在了南祁的身上。
“哦？南祁，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
突然一下子顿住，似是忘记了什么一样，双眼迷离的又看了南祁一眼，莫桑突然又笑了出来。
“你不是去人界了吗？南祁，想想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亲眼看到了你如何伤害了画纱，又亲眼看到了你如何后悔，可是，我还是步入了你的后尘，南祁啊，我们真是可悲。”
说着，莫桑竟然直接笑了出来，只是，他那眼中晶莹的泪珠，却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双手抓住莫桑的肩膀，南祁一脸严肃的逼迫它盯住自己的眼睛。
“不，莫桑，你错了，我们之间并不一样，因为画纱还在，我还有机会弥补，而红鸾，除非你将她重新变回来，否则，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南祁说这话并不是在讽刺莫桑，当然也并不是想要再伤一次他的心，他只是想要劝他，红鸾并不是没有救，只是他现在需要先振作起来，否则他就真的是没有机会了。
“重新变回来？可是，她已经不愿意再听我说话了。”
苦笑一声，莫桑转过头，悲伤就看了一眼身后的红鸾树，然后猛的站起来，直接将手里的酒坛给扔了出去。
“红鸾，你不是恨我吗？那你变回来啊，变回来杀了我，我毁了你的家，毁了你的一切，你变回来杀了我啊！”
像是疯了一般，莫桑赤红着眼睛，他紧紧的扶着眼前的大树，然后朝着它大吼道。
“莫桑，你冷静一下。”
飞快的拉住莫桑的胳膊，想要控制住他，可是南祁显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便飞快的朝着后面扑去。
“南祁上神，你没事吧？”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南祁后怕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约生正稳稳的接住了他，只是，为什么这个小家伙的脸上还强忍着笑意，顿时，南祁的脸便黑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