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哥儿回报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然后继续美滋滋的欣赏它心中的女神。在它眼里,她依然那么美,眼里的风采就足够煞死人。
北野云见这丫着迷成这个样儿,甚是感觉造物者的奇特,原来真的有各花入各眼这种事儿的。但她这个样儿,起码他是不敢恭维的。
只是,她眼中那抹精光,清澈而华美,让他觉着很熟悉啊!回过头来想想,好像……她也不是那么丑。对了,起码她还有那傲人的秾纤合度的身材。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北野云,心理年龄二十几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儿思.春吧?想到这,北野云面红过耳,这便压下心中所想,专心捣弄住所去了。
只是,这一没有工具,二没有人烟的,该怎么整这间本屋,他得好好捣鼓捣鼓。
.
因来岛密室内,因碧正寻思该不该启动下一计划,毕竟这好比一场豪赌。这时,因知应召而来,正推门进来,看了看炫镜中的景像,又看看因碧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师姐担心他会逆天而行?……云儿不是这样的人。”
她第一时间总会为他澄清,因碧突然怀疑自己找她来到底对不对了。
“毕竟让他练成逐月心法,再结合宜心经,便连我都拿捏不了他了。你知道的,他底子比我好多了。”
因知一窒,随即又笑了,师姐可真够善忘的。回望历历往事,他总如迢递高月,师姐何时真的拿捏到他了?不过,她并未提起往事。
“师姐,光是他前世带来的所有记忆,他的心智你本就操控不了了,又何必再在乎他多此一次?”
因碧又何尝不知?他对这个徒儿的喜爱,从来就未逊色于因知。况且,她所有前世里,并未与他有过任何渊源。便是夜色如雾迷茫,他的心始终澄澈如星,活得华丽闪耀,她是真真儿欣赏他。
“哎,便是心智已经拿捏不了他,毕竟还有我毕生的功力……,这一次不能输。”
因知终是释然而笑,师姐做事她是了然的,根本无须给她太多建议。
“云儿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便是有一天他恨你,也不会因此而祸及他人,我始终是相信他的。”
因碧不语,示意因知退出,容她再想想。
.
转悠了半天,依然找不到合适的工具,他身上只得一根玉笛。他从不屑带上其他,他身上除了衣物就只有这支玉笛了,它既是他闲时的伴是他身上唯一的饰品也是他唯一的兵器,但都无法用到此处。
只是他并不急,反而闲逸地往山间小道里转悠,凤哥儿心里纳闷儿,但也没再聒噪,只跟在后面玩儿它的解闷儿。北野云一路前行,心里始终有个意念让他不自觉抬步前往,预感里总觉着走走就能想出办法来。不过,这想法连他自己都噗笑了声,若真是如此,那也太神乎了。
正想得出神,忽然见前方密林深处,似乎有一处木屋……。
这,这,这,这也神乎了吧?不过,带着前世那一大脑子东西,他做任何事都总能清晰明朗的应对,这大概是时势磨砺的结果吧!
木屋似乎很久没人来了,灰尘蛛网满布,他折来一把树枝,把灰尘清理掉,才推开这旧而不残甚至有些历史归属感的的门,里边陈设一览无余,简洁而不简单。不但纤尘未染,且气味清新,感觉不出已经很久没住过人。屋里所有摆设,竟都是他前世再前两百多年前那个时空应有的最简洁的木制家私摆设,简单却极其精致。
便是里边的床,都是来自那同一个时空的样式。这会是谁住过的地方呢?不会是师傅吧?掏尽今世所有记忆,他可没见过因来岛上有过这样的摆设,或者有过来自那个时空的痕迹。
不是师傅,又会是谁呢?看床上的被褥,应该是女性居住。被褥干净整洁,同样不是这个时空所有的款式,北野云有点懵了。在这个时空,难道还有其他和他一样存有异世记忆的人?
屋里屋外转了几圈,确定没人后他才坐下歇息,打算未来这段日子就住这了。这里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只要出去打些猎物回来就饿不着。而且,这点小事都不用他去做,交给凤哥儿就能搞定。
而他,只想尽快找齐需要的材料,去改造这些器械。只要把这批改造成功,再把这项技术贡献给有道君主,也不枉他穿越了这趟时空。
前世他未能为理想鞠躬尽瘁,那么今生就应该继往开来,重振雄风。这么想来,北野云倒生出一腔热血,这便把那些器械全都搬到了木屋里来。还有那只旅行包,他也小心地收了起来,他觉得,那位丢了东西的姐姐,应该还会回来找她的东西。
或许,这家木屋就是她的杰作呢?到时还得好好谢她才是。而其实,他总觉着,她的眼神儿他越看起觉着熟悉。就像梦中那人一般神秘,奈何他一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忙完时已经很晚了,凤哥儿已经到一旁他临时为它搭起的“阁楼”里打盹去了,他也实在乏了,想倒下就睡。
无意间瞥见床里头木墙正中非常突兀地突出一块巴掌大的正方形木块,床后本挂了一层帘布,被爱干净的北野云拆出去晾晒了,不然还没发觉。北野小心观察,木块上方有两个可伸进一个指头的小孔,下方有一个可伸进拇指的小孔,他把手指伸进去一抠一拉,那块小木块被他拉了出来。
与此同时,床开始下沉,直至出现一个洞口。洞口往下便是石阶,北野云小心拾阶而下,里边并未设任何机关,好像这密室就是为他而开,专为等他到来似的。
走进里间,墙上画满了图案,图案旁还有很详尽的注释,看到最后,有一行娟秀的字迹写道:此心法只显示三天,三天内务必全部记下。
三天时间,记下所有图案和注释,也只有他北野云做得到吧?这屋子的主人,好像算定了他会来,这逐月心法,好像就为他准备似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