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看看窗外,又看向祁韶,“桓桁世子能恳求你一件事吗?”
他耳力过人早已听到街角传来的响鼓声,在想她什么时候能发现,若是发现自己错过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可惜见不到了:“说说看。”
“今儿我们是特意出来看二哥游街的,还请公子允我将茶桌挪开。”
“那可不行,这边风景独好。”祁韶一副正经看着窗外风景的样子。
秦楚皱眉,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耐,再说这窗外面人潮涌动,对面也是清一色的酒楼铺子,哪有什么风景?
正思索着,这厢秦珠语气娇软:“姐姐何必为难世子,我们在边上挤一挤也能看见的。”
她脑子有毛病吗?就桌边那一个小小的缝隙,当自己是竹竿吗?
这边秦楚还未说话,祁韶继续说道:“不行,你站在那里会影响我的好心情。”
闻言秦珠眼眶立马就红了,眼里的泪珠将落未落,让人看得好生怜惜。
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祁贤也觉得他太过分:“五弟,何必为难她们?你若是想看好风景,大哥请你晚上去红袖招,可好。”
此言一出,祁韶见秦楚一间原来如此的表情,瞬间觉得没意思,长腿一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
祁贤也一间莫名,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生气了,红袖招不是他最爱去的地方吗?一个月晚上有大半时间都在哪里。
和秦袖萝坐在一起的祁初月看着这两位哥哥,觉得他们一个比一个粗糙。一个明明喜欢人家女孩子,觉得自己受到冷落,想要逗一逗她,另一个努力拆对方的台。这样下去桓桁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嫂子?
这时她施施然站起来,对秦楚道:“桓桁哥哥性子有时候像个没得到糖的小孩子,会努力引起别人的注意……”
秦楚瞬间脑补出祁韶眼巴巴看着别人手里的糖葫芦,手抓着别人的袖摆轻轻地拉了一下,仰着一张萌哒哒的包子脸。瞬间觉得他可爱了不少。
这边祁初月替祁韶解释了一通,又道:“今日真是失礼了,改日我下帖子请各位到府上一坐,可好?”
众人齐声道:“郡主太客气了。”
祁初月微微点头,回了个平辈礼,便追随者祁贤走了。
余下几人忙走到窗前,此时秦长远的身影已经来到楼下了,这时她们才发现下面的人潮多拥挤,宽阔的街道挤满了男女老少,他们呼和着,大胆些的女孩儿会将手里的绢花投向他们,然后期待地等着他们接住。
对面的酒楼有一道金色的亮光闪过她的眼睛,好似光滑镜子被太阳照射,发出的光芒一样,耀目而刺眼。
秦楚微微眯着眼,在光晕中恍然见原来是一个镶满宝石的头面,一只素白莹润的手拖着它,然后毫不犹豫地投掷下去。
她瞬间一颗心提起,这头面一看少说有三斤重,这要是砸到人该如何是好,秦楚脱口而出大声喊到:“二哥,小心。”
秦长远看似目光直视前方,实则暗自留意两边的阁楼,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望过来,向她们招手,脸上挂着璀璨的笑容。
隔的有些远,却还是看见了她们脸上没有笑容,怎么了?都不替他开心吗?正疑惑着忽觉有东西破空而来,他下意识转手去挡,一个满是尖锐的利器砸得他手臂生疼,随即见到一副镶满宝石的头面直直下落,砸在地上宝石碎裂,而后旁边的人被拥挤着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四裂的头面上。
秦长远暗道可惜,而后又听见秦楚的声音,这回他听清楚了,是在问他手臂受伤没?
他故作轻松地扬起剧烈疼痛手臂,额角冷汗滑落,却扬起灿烂的笑容。
真是个阳光开朗的少年。这是梁珈颜对秦长远最初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