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沧澜轻挑唇角，说道：“即便是如此，我也要对付大夫人。”
“不后悔？”
“不后悔。”
眠空轻吐一口气，点头道：“好吧，无论你选择怎么样的做法，我都会一直支持你，放心去做吧。”
北沧澜闻言怔了一下，下一秒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嗯，谢谢你，眠空。”
“谢什么，我跟你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眠空故意板着脸说道。
北沧澜又笑了笑，转眼看向房间里头的情况。
房间内，床板抖动的声音愈发愈大，一开始北蝶衣那凄惨的叫声，也逐渐变成了闷哼声。
没一会儿，那金家老爷突然发出一声低吼，然后气氛开始归于平静。
北蝶衣瘫在床上，浑身全果，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全是被掐出来的红印子，触目惊心的痕迹一直从肩膀蔓延到她的大腿处，下身血迹斑斑，双眼空洞无光，像是一件被弄坏的玩具。
“小美人，没想到你的身体那么舒服……”金家老爷轻轻吻着她的后背，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然而北蝶衣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休息了一会儿，金家老爷又再次运动起来。
北蝶衣的身体晃个不停，闷哼声自喉咙发出，她的身体被摆成了各种各样的姿势，然后——她颓废无力的视线扫向了房顶。
上方房顶的一块琉璃瓦不翼而飞，北沧澜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儿，她穿着那件黑色的斗篷，连衣帽盖着她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睛里那带着讥诮的目光如利刺一样扎进北蝶衣的心里。
那个毁了她的人，此时正站在外面凝视着她如何被人蹂躏！
多么讽刺——她的一切都被北沧澜那个废物毁了！
北蝶衣那空洞的眼中突然爆出一抹挣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身后的金家老爷，随手拿起床上的薄纱披在身上，然后一把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啪”地一声，披着大红色的薄纱的身体直接摔在了惊鸿楼门前，北蝶衣就这么趴在了地上，两眼还睁着，鲜血从她的身体下面蔓延出来。
“天啊……”路过惊鸿楼的路人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得愣在了原地。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楼里听到情况的妈妈顿时大惊失色地提着裙子小跑着出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北蝶衣，一张脸瞬间被吓得惨白如纸。
“啊，好可怜啊……又是一个不愿意向命运屈服的鸨儿……”
“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么？”
“嗤，花楼女子哪有什么清白可言？”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眼熟啊？”
“对啊对啊！看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啊！”
“嗯……怎么有点像北府的那位三小姐啊？”
“开什么玩笑？北府三小姐会出现在惊鸿楼里？”
一时间，围观的路人们众说纷纭。
北蝶衣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地上，身体从温热，逐渐到冰冷。
她大概没想过，在她死了之后，大家议论的是她的身份，而不是同情她的遭遇。
没有人会可怜一个烟花女子——即便是她从惊鸿楼上一跃而下，死得有多么地凄凉。
北沧澜站在人群之中，身披斗篷戴着帽子的她，没有人认得出来。
她望着趴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北蝶衣，冷冷地勾了勾唇。
永别了，北蝶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