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沧澜皱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者。
老者看似已经年过花甲，长长的白胡子直接从下巴垂落下来，面容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和蔼。
不过让北沧澜比较奇怪的是——这老者没有腿，他的“腿”就是一团烟雾。
“……”北沧澜揉了揉眼睛，这是……什么啊？
“干什么？小丫头看到老夫也不会称呼一声爷爷吗！”老者气呼呼地瞪着北沧澜，胡子也在跟随着他的气息一抖一抖的。
北沧澜挑着眉看着眼前的老者：“敢问前辈是哪位？”
“哼！”老者又是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小丫头，你居然不认识我？”
北沧澜无奈地看着他：“……我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问您？”
老者马上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老夫纵横仙界那么久，还没有哪个人类不认得呢！”
纵横仙界？
北沧澜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她马上将桌上的紫金炎火炉捧在手里，惊讶地看着老者：“莫非您就是这鼎紫金炎火炉的锻造者……墨棋上人？”
老者微微昂高下巴，眼中满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看来你也不笨！”
北沧澜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就连她肩膀上的夜露出了一抹震惊的表情。
紫金炎火炉的锻造者墨棋上人，不是已经被人陷害……死去很久了吗？
“小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在认为老夫是假的不成？！”墨棋上人生气地看着她。
“你是人还是鬼啊？”终于感应过来的北沧澜下意识地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墨棋上人顿时被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手一抬就轻拍在她脑袋上：“老夫是人！”
“哎，你别打……”北沧澜无奈地躲开墨棋上人的手，“我就是好奇才问你嘛，你没有腿，就一团烟雾……所以我以为你是，咳咳，鬼。”
这会儿轮到墨棋上人懵逼了，他垂下眼睛看了眼自己的“腿”，顿时就愣住了。
看着老者这样一副宛如吃了粑粑般的表情，北沧澜终于明白过来：“呃，那个，墨棋上人……你该不会是还以为自己是人吧？”
墨棋上人脸上那复杂的表情也只是稍纵即逝，他暗叹一声，身体飘乎乎地飞到了紫金炎火炉旁边，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上面的紫蛟：“原来……老夫已经死去很久了啊……”
北沧澜一阵汗颜，这墨棋上人的反射弧还真的是……格外地长。
“哎，看来老夫现在已经是鬼了，你也说得没错。”墨棋上人叹了口气。
北沧澜见他那受挫的表情，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打击他：“……嗯，大概是因为你是紫金炎火炉的锻造者，所以你死去后灵魂依附在上面。”
墨棋上人又是叹了口气，看向了北沧澜：“紫金炎火炉，是你找到的吗？”
北沧澜点点头：“嗯，本来这鼎丹炉是被藏在璃安国将军府里的，不过我想做丹药师，正好又知道紫金炎火炉的声名大噪，所以就跟我的同伴偷偷潜入将军府把它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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