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意志力，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居然还没有选择臣服。”
梵衣好整以暇地望着端木漓，唇边是阴寒的笑容。
被吊在上面的男人没有睁开眼，更没有说一句话。
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梵衣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长鞭，轻笑一声，然后把鞭子扔到一边了。
“没劲。”
梵衣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条手帕擦拭着手上的鲜血，擦净了，才把手帕丢到地上，从怀里拿出一条玉石项链。
项链上的玉石，会随着阳光折射出很多颜色。
但此时房间并没有阳光，自然也就不能散发七彩的光芒。
看上去像是一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梵衣深深凝视着手上的玉石项链，唇角上的笑容倏然变得温柔起来。
“我迫切地想要得到北冥的一切。”梵衣喃喃自语着，“只要我得到了北冥，我就会收手，然后，我就能去找他了。”
听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话，一直闭着眼睛的端木漓才慢慢地睁开双眸，冷漠的目光投向了梵衣。
梵衣手持玉石项链，放到了唇边轻轻一吻，眉目间满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柔意：“昧，他等我很久了，我不能再让他等我那么久了。”
昧？
端木漓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玉石项链，依然没有出声。
梵衣抬起眼眸扫视了一下端木漓，见他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项链，苦涩地一笑，说道：“端木漓，你很喜欢北沧澜吧？”
北沧澜。
这三个久违的字，让端木漓面无表情的脸上极快地划过一丝挣扎。
梵衣慢慢站起身，将项链放回到怀里，淡淡道：“我的原身，是妖界里的影狐，而昧，他是一个人类。”
“我本是妖界里的小公主，要什么得什么，直到昧出现在我眼里的那一刻，我才直到何为怦然心动。”
“那日，仇家屠尽了我的整个家族，我也因此惨遭追杀，就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那个叫风昧的男人出手救了我。”
“然后，我们相爱了。”梵衣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回忆起曾经，她绝美的脸上总是温柔。
端木漓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很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是，仇家记住了那日救下我的风昧的脸。”
“仇家杀了他，杀了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梵衣抬起手仔细地看着，唇角上的笑容倏然变得诡异起来：“最后，我亲手捅穿了仇家的心脏，把他身体里的所有器官都挖了出来。
再把他的脑袋斩下来——我寝宫里挂着的，就是那个被我砍下来的头颅。”
“直到现在，我仿佛还能闻到我手上那股令我作呕的血腥味，无论我用多少清水来清洗，那种味道还是洗不去。”
梵衣慢慢地放下手，目光转向了端木漓，“我很爱他。”
“所以，我一定要把我最后的目标拿下，再去陪他，告诉他，梵衣真的很爱很爱风昧。”
她脸上温柔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端木漓，冷冷一笑：“所以，无论你愿不愿意臣服我，我都会让你成为我最有用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