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人家都忙着种地呢，咱们也不好打断他们，再等等吧。”凌月拒绝道。
“随你。”冥黎一脸宠溺道。
只要她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枯燥。
“要坐下来歇息吗？”冥黎凭空变出一张凳子放到凌月身后，示意她坐下等。
凌月干脆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再过了一刻钟，农田里劳作的农民终于都停工陆陆续续返家吃饭去了，有路过他们身边的，都对这两个天仙般的人儿产生了好奇心，但谁都没敢上前去问。
其中有一个中年老农赶着那头耕地的牛从田里缓缓走过来，凌月站了起来迎上去，微笑着对那老农说道，“老伯伯您好。”
“女娃娃，你不好好在家待着，来这里干什么？”那农人一脸慈祥的笑意，对凌月这样的的娇小姐来乡下觉得疑惑。
“老伯伯，我想知道你这牛的身上长没长牛痘啊？我想要一点有用的？”
“有倒是有，但你要这个干嘛，这都是牛身上长的有病的，你要了它有什么用？”那老伯一脸疑惑，不明白她要这个有什么用。
“有就好。”凌月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的牛身上真的有。
“那老伯伯你能给我一点吗？放心，我会付你钱的。”
“这个？”老伯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这本来就是牛身上的东西也不值钱，你要是要的话，就自己弄吧，只要别把我的牛弄强了就行，这牛明天还要跟我一块儿犁地去呢。”
见到老伯伯松口，凌月大喜过望，连忙说道，“你放心，我只要一点就行了，绝对不会把牛弄伤的。”
“你快些弄，我还要赶回家吃饭，回晚了我那老婆子又要开骂了。”老伯催促道。
“好。”
说着凌月就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和一支白中带青的玉瓶，可不要小看这玉清，这玉清可是凌月特意让冥黎用灵玉做的，把东西装在里面可以保持它的活性，现在用来装这个正好。
那牛安静的站在原地，省的凌月去安抚它了。身子蹲下，凌月在牛肚子上看着，寻找这黄牛身上哪里长了牛痘。
“小娃子，牛痘一般都长在牛的**附近，你去那里找找。”老伯看她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好心提醒道。
凌月得了提醒果然在牛的**附近看到了一小块痘痘，想来那就是牛痘了，就伸手左手拿玉瓶右手拿针去取了那牛痘的浆液。
过了好一阵子，凌月才从地上站起来，把玉瓶用盖子盖上塞进了空间里。
“谢谢伯伯。”凌月感谢着道。
“没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要这玩意干什么？老头子我还是没懂。”老伯扶着自己的胡子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一名大夫，最近接了一个得了天花的病人，听说用牛痘能治好，所以才来这乡下找找。”凌月微笑着说道。
“哦，不过这玩意真的能治天花吗？天花那可是要人命的瘟疫，这样治能行吗？”
听到是用来治天花的，老农更加疑惑了，他活了几十年都没听说过有人用牛瘟治好了人瘟的，得了天花死了的他到是见过不少。
“我也是试试，如果真的行，这牛痘可能救不少人呢！”
“是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我看这天色不早了，你们二位要不去老汉家喝点水？”老伯好心问道。
“谢谢伯伯，我们这就回去了。”凌月笑着拒绝了那人的好意。
“那好吧，老汉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家。”说着老汉就牵着牛离开了。
望着老汉离去的身影，凌月转身对着冥黎说道，“咱们也回去吧。”
“走。”
说着两人就返回村间小路，坐了来时的那辆马车往城里赶了去。
幸好回去的时候还不完，等两人到家天也不过是刚刚黑。
“你俩可算回来了，这又来了两个病人。”安氏颇有些焦急的站在门口，一看到他们就说道。
凌月和冥黎对视一眼，果然猜对了。
“二娘，我娘回去了吗？”凌月边走边问道。
“回去了，今儿个是她回门，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哪想到会遇到这档子事儿。”
安氏抱着小儿子走在前面，走了走又停下步子，等凌月跟了上来才又说道，“月儿啊，你说这京城里是不是真的有一场瘟疫？枫儿还这么小，我这个做娘的真怕他感染上了，我这么多年才得了个儿子，他要真得病了，我可怎么办？”
“二娘你真的不用担心，这几天你只要不和外人接触，搞好自己和孩子的卫生，不会被传染的。”凌月表示安氏多虑了。
“但这家里一直来病人，你说这么不可能完全隔离啊，再说他们可都是真的得了天花，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就传染了，这谁也不知道啊。小孩子最容易染病，这病又不是啥小病，不当心可是会死人的。月儿你是大夫，你也知道的是吧？”安氏转过头对了凌月说道，江凌枫正在安氏的怀里乖乖的睡着。
听到这里凌月要是再不明白安氏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就是个傻子了。
凌月干脆停下步子，笑着对安氏说道，“二娘说的极是。这小孩子最是容易得病，要是被传染了就不好了。我这忙的昏了头，都忘了家里还有孩子了，是我这个做外甥女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二娘有什么法子没？外甥女也好改改，省的传染给孩子。”
听到凌月认错，安氏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如今你名气大了，求医问药的人多了起来，这难免就有哪个病人把家里的人传染了，你我心里都不好受不是。二娘也不是说你，你这看病救人的事还是要有个专门的地方，这样不仅方便了你，那些个病人也好找不是？”
“二娘说的极是，外甥女这就照做就是。”凌月抿抿唇，并不反驳什么。
“月儿，二娘也只是建议，你要觉得不行不听就是，不必告诉其他人。”
“二娘这主意不错，月儿早就有此想法，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提，月儿在此谢过二娘，多谢二娘的提点了。”凌月说着朝安氏行了一个拱手礼。
“那就好，你要有事就来找二娘，二娘能帮的就帮，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枫儿已经睡熟了，我就先带他回房睡了。”安氏说完就抱着孩子离开了。
看着安氏那娉婷婀娜的背影，刚才一直没出声的冥黎，笑着说道，“看来你这二娘容不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