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院首咳嗽了两声,对那个官员狐假虎威很不满意。
那官员感受到来自王院首的不满,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去了,不敢再说话,只得怏怏地跟着其他人进了小客厅。
“大人们现在这坐着,我这就去让丫鬟们上茶。大人们吃过早饭没,要不再在这用点粗茶淡饭?”凌月对着一众大人们说道。
“江大夫,有劳了。”有和善的官员说道。
“不用,我这就去准备。”凌月说完就出门去了厨房。
厨房里王嫂和刘张氏已经在准备做给她的早饭,见到凌月到厨房来,都停下手中的活听着她的吩咐。
“王嫂,你们多做点,那群大人都还没吃过早饭。还有,先准备茶点送过去,让他们垫垫胃。”凌月吩咐道。
“是,小姐。不过咱们的这种粗茶饭那群大人们能吃得惯吗?”刘张氏有些担心的问道。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官员集中在一个地方,她们吓得三魂掉了二魂,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就这样就行了,他们都是宫里的太医,养生比谁都做的好。这饭他们还敢看不上?行了,你们快去准备吧。记得如果秋雪来了,让她端茶过来。”凌月吩咐完就离开了厨房,那群大人们还等着她呢。
“让大人们久等了,早饭待会儿就来了。咱们先说说瘟疫的事吧。”凌月返身回来朝各位大人们拱手道。
“江大夫先坐下吧,你能把你想到的具体说出来吗?咱们也好就此开展工作。”王院首颔首,示意她先坐下。
“好。”凌月坐在靠近王院首的下座,方便他们交流。
“其实早在前几天天花就有出现的迹象,我也让陈大人向陛下汇报了,可陛下没有给出回应。昨晚太子殿下来找过我,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具体就是一边治病一边防预……”凌月正说的时候秋雪端着茶水进来了给每个人都倒了茶。
待到给凌月递茶时,凌月使了个眼色,秋雪会意退身去了厨房。
“你是说把牛痘浆液接种在人身上就能预防天花,你这不是说笑吗?谁人不知牛要是得了牛痘牛都可能会死,你把它接种在人身上人就不会死了?你这太荒唐了,简直是痴人说梦。”有人不信率先对凌月的话提出质疑。
“各位大人可能不信,但这是我亲自接种并且成功了,我可以找到他们给大人们看。”
凌月微微一笑,知道仅凭自己口头上说没人会相信,但只要见到被治好的病人他们就会信了。
秋雪从厨房端着早膳过来,凌月借此对着各位大人们说道“大人们先吃饭吧,这事咱们待会儿再谈。”
“各位大人先用膳吧,用完膳在讨论。”王院首开口说道。
“是,大人先请。”其他人异口同声说道。
于是一群人就在客厅里用起早膳来。
等到众人都吃了饭,他们继续谈起刚才的事。
“江大夫,你说的办法真的有用吗?”王院首首先问道。
“有用,现在门外应该已经有很多病人在等着了,各位大人们可以随我一起去看看。”凌月说道。
“好,我们就等着看你的法子。”小胡子官员一脸戏谑的说道,他可不相信她一个女娃子能做个什么。
众位太医跟随凌月去了门口,那里除了有两对士兵把守,那些慕名而来的病人们已经等在门口,如果不是有人拦着,他们都要闯进来了。
“江神医你快给我们治病啊,怎么让这些人拦着,不让我们进来?”有人在门外高喊着,一边就要闯进来却被士兵拦住了。
“让他们进来吧,不要拦着他们。”凌月走到士兵面前让他们放行。
士兵放行,病人们全都拥到院子里,那些大臣们见到直接吓得回到了屋子里躲着,生怕被他们传染了。
“江神医,快给我治吧,我都痒得不行了。”一个病得已经跟我严重的人高声喊道,他的身上已经起满了痘痘,看着恐怖至极。
“你先等着,我去拿东西。”凌月喊了一声回房去拿东西。
拿来东西,凌月就坐在石凳上给病人们接起牛痘来,病人们自觉地排起队一个个慢慢来。
王院首不惧传染站在一旁看着凌月手中麻利的动作,看到那群人对江凌月十分信任,王院首拍了拍身边的一个人颇为疑惑的问道,“这个江大夫能治得好吗?你们怎么这么信任她?”
本来那人就快要排到他了,被王大人这么一耽搁,立刻就有人插到他前面去,顿时不耐烦道,“你不信来干什么?”
王大人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转身返回了客厅。
现在亲眼见到凌月的手段,王大人心里对江凌月又看好了一分。
那群太医们就待在屋子里讨论着,丝毫不管外面的人,在他们看来外面那群贱民根本不值得他们出手,如果不是太子命令,他们根本不会来这么个破院子。
反正一上午过去,凌月就在外面一直治病,而那群太医就待在客厅里被秋雪她们伺候着。
下午的时候太医们都准备回去,太子殿下却大驾光临了,这次他依旧是一个人过来。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众人跪拜在原地,诚惶诚恐,没想到太子对此事如此重视。
“民女江凌月参见太子殿下。”凌月跪下高声说道。
“都起来吧,你们商量的治理瘟疫的事都处理的怎么样了?”容岚坐在上首温和地问道。
凌月从地上站起来,神情严肃的说道,“大人们都特别认真,但具体事宜还需再商量一番。”
“是吗?”
容岚眼睛微眯对凌月的话不以为然,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人阳奉阴违、盲目自大,根本不可能把她一个小小的民间大夫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一上午的时间就能和谐共处。
“王大人,你说呢?”容岚又转而看向坐在他下首的王大人,眼睛里不容他说谎。
王大人是个善良正直的人,对于太子他一直把他当做未来的君王,从不因为他的懦弱无能而看轻他。
因此他实话实说道,“请太子殿下恕罪,老臣因为对江大夫提出的方法闻所未闻,所以不能尽信,江大夫只有实际做出有人被治好,老臣才能相信。”
“哦?这说明你们一上午什么都没做了是不是?”容岚的语调变了,但脸上依旧笑意盎然,只是那群大臣此刻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