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落樱的黑白颠倒,贴油加醋,令三王爷对白雪失望至极,同时也让他三王爷骄傲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尽管三王爷如今只想将白雪那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可是也要找到人才有的剐呀……若是真如白落樱所言,那么白雪有很大的可能就在八弟府上,就算八王府距离三王爷不过区区几公里的路程,凭借三王爷的轻功,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他就能一伸手掐死白雪,可是……三王爷的尊严让他无论如何也跨不出那一步。
女人对他而言,不算什么,白雪对他而言,也完全可以什么也不是。
这段时日,他将自己关在房间,不是为了思念那个女人,他只不过是想跟自己证明——任何女人,对他三王爷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而他心情不悦,王府内的下人,见了自己都自觉的绕道走,这也是事实,因为他似乎低估了白雪对自己的影响。他不愿去想起她,却总是偏偏在不知不觉中就想到了她。或许是因为一向女人对自己都是千依百顺,突然来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所以他才会觉得新鲜。于是,他找了他喜欢的一位偏房,命令她故意跟自己作对,谁想人家刚一顶嘴,自己竟然一耳光就扇了过去,当时就将偏房给扇懵了,三王爷自己也懵了……
不过,这件事以后,三王爷发现自己仿佛不是那么还想着白雪了,他开始对身边的事物恢复了兴致,偶尔上完朝也在皇宫里溜达一圈,时不时的带走几个皇宫的侍女,也去偏房房中过夜,也在王妃房中过了几夜。
白落樱已经回到了进府那日为三王妃准备的大房子内,小竹林如今完全是荒废了,没有人住,也不要丫鬟去打理,甚至何伯说去整理一下竹林边的杂草也没被允许,三王爷不愿去细想,自己是在逃避什么,或者掩饰什么,他不愿再想起竹林,仿佛只要当做竹林不再在,那里曾经有过的人也从来没有存在过,他只要回到开始的轨道,就足够了。
而对于白落樱而言呢,虽然王爷对自己始终没有爱,甚至喜欢的情感,自己跟那些偏房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白落樱还是感到高兴,只要没有了白雪,王爷至少会碰自己了,现在她只要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干掉府中的王爷宠爱的人,王爷就是她一个人的了。为了得到三王爷,哪怕与全世界为敌,甚至杀光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她也在所不惜!
然而,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在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府上却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她的到来,谁曾想过竟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轨道——
“——小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春花呀,小姐……”这日,二偏房刚跟丫鬟到外面街上买了些香料回来,一双手却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衣角,二偏房刚回头,就见一全身肮脏不堪的陌生女人抓着自己的衣服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你是谁啊?快放开小姐的衣裳!”旁边的丫鬟见状,赶紧去拉开脏女人。
“小姐,你仔细看看我,我是春花啊,小姐你看看我!”可是地上的女人却不管不顾的只顾拉着二偏房的裙子哭喊着,任由丫鬟怎么使劲,就是拉不开。
“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叫什么春花的丫鬟。”二偏房低头只是随意瞟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可是女人整张脸脏得都快分不清五官了,额头还有一块醒目的伤疤,只是那一块伤痕就已经看得人足够心惊胆战了,二偏房一面说着,一面着急的想把自己的衣角从女人手中扯出来。
“——何人在此喧哗?”而在府中闻音而来的何伯不悦的问道。
“何伯,何伯你快来看看,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叫花子,拉着小姐的衣裳就不撒手!”丫鬟见拉不开脏女人,赶紧跑上前去跟何伯说道。
“我不是叫花子,我真的不是叫花子,我是春花,小姐,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是春花!”地上的脏女人着急的哭喊道。
“什么人在外面?”府中突然传来一低沉的男性嗓音,地上的脏女人明亮的眼睛突然闪烁了一下。
“王爷?回王爷的话,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直称自己是什么春花。”何伯闻言,赶紧退身回去回答道。
“……”三王爷却来到了大门口,随意看了地上的脏女人一眼,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原以为声音如此相像,也许她回来了……终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早该忘了的……
“王爷……”何伯在三王爷身边岂止区区数月?对于王爷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了然于心,又岂不知王爷的心思呢?王爷终究还是放不下白雪姑娘啊……
“拿些散碎银子,赶走便是。”三王爷淡淡的说罢,转身便进了王府。
“是,王……”何伯刚答应着,话音还未落,一双脏得不成样子的手竟然径直往三王爷干净的一席白衣之上抓去——
“老爷,老爷求求您收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做,只求有一个栖身的地方,老爷求求您了……”脏女人紧紧抓着三王爷的衣角声声泪下道。
“赶出去。”三王爷自然不是二偏房,长腿一踹,轻易的便将脏女人踹到了一边,头也不回的收腿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