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抬起眼皮看他，“要真到了那一步，我就告诉那老家伙，VV是他女儿。”
夜云凰，“……”
他被气笑了，“你当老家伙傻，不会做亲子鉴定？”
“就当是拖时间好了，”南溪微笑，有几分玩味，”不行了，不是还有苏欢颜嘛？”
说到苏欢颜……
夜云凰目光闪了闪，“苏微凉把她藏在哪儿去了？”
他在王廷内部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失算了。
南溪语气淡淡的，“你要能让我说实话，我就真当你是我哥哥。”
夜云凰，“……“
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
还有什么叫当他是哥哥，从血缘关系上算，他本来就是她的兄长。
他下意识去看苏微凉，她趴在南溪怀里，睡得很香，看得人手痒。
南溪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遮住了苏微凉的脸，不让他看，随手端了桌子上的咖啡喝。
夜云凰问，“你不恨苏欢颜？”
南溪漠然的反问，“你恨？”
夜云凰笑了笑，“所以你跟我，都冷心冷肺。”
没有爱，也没有恨。
从这一点上来讲，苏欢颜一点儿都不像是夜家人。
“我跟你不一样，”南溪优雅的喝了一杯咖啡，“我承认苏欢颜是我妹妹，怎么，你也想认？”
夜云凰，“……”
为什么总觉得他跟南溪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他是亲生的，南溪是大风刮来的。
南溪唇角飘过一点点笑意，“你没离开夜家，所以你不会懂，夜云凰，生在夜家，或许是你一生最大的悲哀。”
苏欢颜离开了夜家，所以她善良，她离开夜家，遇到了苏微凉，她也有了感情，唯独一直深陷在那个泥潭里的夜云凰，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从来都不是夜家的血脉有问题，”南溪大约是心绪不宁，罕见的话多，“错的，是那个家族。”
她跟苏欢颜，就是两个活生生的正面例子。
而夜夫人，是反面教材。
夜云凰冷笑，“所以，你还是会放过那个女人?她杀了你几次，数的清吗？”
南溪喝着咖啡，双眸一片清冷，“我回家，只是为了帮VV取药，夜家的恩怨与我无光。”
这是在表达立场。
“哪怕她无数次想杀死你，你也忍让？”夜云凰冷声说，“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转变，我宁愿一辈子当个冷血的人。”
南溪转身看窗外。
天黑了。
对于那个女人……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她被打时，是她挡在她面前，救了她……
夜云凰发出一声嗤笑，“别以为她真的是为了救你，也许她只是为了，让那个男人多看她两眼。”
南溪神情未动，“就算那样，她还是救了我。”
夜云凰看着她的神情，有些难以理解，于是他低头，继续去看苏微凉。
这个女人生的真好看……
从前他不怎么能明白，为什么老家伙会为了一个女人，毁天灭地，如今算是有了点理解。
如果能得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小东西，就算是倾尽夜家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她睡得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