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牙儿没有退缩，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副看着慕容霆。
慕容霆也同样看着云牙儿，两个人的视线相对，慕容霆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牙儿：“若朕反悔了，你又能如何。”
慕容霆已经许久不在云牙儿面前自称朕了，云牙儿现在乍然听到他这样自称，一时间也楞住了，然后，她发现，自己以前和慕容霆谈条件的想法到底有点傻。
t她看着慕容霆，许久后低下头，低声道：“臣妾不敢。”
她说这话并不是因为她妥协了，恰恰相反，她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一句不敢，让慕容霆的眼角都染上了烦躁。
他不由得沉声，语气重也带上了几分严厉：“别的我不管，可你只要在皇后的位子上一天，这宫里就有许多人主意你，有些举动还是主意一些好，不然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被人作为谈资议论的，可不只是皇后一个人。”
云牙儿知道虽然前面慕容霆做的那些事那些动作让她想逃避，不过现在说的这几句话倒是真的，所以她倒也没有反驳，点点头应了。
“是，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云牙儿这话说的没有一点漏洞，最起码她以为是这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霆听了脸色却顺便变黑，看着云牙儿的目光沉沉。
云牙儿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老老实实的问：“皇上，我说错话了吗？”
慕容霆知道自己不该乱想，甚至因为那一个约定，他没有资格乱想，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比如说云牙儿私下会不会和孟清有联系，刚才她说她会注意的，她的意思会不会是以后她会注意她和孟清私相授受会更隐蔽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黑了一张脸。
不过对上云牙儿略显迷茫的眼睛，他到底没有说什么，忍了又忍，最后甩袖离开。
当晚，慕容霆竟然来了凤鸣宫。
云牙儿明显察觉到，芷兰和芷月在看见慕容霆的那一刻明显松了一口气，绕是再聪明，云牙儿都猜不出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松了一口气。
沐浴后屏退殿里的丫鬟，慕容霆并没有立即休息，反而看向了云牙儿：“你会下棋吗？”
云牙儿默了一会，不知道慕容霆这是想做什么，思考了一会后还是实话实说：“会一些。”
她的回答很保守，慕容霆听了看了他一样：“这里有棋盘吗？”
棋盘当然有，几乎每个宫都备着这些消遣的小玩意，云牙儿虽然不爱下期，但身为皇后为了在后宫众人面前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样子，所以凤鸣宫里都备着这些东西。
云牙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棋盘，皇上想要下棋吗？”
她实在是有点看不懂慕容霆了，今天下午出现了那些事，他还可以做到若无其事来到他面前，还说要下棋。
云牙儿不免在心里腹诽，这慕容霆真的是好兴致，不会真的是大半夜要下棋吧？
慕容霆接下来的话承认了云牙儿的猜想，慕容霆道：“朕想和皇后下两局棋，不知皇后是否愿意陪朕？”
云牙儿暗自想，慕容霆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他除了今天中午已经许久没有叫她皇后了，他还以这个称呼提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这么敢回答“不”。
云牙儿莫名觉得有些憋屈，不过谁叫她现在站在人家的宫里呢……不对，连她脚下的土地都是这人的，她可没有资格对人家说什么。
想到这里，云牙儿吐出一口浊气，淡淡道：“当然愿意，我这就去取。”
平时都是芷月替云牙儿收拾这些东西的，但云牙儿听芷月说过东西在哪里现在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慕容霆既然要人推下，云牙儿总不能又叫人进来吧，所以她只好一个人去取棋盘。
幸好棋盘所在的位置是不远处的箱子里，云牙儿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它，把棋子放在棋盘上，端着回到慕容霆所在的地方。
这棋盘是用沉香木做的，云牙儿端着有些费劲，等回到慕容霆身边时候，手臂也已经麻了。
慕容霆坐在桌子边，没有一点儿要帮忙的意思。
云牙儿知道这大爷八成是脾气发作了，也没有指望他帮忙，将棋盘放在一边，然后收拾好桌子，又把棋盘摆回桌子上。
棋子是用宝石做的，一蓝一红，云牙儿把蓝色的摆在慕容霆面前，状似恭恭敬敬道：“皇上请。”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云牙儿心里却在嘀咕慕容霆这是想做什么，大半夜下棋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慕容霆看了云牙一眼，怎么可能不知道云牙儿心里的小九九，也不托辞，拿过棋子正要下，忽然有想到了什么，扬眉看云牙儿。
“朕让皇后四子吧。”
慕容霆既然这么自信的说要让她四字，云牙儿也不托辞，拿过棋盘就在棋盘中央放了一子，又在接下来几处放了慕容霆让自己的三字，然后才朝着慕容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皇上请。”
慕容霆淡淡的看了云牙儿一样，在角落处落下一子。
云牙儿没有过多思考，在慕容霆旁边落下一子，你一子我一子，等到彻底结束，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在和慕容霆下棋的过程中，云牙儿，已经全力以赴，可还是输的惨不忍睹。刚才她的“略懂”是谦虚，她的棋艺在女子中已经很不错，可她没有想到，在慕容霆这里，她连渣渣都不算。
云牙儿无奈扶额，她偷偷看了眼对面的慕容霆，莫名觉得有些丢脸。
不过好在慕容霆没有说什么，但云牙儿宁愿他吐槽自己的棋艺然后各自睡觉，因为慕容霆道：“皇后的棋艺不太好，在和朕来一局吧。”
云牙儿：“……”
直觉告诉她，若是继续这盘棋子，慕容霆说不定会拉着她到天明，所以云牙儿想了想，犹犹豫豫道。
“呃……皇上是我让你哪里不舒坦了吗？”
云牙儿并不认为慕容霆是在为今天中午的事情生气，其一，慕容霆应该没有无聊到在中午离开后晚上还特意过来折腾她，其二，如果慕容霆真的生气，总不可能还来她这里找不自在吧？
不过云牙儿这次还真的猜错了，慕容霆就是如她所想那般无聊。
慕容霆淡淡的瞥了云牙儿一眼：“皇后做的很好。”慕容霆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云牙儿，可不相信他的话过着如表明那样单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