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被抓?该不会是和我一样,好奇这家酒吧才被抓的吧!”,唐米索性挨着她坐下来。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唐米伸手摸去,就摸到一只微微颤抖的小手,那手摸起来光洁细滑,柔弱无骨,应该是养尊处优才保养出来这样的一双手。
那手在自己的掌心颤抖了一下,唐米安抚的拍了拍。
叶碗玲的心也跟着这一拍得到了安抚般,停止了颤抖,终日的提心吊胆着的神经好像也终于找到了宣泄。
唐米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叶碗玲向着唐米靠了过去,就在这一刻感觉人身得到了救赎。
唐米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在叶碗玲的手上拍着。
虽然两人都静默无言,有人陪伴着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这时的叶碗玲呼吸绵长而均匀了起来,睡着了。
要是问唐米现在怕不怕,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未知的恐惧才更是磨人。
她知道这家酒吧有问题,比起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的彷徨无措,此时已经镇定下来了,开始冷静的分析了起来。
总不能等着人来救她吧,她从来都不是遇到危险等待救援的人,一切都要靠自己。
她那个姐姐她也不指望了,什么叫知道她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那位叶总,哼!一丘之貉。
开始有点想她老爹了,为什么都两年了,老爹也不找她回去,还是说对她失望了。
听见身边绵长的呼吸声好似有传染一般,闭上眼睛,也有点困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也挺多的,早就已经累了,但肚子里又饿又渴,只能先强忍着。
唐米也是个心大的,就这样靠着墙睡了过去。
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从透气孔中照进来丝丝光线,闭塞的房间中总算不那么漆黑了。
唐米依然歪着头和叶碗玲靠在一起睡得喷香。
“吱呀…!”
听到铁门咿呀的声音,这才悠悠转醒,但是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让人看不出来她已经醒了过来,呼吸依然装成绵长均匀的样子。
不清楚情况只能以静制动,摸清楚情况。
此时大门被打开,走进来了两个人,那两人被白大褂包裹的严严实实,戴着口罩,让人窥不见他们真正的面容。
两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麻木不仁,但是这一切装睡的唐米都是看不到的。
脚步声慢慢靠近,先是驻足在了唐米的面前,好似疑惑怎么多了一个人。
又是一阵细微的响动,这才感觉到脚步往她旁边挪了挪。
她很想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一看,现在的情况。
打定主意,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本以为不会被发现,但是却迎上了一双探究的眸子。
“咦!”
那一名头发稍长的白大褂,拿起针筒,就往唐米的身上扎去。
直觉告诉她那里面是不好的东西,眼疾脚快,一脚就往白大褂的胸口踢去。
那人被踢出去了两米远,还好有墙作为着力点,不然她的那一脚可发挥不出那样的威力。
那人也没有料到唐米会有这样的动作,捂住胸口半天没爬得起来。
另一个还弯着腰的白大褂立即站起了身,也不知道在哪里摸索了一下,瞬间整个地下室都亮堂了起来。
唐米用手挡了挡眼睛,刚要放下的时候,立即调转了一个姿势把地下室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光线亮起来,她就把开灯的那个白大褂看清楚了,那人长的五大三粗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都仿佛小了一个号。
此时她也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这里,和她先前想的没错,是地下室。
更确切的来说,更应该是实验室,因为她看到了一个试验台,台上躺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地上还有四五个女孩子,那些女孩子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他们注射了药物,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却一点都没有转型的迹象。
唐米也不再坐在地上,双手一撑就站了起来,没进食没什么力气,但是唐米身板儿挺的笔直,气势全开。
三人就这样对质着,谁都没有退让一步。
唐米看了看她旁边的女子,还没醒,用脚踢了踢她。
那两人见唐米分神,立刻有了动作,唐米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动作,那两人也不在有动作,明显对她还是有些许畏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唐米见久久僵持不下,率先开口。
白大褂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要回她话的意思。
唐米边说话的时候,余光喵到刚刚被他踢出去的一个白大褂掉落的针筒,就在她旁边不远处。
被她踢倒的那人,也踉跄的站了起来,唐敏的那一脚踢得可不轻,她可是用尽了全力,疼也够他疼一会儿了。
“老实一点,不然一会有你苦头吃”,开灯的白大褂恶声恶气道。
另外一个坐地上的人也附和道:“你看看她们哪一个来的时候不是倔强的很,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唐米往它手指指向的方向看过去,正是那几个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人。
“你们对她们用了药?”唐米语气笃定,见两个眼角弯了弯,心中暗叫不秒,自己肯定也着了道,感觉身上软棉无力,只能强打起精神。
两个人非常有默契,没有人回答唐米的话。
唐米趁两人对眼时,动作飞快,做出了一个弯腰的姿势,瞬间又直起身,手背在身后,两人都没看清楚她刚刚干了什么。
“就是这里面的东西,让我们四肢无力,他们想在我们身上研究什么东西”,叶婉玲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清楚唐米背在身后的手,手里正是掉在地上的针筒,说完这一切,眼神从倔强转为了屈辱。
因为眼前的两人,基本上是把这屋子中的女孩子的身子摸了个遍。
她们就只能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想想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但是她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名白大褂和唐米就这样僵持着,其中一名白大褂冲着另外一名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快步走进了唐米,一个伸手就要去拉他,另一个则是想去夺他手中的针筒。
唐米哪里会让两人得逞,一个下蹲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从两人的腋下转了过去。
突然,变故几乎就发生在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