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芩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怎么帮助萧致鹏,去求父亲,不行!父亲绝对不会帮助萧致鹏地。紫芩隐隐约约还记得萧致鹏的计划,他说,好好挣钱。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呀!于是她打算去求哥哥,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你说什么,你要你帮萧致鹏?可是萧致鹏实力很强呀,最近他的业绩突出,得了不少佣金呢?”紫芩走到哥哥的房间,哥哥回来了,他正在看报纸。
“他是不是有别的困扰?”紫芩撒起娇来,江颜溪一点辙都没有,只好乖乖服从。
“你就不要瞎担心了,他现在最大的困扰是你呀!”
“别闹,我现在说正经的。我总感觉致鹏有些忧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应该是幻觉,你能不能和他谈谈,看他接下来是否有什么动作。”
“我依稀记得,他以前说过想当志愿军,后面我就不记得了。”江颜溪摸摸自己的下巴,回忆起以前他和萧致鹏闲谈时,萧致鹏有提起过。
“致鹏有着一些令人心疼地过往……”
“你是觉得致鹏身世可怜,所以打算帮他吗?”
“不是,淑歆说过,爱是可以赋予对方力量的。我总觉得自己给你们添乱,就想着做什么?”
“你是说,你还爱着致鹏吗?”颜溪有点疑惑,他可从来不是感性的人,所以他也不能看明白别人的爱情。
“对,我还爱着他。”
“我的妹妹长大了,面对爱情还能非常从容,也单纯得令人心疼,就怕你别人利用。”
“能别人利用说明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这间接地表明你有实力。”
“是是是,你还是小心为妙。俗话说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江颜溪总觉得自己的妹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现在感悟多了,也更乐观了,这是一个好的变化趋势。
“好,哥哥答应你!帮助紫芩喜欢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萧致鹏正要出去买米,他今天心情很好,悠哉地哼着小调。突然,萧致鹏眼前一黑就被装进了麻袋。萧致鹏想要大喊,发现被人塞着了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萧致鹏醒了,他看看周围的环境是一个陌生的小仓库。不久他注意到坐在他正前方十来米的黑衣男子,虽然蒙着面但萧致鹏触及到他冷厉的目光依稀可以感受到敌意。
“我们之前见过,就不必介绍了。我说过,要你离紫芩越远也好。”声音不大,萧致鹏听来却如雷声灌耳。
“这位壮士,您可否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可我从来没有得罪过您,您为何只抓我?”萧致鹏壮着胆子,他感觉声音不太像陆昌菥的,但又不能确定。
“你还认识这个吗?”黑衣人掏出手枪,“这把枪的射程可达1200米,一秒钟内可出三发子弹,射中目标一狙倒地,干脆利落。没错,你是没有得罪我,但是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就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以你的资质怎么能配的上紫芩呢?”
“这样看来您也是爱着紫芩的,我知道紫芩足够优秀才会引得各位英雄折腰,但是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哪有用武器逼退的。”萧致鹏循循善诱。
“和我公平竞争也可以,我能让你立马看到自己的劣势,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自动退出。你的身世我都知道,我能保证你对付我,我能见招拆招。”这倒勾起了黑衣人的兴趣,原本冷酷的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萧致鹏。
黑衣人放过了萧致鹏,萧致鹏不由得担心起来,这黑衣人在暗处,他已经把自己的资料了解得很彻底了,而萧致鹏一点点头绪都没有。
这天紫芩要去檀香书社一趟,被父亲喊住。“这段时间爸爸很忙疏忽了对你的教育,但是我很清楚你最近做什么,最近你经常不在家,你是不是还没有切断与萧致鹏的联系。我知道,你现在处于对感情认知的初期,对于不认识的异性确实有好奇心,或觉得这就是爱情,但是女儿呀,他根本不适合你,你现在还有新鲜感,你沉浸其中让你失去了理智,所以不顾别人的忠告。我是你的父亲,怎么能让你误入歧途呢。”江玉清说得很平静,最近订单多了,固然高兴但是原料的成本价提高了不少,他在想办法找更实惠的原料。
紫芩本想反驳,抬头看着逐渐白头的父亲有点于心不忍,温顺地靠在江玉清的手臂上说:“爸爸,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精心照顾,把我养的这么好。但是女儿长大了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的判断,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亲践才能增强我对事物的敏感度呀。现在我要好好学会飞翔才能反哺呀。”江玉清听着听着泪水就不禁留下来了,他用手摸了一把泪水将紫芩拥住。
“其实爸爸知道你想要什么,从今往后你就去做你想做的吧!”
“真的吗,我想继续读书!”紫芩探出头来开心坏了。
“行!”江玉清爽快地答应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儿女都长大了不少,自己也老了,是时候放他们自由翱翔了。
紫芩返回自己的房间,雪梅正好帮她捎信回来,紫芩一把抱住雪梅,喜极而泣:“你知道吗,爸爸让我继续读书了。”
“小姐为人心善,所以做什么事都如愿以偿呀!”雪梅也为紫芩高兴。
“哪里的话,因为我幸运,有这么好的爸爸,爸爸其实很善解人意。”紫芩翻翻日历发现今年只剩下几天了,而爸爸的生日就要到了。往年爸爸从来不给自己过生日,紫芩觉得爸爸太辛苦了,至少为这个家事尽心尽责的,于是她打算和哥哥商量给爸爸一个惊喜。
“其实,老爷对小姐的事极其上心,尤其是你的感情之事。老爷特意亲自调查了萧先生的背景,他撇开了偏见,认真分析了他的工作模式和待人处事的方法,发现萧先生和我们的完全不同。对比过他的消费水平和消费观,通过他的能力预测他的趋势。婚姻大事不容小觑,它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还要涉及两个家庭以及更多……”雪梅经常被江玉清叫去了解紫芩的动态,紫芩做报社的工作他不反对。江玉清客观地告诉了雪梅一些事实,他知道紫芩现在无法完全看清事实,所以希望雪梅从旁侧击,让紫芩多方面去发现问题。
雪梅看紫芩沉默在那里,不知要不要把江玉清身体状况告诉紫芩。最近雪梅和江玉清交流甚多,发现了江玉清的身体不太好,有时候干咳会咳出带血丝的痰。
“小姐,您想想老爷如果真的固执,他就会直接阻止,他也是为了您自己能够理智一些。而且老爷的意思并非强迫,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紫芩想起小时候有次发高烧,烧得很难受,她吃什么都索然无味,因为家里人都去走亲戚了,江玉清正好有事就留下来了,江玉清停下手上的事贴心照顾紫芩,变着法子给紫芩做好吃的,还讲故事给她听,紫芩的注意力转移了所以疼痛减少了,吃东西也顺了。其实爸爸一直关心自己的,因为她急着长大想要自立自强而远离他们,所以会如此叛逆,认为他们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紫芩心言:紫芩呀紫芩,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你以为离开父母就能展翅翱翔了,你只不过踏着父母的身体挥翅而已,你根本没有迈出一步!
这时,江颜溪走进紫芩的房间看见紫芩正在发呆,连忙问雪梅她这是怎么了,紫芩回神了说:“哥哥,今年我们在爸爸的生日上给他一个惊喜吧!”
“好呀,你有什么想法?”江颜溪饶有兴趣地看着妹妹,他刚刚听说了江玉清允许紫芩继续念书一事,他的心情突然之间变得大好。以前,他总觉得父辈的思想观念和他们这一代大为不同,旧中国的思想教育已经根深蒂固了,他们接受不了戊戌变法和新文化运动,因为他们觉得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不管跟不跟得上时代,总是一味的盲从。他们的鸿沟很深,所以都不愿意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沟通。那天,逮捕房里江家俩父子彻夜不眠,不是悲愤命运不公,而是促膝长谈把家常唠。
“我现在还没想法,哥哥能不能支个招呢?”紫芩平时和爸爸相处的时间极少,大部分都是接受命令,所以在紫芩的心目中爸爸是一个严厉、看中利益的商人。
“爸爸其实不缺钱、不缺势,这么多年他为了公司、为了家操劳不断,身体早已不如从前了。我有一个想法了:我们一家人去泡一次温泉。它既不奢华也对身体有好处,很符合爸爸的做派。”江颜溪回忆那天和爸爸的谈话,其实爸爸的愿望很容易实现,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和和平平的。爸爸憧憬着美好生活,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是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爸爸的小棉袄,总是不能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希望多多理解吧,爸爸做了这么久的企业工作,也不能一下就放手,那么多员工还需要他呢!”
“哥哥,让你帮忙办的事情况如何?”
“不太乐观,萧致鹏什么也不肯透露。”江颜溪抿了一口茶,皱着眉头说。
紫芩大要打算出去,江玉清叫住紫芩。
“紫芩,你代我请萧致鹏在大年二十八那天来家里做客吧!”江玉清讲完就回书房了,留紫芩一人杵在原地。紫芩暗惊:什么,这天不是爸爸的生日吗,他邀请萧致鹏做什么?
紫芩急匆匆地走向檀香书社,正好看见萧致鹏一人在办公室里忙碌。看见紫芩进来,萧致鹏忙起身迎接:“你好久没来了,我这一直在这里等你!”
“傻瓜,你等我做什么?”
不知为何,萧致鹏觉得今天格外的温暖,他痴痴地看着紫芩,直到紫芩打了一个寒颤,他才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紫芩披上,他赶紧把取暖的小炉子生起火来。
“真的难为你了!”萧致鹏不好意思的说,他也很清楚紫芩的身体偏弱。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爸同意我们交往了!”
“真的?!”萧致鹏宠溺的看着紫芩,眼睛里装着无限温柔。
“是呀,你怎么没什么反应?”
“你开心我就开心呀,别人的意见对我来说不那么重要!”
“我爸爸邀请你来我家做客,大年二十八!”紫芩开心一会就变了张脸,她严肃的说,“不管他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能惹他生气!”
“好!”
“还有如论如何不能和我说分手!”
“好,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萧致鹏牵起紫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细腻柔暖,有点冰冷。
萧致鹏关好门要送紫芩回家,紫芩欣然接受了。他们一路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都希望这是一条走不尽的路。突然萧致鹏想起什么:“紫芩,你是否有认识的异性?”
“啊?”紫芩被突然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后来认真想了想说,“有呀,陆昌菥、秦墨、乔雅平……”
“那你知道他们是有枪?”
“有枪的人应该算是有钱人,那就是陆昌菥和秦墨了,怎么了?”
“没事!”萧致鹏觉得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只不过他们俩的嫌疑最大。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尽管萧致鹏有再多不舍,他知道迟早要道别。
“嗯,好!”紫芩恋恋不舍地走回家,她没回头故意哼着调子,一蹦一跳地穿过院子回了主屋。
萧致鹏看着紫芩消失于自己的视线,看着二楼紫芩的房间亮起了灯就离开了。萧致鹏一边走着一边回想这件事的经过,想要找到线索。萧致鹏和秦墨从没接触过,对他无从下手。那只好看陆昌菥了,萧致鹏只接触过陆昌菥几次,萧致鹏对陆昌菥的记忆非常淡,没有说上三两句话,只记得那天晚上他从吉普车上走下来进入江家,还有紫芩不理自己的那一次,陆昌菥拦住了他,以他对陆昌菥的初步了解,陆昌菥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公子,举手投足都是绅士风度。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萧致鹏还是不能排除他,还得进一步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