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看向他，也是难得的莞尔一笑。
刚才她看的真切，对付狼群时他的狠、快，在和青玉打的时候，他都没有发挥出来。
他在手下留情，也许他并非不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不管青玉是人是妖，他都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玉哥哥失望。
千年了，她对他有依赖，有信任，为他愿意做任何的事。唯独没有失望。
可今天，这样的失望那么真切，她不得不去面对。
是她变了？还是她的玉哥哥变了？
可这样的笑容，慕容泽总觉得心里是不舒服的。他见过她这样的神情，是在面对西门寒月的时候。那样的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没心没肺，张牙舞爪的小混蛋。
在她的心里，怕是除了雪儿那段令她无法忘怀的仇恨，还有其他的事吧！
百灵想着心事，眼睛看着前方却是茫然的，撞到了竹子就在换一个方向，踩到了石头崴了一下又继续走。
慕容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快走了两步追上她，拉了她的手领着她在林子里走着。
这片竹林很大，他们一直这样的走，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觉时间过的有多久。
走出竹林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整整一夜。
只是慕容泽无意中回头的时候，发现百灵的尾巴已经不见了。
一直走到悬崖之下时，慕容泽抬头看了看陡峭的崖壁，终是先开了口。
“丫头，本王只能带你到这儿了。”
“啊？”百灵愣愣的扭头看他。
他白了她一眼，“我轻功再好，也比不上你天然的妖精。怎么上去？”
“天然的妖精？”百灵好像很喜欢这句话，一晚的阴霾都挥散而去，她自信的一笑。。。
再之后，慕容泽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要再相信任何雌性动物的话，尤其是属狐狸的雌性。
“你刚才是怎么说的？我有一再的让你保证的吧？”慕容泽发现，他的忍耐在百灵的身上从来都是失败的，对着她他永远都是出于精神分裂的状态，也永远都会有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那个，总有失误的时候嘛！”百灵如蚊子似地哼哼着。
“失误？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是不失误的？你几千年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的是吧？”慕容泽骂道。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嘛！好歹咱们不也没掉下去的吗？希望就在头顶，慢慢爬还是能上去的。我保证，爬是不会有问题的。”百灵不安分的伸出爪子攀住了崖壁上的蔓藤。
“是，希望就在头顶。”慕容泽哭笑不得，气也不见了。本来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也活该他倒霉。
让她飞到河的对岸，结果她半途中突然大叫着掉进了河面上，还砸出了一个冰窟窿。这样的前车之鉴，他竟然给忘记了。
还让她带着自己飞上崖顶。她再一次的失误，让他们两人挂在这儿上不去，下不去，难道还是她的错了？明明就是他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