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一美貌绝伦的男子穿着朝服进了殿中,向梁王稽首。梁王回头见到这男子,面露欣喜之色回礼一拜。
“龙源啊,你,总算来了。”梁王向前几步,握起男子的手,很是亲切。
张杰在一旁略显尴尬:“大王,臣身体有些不舒服,臣先告退了。”
“好好好,你下去吧,别忘了继续打探无忌的消息。”梁王点了点头,回头提醒道。
“是。”张杰感觉心脏跳得很快,他知道,自己出汗了。匆匆退下。
“哎呀,龙源啊,你不知道,咳,咳,我那弟弟,他,他可气煞寡人了。咳,咳。”梁王的手仍有些微微发抖。
“大王,臣都听说了。大王现在生气亦是无用之举。不如发布条文,广招天下贤士才是啊。”龙源君建议道。
“天下贤士,是为我招,还是为他招,咳。三千门客,美名远扬,我的好弟弟啊。”
龙源君目中闪过一丝杀意,但语气依旧那样动听:“大王,你才是一国的君王,天子封的诸侯。信扬君再怎样他如今的地位权势,都是德于您的恩泽。信扬君有了功劳本应让给大王,他自己一人独大,天下人的眼里哪里还有大王您啊!”
“唉,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弟弟,怎么说小时候也是与寡人最交好的。他的地位是他应得的,他啊,唉,寡人就想让他帮帮寡人扬名,他却不肯啊。唉,唉,唉,算了,不提此事。”梁王一想到儿时的种种回忆,不由内心也感叹,曾经亲如一母所生的二人,怎么就到了如此境地。
“不知大王今日唤臣何事?”龙源君一拜。
“寡人今日想起来,寡人想托你办一件事。”
“大王请讲,臣定当竭尽全力。”龙源君语气严肃起来。
“你看,我身边没几个得力的臣子。让他们帮我的爱妃查一查杀父仇人也查不到,只打听到他啊,又去燕国了。爱卿你,在燕国已有了眼线,最近又要去燕国外交,爱卿你帮帮孤吧。”梁王目光恳切。
龙源君神色略显低落:“大王,您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您可说过今生也不会负我的。”
“爱卿,你啊,多虑了,孤啊,只觉得她甚是可怜。你看,一个他乡女子,无依无靠的,多可怜啊!”梁王急忙安慰龙源君。
“臣知道,大王一心为臣好。”龙源君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已深深记住了惠八子这三个字,他已做了决定,必不会让这位敌人报得杀父之仇,一定不会。
“还是爱卿体谅孤啊!”梁王用看着深恋情人的目光看着龙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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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子,八子,郑八子要临盆了,小君已派女医挚去接生去了。”婉灵急匆匆进屋向碧霜禀告。
“怎么?还早了些。快,快,快,扶我去郑八子的殿中。”碧霜匆忙捋了捋发髻,整理整理衣衫,就要出去。
“八子,郑八子的贴身婢女,莲蓉求见八子。”进来禀告的人是晴儿,说这话时满脸狐疑之色。
碧霜平了平心情,“那她进来吧。”
“是。”晴儿转头对门外说:“让莲蓉姐姐进来吧。”
莲蓉进屋迈了一步,这一步间,她脸上的傲气瞬间化为恭敬之色,向碧霜施宫礼,“莲蓉见过惠八子。”
“怎么?郑姐姐要临盆了,你不在她的身边,怎么还到我这里来?”
莲蓉面露迟疑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好似不敢说一般:“请八子让那些不亲近的宫人们退下吧。求求八子了。”
碧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掸了掸衣裙上的尘土,用眼神示意婉灵,就准备起身离开屋中。
莲蓉见此,神色紧张起来,死死地盯着碧霜的举动,下嘴唇被牙齿狠狠咬住,红得要滴出血来。霎时,她下定了决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八子,求您了,八子留下几位贴身的婢女,俾子伤不到八子,俾子更不会拖延八子去看我家八子的时间,求您了,求您了。”莲蓉这句话说得几乎没有停顿,一句话后,她的声调竟带着喘音。说着,莲蓉就要向碧霜磕头。
婉灵听到这话,向碧霜摇了摇头,低声说:“八子万不可答应啊,耽误了去郑八子那里的时间,宫里人可就有话说了。”
“你说,不会耽搁本宫的时间,好,信你一次。”碧霜好似没听到婉灵的提醒,对莲蓉说。
“多谢八子,多谢八子。”
“让屋外站岗的先忙些别的活计。”碧霜对晴儿说。
“是。”晴儿出门遣散门外的两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屋,径直朝郑八子殿中走去。
屋内,碧霜没有坐下,语气冷淡地对莲蓉说:“快说吧,你家八子有什么事?”
“我家八子让莲蓉带话来,八子在我家八子殿中千万不要走动,看到下人端着东西经过,只管躲开。身边的人更不要离开,宫里的人最好派到人多的地方做活。若是宫里有什么人不见了,八子即刻让众人都知道才是。”
“郑姐姐要与我说这些?”
莲蓉没有答话,“八子快些去我家八子殿中,莲蓉先告退了。”
“你走吧。”
莲蓉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般,极快地走了出去,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婉灵目露惊疑之色,对碧霜说:“八子,清点宫人吗?”
“你随我一起去清点,晴儿已经去郑姐姐殿中为我告了一会儿假。你不必过于担忧。”
“那八子,一定要快些。”婉灵提醒道。
“嗯,放心,我不会在这件事上耽搁太久。”碧霜说着,朝婉灵笑了一下,婉灵看得有些呆,又感觉手被碧霜紧紧地握住,嘴角露出一抹孩童般开心的笑。
婉灵在心中自语道,姑娘终于肯带我办事了,真好。
清点完人后,并没有什么人无故失踪,碧霜依次给他们安排了活计,便带着婉灵去了郑八子殿中。
碧霜刚到殿外,就看到远处一个陌生的身影,看样子也是妃子,但碧霜相信,自己没见过她。
“婉灵,那位贵人是谁啊?”碧霜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