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二十岁,二十岁的我就已经是一位战体阶初期的强者,甚至被誉为蟒岭的第一天才。调戏杨家二小姐、当众烧毁铁血佣兵团血旗、讽刺翠红楼的女人。
呵呵,当时的我年轻气盛,想也知道,杨家老祖战体阶后期可以重振杨家,而我二十岁便到了战体阶初期,这大概是我的资本。
但不知为何,我做的事情没有一人和我计较,也行是认为我是毛头小子,也行认为我就是个傻子,但是如果当时有人揍我一顿,我也许会收敛。
可是没有,自那以后我开始放纵,开始灯红酒绿一发不可收拾。修炼什么的每天都是想起来了就练,忘记了就算了。
自那一天我的修为,一天一天的开始虚浮,当时我以为是错觉,就没有在管它。直到有一天。
那个人来了,她劝我说:“若你在这样下去,别说天才,到时候连我家的家丁都不如。到那个时候你便是个废人,若有那一天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也只是一笑而过,不放在心上。就这样,我昏昏噩噩的过了整整一个月。她每天都来劝我,我清晰的记得在那个月的最后一天。她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就连…我都没见到她流过一滴眼泪,那时我似乎真的慌了。”
……
“自那以后她在也没有来过,我也再没有见过她。不知为什么那日之后,我的修为一落千丈,空有战体之级,却无战体之力。
之后我真的慌了,那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心慌。过后,我用十倍的努力。修为却在没有进步一丝一毫。”
……
“在一个飘雪的夜晚,我拿着酒葫芦。路过宁溪杨家,看着那朱丹色的大门,曾想着多么风光的进去,在多么风光的出来。可现在呢,我还只是摸摸罢了。我向她所在的那家房间的窗户望去,无声无息的眼泪落下来。呵呵,我自嘲的一笑,扬起酒葫芦灌了一口,可发现里面找一滴酒都没了。”
……
“也是那个夜晚,我看着灯火依然通明的翠红楼,无奈的想起了那个被我嘲讽的戏子。呵呵,我当时信誓旦旦的说过:要帮她赎身来着。可到现在,落魄的我连口酒都喝不起。看着她那迎客的那个房间,灯火早已熄了,“戏子终究是戏子。”当时落魄的我,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无能或是不甘。”
……
“还是那个夜晚,我看着蟒岭边缘的铁血佣兵团。黑底血红的旗,在北风呼啸的风雪里——卷卷飘扬。还记得当时的豪言壮语:“归顺于我可好?吾若成王,汝等必是封侯拜将。”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天真……”
“估计是习惯了吧,我拿起酒葫芦扬了大半天,一滴酒也没有滴出来,这才想起来酒早已喝光了。”
……
“那一夜,我在三个镇之间游荡;那一夜,我想起爱我的姑娘;那一夜,我记起自己曾经的豪言壮志;那一夜,我输的一败涂地;那一夜,我独自一人进了蟒岭深处。”
……
“之后呢?还有什么?”
李鑫安露出来了迫不及待的样子,就连说话都没有结巴,大概是忘了吧。
“之后?”
骚鸡公看了一眼“饥不择食”的李鑫安。
……
“我进入蟒岭深处的三天,早已饿的饥肠辘辘渴的喉咙冒烟。当然,这只是小事。相比于存在于野兽和魔兽之间,饿肚子和干渴,真的是算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
“话不常说吗?之前的放荡不羁惹下的祸,在之后的落魄一一都来找你了。这句话果然没错,在我进入蟒岭的时候就一堆人跟着。三天,整整三天。也许这三天他们在观察我是否真的……没用了。总之,他们整整三天没有动手。”
“在那天晚上,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就一个人默默的向天坑走去,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股狠劲儿!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带着完整的尸体回去。本来我是想跑的,但是过于虚弱。没几步就差点儿倒在那里,我扶着树干好久好久才缓过气来。”
“也就在我喘息的几个空点,那伙人终于是露出来了。我早该知道的,在我散尽功力的那几天我除了暴躁之外。闲来无事,偶尔去听听说书的——落井下石。大概是这个词吧。”
“呦呦呦,这不是那所谓的天才吗?好巧啊!”带头的那人肆无忌惮的嘲讽着。
我只是轻“哼”一声。毕竟的吗,输人不输阵——这也是说书的说的。虽然在我散尽功力之前,从来没输过。他在我散尽功力的一段时间里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只是在我离开宁溪镇之前他突然死了。
“呦呦呦,还真是硬气。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一个人经历过辉煌就不承认失败。不过,在我眼里你只是死鸭子嘴硬。”周围的那一堆人调笑着。
我怕他们太尴尬也就配合的笑了笑,只不过换去的却是他们的谩骂。
“当一个人经历过辉煌就不承认失败!但是我和你们相比,至少经历过辉煌。”
“在我眼里要么坦荡的死,要么卑微的生。正如我经历过辉煌,所以我选择死。我选择坦坦荡荡。”
……
“之后呢之后呢?”厨子拍打着骚鸡公的手臂。很显然他听进去了现在刚来的激动。
“之后?之后我当然还活着喽!要不然你以为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谁?鬼吗?”
骚鸡公满不在乎的说着。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骚鸡公你这样扯淡就没意思了,你以为你真是石桥下面说书的!每次说到精彩的部分就收费啦?还是说你准备隔天再讲。你这不诚心吊老子胃口吗?”
厨子一脸的不爽。毕竟啊,在你被一个故事吸引的时候,这个故事突然停了,你还会高兴的起来吗?
“想听是吧?行啊!”骚鸡公看着已经憋不住了的厨子。
“正如你说的,是要收费的。给我卧俩兽蛋去。怎么样?这个买卖值不值。”
“切,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不就俩兽蛋吗?我现在给你弄去。”
厨子立马起身向帐篷里跑去。
“哎呀讲了半天了,我的嗓子真是干得冒烟啊。”
骚鸡公撑了个懒腰,李鑫安现在还在呆滞中。
“嗯~?”
骚鸡公看着他不为所动,嗨?臭小子!还想不想听我吹牛逼啦想听啦,快去给我沏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