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
确确实实的杀意。
姐妹俩感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真切杀意，不自觉的，心底窜上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夜子涵眼底浮上暴虐的红色，心底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她们！
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诋毁程笙，谁也没有资格诋毁程笙！
君卿笙感受着心底传来的强大怒气，心叫不好。
坏了，程笙这一年来教了夜子涵不少术法，夜子涵天赋又极高，而且有程笙在，根本就没人敢去招惹夜子涵，就连温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根本就没找过夜子涵。
至于找没找过徐愫蕴或程笙，那就不清楚了。
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夜子涵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他已经学了术法，有了灵力，在伤人，是会受天谴的。
程笙也和夜子涵说过这件事，可是，此刻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夜子涵早将此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姐姐仍不知死活的嘴硬：“夜子涵，你想杀了我们？呵，我爹是东海龙王，你杀了我们，程笙肯定也讨不了好！”
这丫头倒是聪明，懂得拿捏夜子涵的软肋。
果不其然，夜子涵握紧了拳头，却没出手。
见状，姐姐更是大胆道：“哼，我刚刚说的，有什么错？程笙的亲妹妹程厌羽的厌羽二字不就表明了燕华殿下对那个昭阳公主凤羽的厌恶？你还当程笙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呵！你知道他为何会被贬下凡吗？那是因为……”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那正滔滔不绝的少女瞬间被打出去，直接击破窗户，连人带木屑，一齐翻出酒楼。
那妹妹浑身都在颤抖，夜子涵也是僵硬的返身——向来温和的少年此刻浑身都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长长的睫毛轻垂，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子涵……”那人开口，声音沙哑，似乎隐隐带着一股脆弱。
夜子涵忙走到对方身边，轻言而坚定道：“我在。”
蓦然，对方蹲身，揽他入怀，紧紧着抱着。
夜子涵被勒的难受，却没说什么，只是红着眼眶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背脊，低声道：“没事……我在。”
四个字，仿佛将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拉了回来。
君卿笙刚刚才缓过神，此刻见到程笙的模样，唇瓣动了动，眼底折射拿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是……她看错了？程笙的眼底，好像……光在闪？
不过……
他是凤羽的儿子……
也就是……纯儿的弟弟……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除纯儿以外的凤羽的孩子。
居然是……程笙和厌羽。
君卿笙闭了闭眼，脑中是另一番天地。
凤羽——凤族的昭阳公主，她的至交好友，自小与天族的燕华殿下有婚约。
可凤羽早有了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做凤族与天族联姻的牺牲品？
她求助君卿笙，君卿笙却爱莫能助，她身为灵女，这些事情都不能管，而且，天底下，像凤羽这样的人千千万万，也轮不到她一个一个帮，凤羽也清楚这些，但不甘认命，便决定在大婚当日与心上人私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