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上菜了,只见猴子们端着盘子,轮流将菜捧到桌上,动作挺流畅的。
说真的,这些菜实在太香了,连在旁的工作人员闻到也流口水。
可以看得出,猴子们也是唾液欲滴,不过受迫于平时的诫惩,它们都不敢贸然出手偷吃。
在杜辖看来,他倒想有猴子偷吃,这样可以考验唐夫和展旗的处理能力。
第一轮上菜的过程中,有的猴子面部表情复杂,好象有什么憋着,非常难受的样子。
展旗甚觉奇怪,经过仔细观察一番后才明白,那是菜香的诱惑,猴子迫于以往受过的惩罚,又不敢偷吃,只能憋着,便有了这样的怪表情。
有的猴子为了抵御诱惑,干脆不看菜盘,以至菜汁洒在端菜的托盘上。
有的行进路线斜斜歪歪,明显是在琢磨如何偷到一块菜吃。
有的在细心观察着旁边的管理人员,然后又看看盘上的菜,伺机下手偷菜。
有的则是落落大方,无所谓的样子。
有的则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因为在平时的时候,总有管理人员出其不意的吓唬它们,训斥它们。
不过,这一轮,都没有猴子偷吃,杜辖和唐夫都很满意。
第二轮上菜进行时,有一个猴子突然捧着菜盘迅速地跑着。
管理人员大声呵斥喝令它停下来,他们没想到这个猴子会如此明目张胆,想将整盘菜捧走占为己有。
但是,更令管理人员没想到的是,这个猴子把菜端到最近一张台放下后,便走到一边,用手掩着嘴巴。
原来,它的口水已经流到下巴了,它只想把菜放在一边,擦干净口水,也难为它这样忍着!
唐夫笑了,杜辖也笑了,连裴元珠也笑了。
裴元珠这样一笑,展旗顿时觉得魂儿都被摄去,下意识地靠近她一点,细嗅她飘溢出来的气息。
唐夫连忙走到那个猴子身边,拍拍它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唐夫叫人拿来了口罩,给每个猴子套上,以防它们的唾液滴到菜盘上。
另外一个猴子看到现场比较混乱,以为有机可乘,它瞅瞅盘上的菜,忍不住双手将菜抬高,差不多贴近它的嘴巴的时候,才记起它已经戴上了口罩,偷吃不了。
这个小动作被曾向年发现了,连忙呵斥它。
这个猴子的心理素质似乎特别好,把菜盘稍微放低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大步向前走,还落落大方地把菜盘放在饭桌上。
曾向年还想争取表现机会,所以没有放过这个猴子,连忙对大家说:
“刚才这个猴子想偷菜吃,幸好它戴上了口罩,如果不是的话,它已经吃到菜了。”
这个猴子应该是听懂了曾向年所说的话,但是它一脸镇定,并学着人类一样,摇摇头给与否认。
“唉呀,你这个家伙还不承认,我检查一下你的口罩,看看脏不脏,如果脏了的话,证明你想偷吃,并且把这盘菜污染了,你就要受到惩罚,大岩,你说是不是?惩罚的事由你处理。”
曾向年现在居然利用大岩来管理猴子!
他说完后,马上走到这只猴子的面前,想把它的口罩拿下来检查。
唐夫却止住他,说道:
“口罩脏不脏,站着检查就行了,不用把它摘下来,这些猴子也懂人性,你当面揭穿它,会落它的面子,会引起不必要的意外,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杜辖听后,也点头认同,曾向年非常尴尬,悻悻地远离猴子,站在角落里,充当看客。
所有的菜都上完了,过程中没有意外,猴子们的表现都是中规中矩。
但是,在杜辖看来,暴露的小问题也必须加以纠正,因为猴子将来上岗时,肯定存在未知情况,受此影响,猴子的行为也会有变化,有偏差,比如一道特别香的菜,确实使这些猴子忍不住。
而值得庆贺的是,那个猴子表现出来的忍耐力,是非常值得嘉许的,它因为馋嘴而流口水,不但没偷吃,还理性地偷偷处理,这种特质,接近人类,这也是今天实习的最大收获。
另外,整个过程中,根本不需要大岩出面,但杜辖总觉得没有看到大岩的表现,没有测试到它在实践中的能力,有点遗憾。
杜辖就这个问题,问了唐夫的看法。
唐夫让展旗帮忙回答,展旗从沉浸在裴元珠的气息之中回过神来,慢悠悠地说:
“如果训练完好,就不用大岩出手,应该是好事,间接证明了训练效果是好的,等到这些猴子到了实际上岗的时候,我们不可能派大岩在那里监督它们,都要靠它们自己自觉。”
展旗说得有理有据,连陆凉也点头认可,还微笑地看着展旗。
此时,展旗的目光刚好与陆凉目光相遇,他却没有任何感觉,而陆凉还在紧盯着他。
展旗一阵厌恶,因为比起他凝视裴元珠那种感觉,相差了千万里。
所以,展旗连忙避开陆凉的目光,本来他是口若悬河的,现在因为陆凉在盯着他,一时思路堵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最后,杜辖叫唐夫等人全部上台吃饭时,展旗才反应过来,他很想坐在裴元珠身边,无奈裴元珠身边已经没有空位,只得找着一个离她较为近的座位坐下来。
这次是展旗第一次和裴元珠同台吃饭,又忍不住直视着裴元珠,心跳开始加快。
陆凉明显感觉到刚才展旗在逃避她的眼光,又看到展旗在盯着裴元珠,便板着脸,用冷冷的眼光盯住展旗,似乎想用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他看裴元珠。
裴元珠面无表情,很少夹菜,夹到菜后都是小口慢慢地吃,完全象一个害羞的少女。
为了打消这种尴尬的气氛,展旗说:
“其实我们应该另外放一台菜,让这些猴子一起吃,以示犒劳。”
“不行吧?如果有这样的习惯,这些猴子以后每上完一台菜,都会眼巴巴在等着吃饭,它们还记得继续工作吗?下一台由谁来上菜?如果我们不给它饭吃,下一次再让它们上岗,就没有积极性了。”唐夫说。
“对,万事都要考虑周全,这种想法很幼稚。”陆凉冷冷地说。
展旗并没有细心听陆凉所说,因为其心思还在裴元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