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展旗不再纠结是否安排他去管理猴子,想着这是难得的清闲,坐着就有工资领,挺好的。
于是,展旗每日都是与静基组的同事天花乱坠地大聊特聊,把他那副耍猴吆喝说唱的功夫全部拿出来,其内容无非就是蒙山和猴子,包括吹嘘自己有特异功能:
“我家乡附近有一座山,名叫蒙山,那里有各色独有生物,猴子特多,它们的话我都可以听出是什么意思,然而这只是小菜一碟,其实连蒙山稀见的猿猴和猩猩说的话我都能听懂,现在大家公认人类是从猿猴进化而来,但我从猿猴这些语言判别,它与人可能不是同一祖先,因为我也是学生物专科的……”
展旗在高谈阔论时,没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而且非常认真地听着。
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林冲祐,展旗此前只见过他一次,所以基本上认不得他了。
展旗停下来时,林冲祐笑着说:
“听你说,猿猴与人类不是同一祖先,那么你认为地球上的人类或者生物是不是原有的呢?还是从其他星球移居而来的?”
展旗看着林冲祐,经过慢慢回想,才记起他是谁,便说:
“我认为,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人归人,物归物,生物界的领域界限是非常清晰的,地球形成之初什么都没有,可以说现在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是从其他星球移居而来的,只不过这些生物与初来的时候其形态有所变化而已。”
林冲祐没想到展旗说得头头是道,便说:
“有意思!不过我认为,世间万物都是大融合的结果,譬如地球形成之初,肯定存在生命元素,再与其它外星散落的生命元素结合后,就产生了我们地球现在的生物。
不过,现在由于人类的存在,对自然干预太多,要想产生更多的新生物,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人类灭亡。”林冲祐说。
“我并不这样认为,地球上实际上每天都会产生新的生物,可以说这些生物都是微生物,只是我们人类没轻易察觉而已。这些新微生物从何而来?正如你所说的,从外星而来。”
展旗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看来他的生物学科不是白学的。
林冲祐饶有兴趣地听着,期间有人为林冲祐倒水,并对展旗说:
“林教授是我们生物科研院的外星生物研究专家,你不要信口开河,班门弄斧。”
林冲祐笑笑说:
“年轻人,思维非常活跃,脑洞空间广阔,很有冲劲,说不定能在太空方面大有作为呢!”
一个耍猴的和一个生物博士能谈得那么相洽,看来他们真的很投缘。
此后,林冲祐偶尔也来找展旗谈谈生物学,说说外星世界。
不过,没有具体工作安排,展旗在科研院的日子终归无聊,这时他又想起了裴元珠,想起她那幽香芬芳的气息,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
这种魔力支使展旗经常溜到裴元珠出入的地方,期望能见到她,目的就是为了嗅一嗅那芬芳幽香。
虽然有几次见到了裴元珠,但是展旗只在暗地里窥望,没有作声。
要是在平时,展旗都是口无遮拦,但是现在为何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展旗认为这就是爱情,是爱情令他如此小心谨慎。
不过,这样躲躲闪闪地偷看,展旗觉得终归不过瘾,越来越强烈的欲望促使他想无限地靠近裴元珠,想跟她说话,甚至拉拉她的手。
这一次,展旗终于鼓起勇气,昂首挺胸,与裴元珠相面而行,然后微笑地向裴元珠打招呼。
裴元珠虽然觉得有点意外,但还是礼貌性地点点头,然后立刻变成面无表情。
要是在平时,展旗早就可以唾沫满天飞般吹起来,但这一刻他却想不出合适的话题遛搭,只能以猴子为话题搭讪:
“裴博士,之前那些猴子真狡猾,居然这么大胆主动撩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展旗居然忘记了裴元珠上次被猴子扯走底裤的羞辱。
裴元珠听后,面上微微一震,扭头快速走开。
展旗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情急之下,追了上去,正声说道:
“裴博士,你上次关于提高生育率的报告非常精彩,我想生多多的娃,你能在这方面帮我吗?”
这话听上去,就象展旗被裴元珠迷住,使其智商变得十分低下而胡乱说的话。
但是在裴元珠看来,展旗更象一个流氓,这种说话纯属在挑逗她,所以她略作思索后便吐出二个反问:
“你结婚了吗?难道你得了不育症?”
裴元珠的话将展旗的忐忑和羞怯一驱而散,转而大声地说道:
“呸呸呸,我怎么可能不育呢!要不……你跟我配合配合,我保证,咱们绝对可以生十个八个娃!”
“猪!”
裴元珠说完,便疾步走开,但没走几步,她却停下来,回头对展旗说:
“你真的愿意作为实验对象,实现多生娃的愿望吗?”
“当然啦!”
“那你去找我的助手陆凉吧,她会帮你安排好的。”
“我才不跟她生娃呢。”
“谁叫你跟她生娃,你倒想得美!她只是负责检查你的身体,帮你匹配最好的基因个体。”
裴元珠说完,朝展旗微微一笑,风一般的走了。
展旗还在原地自我唠叨着:
“陆凉这婆娘有什么好的?我才不找她呢!”
紧接着,因为姚西林安排了不少工作给展旗,使得他无暇再想裴元珠。
偏偏这个时候,裴元珠却经常来到展旗办公室,看上去都是有业务往来,与展旗相面时,都是带着微笑,一改以往板着脸孔的形象。
如此一来,展旗异常爆血,无时不刻的想亲近她,但是苦于忙碌,无遐与裴元珠和深入沟通,十分苦恼。
展旗推测,裴元珠开始对自己有感觉了,得创造机会接近她才行。
因此,展旗每天匆匆做完任务后,采取守株待兔方式等候裴元珠,期望能遇见她,和她说说话,那怕是闻一闻她的气息也好。
事与愿违,裴元珠如象和展旗玩起躲猫猫一样,再没有到他办公室,在其它地方也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