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老哥最好了!飞吻一枚~”林小夕扬手俏皮地给林晨白送去一枚飞吻转身上楼,路过司言道,“来看看你的房间。”
司言朝林晨白微微颔首,礼貌地一笑转身跟着林小夕上楼。
看着林小夕的背影,司言心里不忍住小声逼逼:不愧是林晨白,比电视上还帅诶,人又好。就是怎么会有这么坑人的妹妹?
楼下,尹夜自玄关处走出来,转头看了看林晨白身边的白兔,端坐在地上。
白兔敏锐地抬头打量一番白狼后又低下头去,不甚在意。
余光出现一抹白影,林晨白抬头望去眼前也是一亮:白毛狼狗?长得这么像狼还真是罕见。
林晨白看着它笑了笑伸出手来:“狗狗,过来。”
尹夜狼瞳暗了暗,沉吟片刻起身走向林晨白。
——
午餐在和谐的气氛中度过,除了司言一身的拘谨以外。
饭后,林晨白换上正装走下楼:“小夕,哥下午有个专访,先去公司了,晚上带你吃大餐!”
林小夕一听满脸的兴奋,立马从沙发上跳起:“什么大餐?”
林晨白失笑,转眸看向一旁坐得拘谨司言说:“子泉晚上一起啊,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好。”
“嗯。”司言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谢谢”
林晨白点点头:“小夕,我走了。”
林小夕:“注意安全,哥。”
大门应声关上,林小夕松下一口气视线落在沙发一角的白兔身上,红宝石般通透的眼珠带着点怯弱,小巧的三瓣唇微动显得楚楚可怜。
林小夕左手一抬,对白兔道:“过来。”
“啊?”刚因为林晨白离开而松了口气的司言一愣,转头看向林小夕,见她垂眸盯着不远处的兔子,心下疑惑。
白兔看她一眼,胡须轻颤唯唯诺诺地走近。
林小夕伸手将仅巴掌大的兔子托到面前轻抚着它柔软的毛,纤细的手指点上它的鼻尖:“原本,我是很喜欢兔子的,由其是白兔。可惜,你偏偏是北未离的眼线,我对你还真是喜欢不起来。甚至……觉得有些碍眼,你说怎么办呢?”
林小夕嘴角含笑,微眯的狐狸眼中夹杂着几丝细不可见的冰冷。
司言看着林小夕有一瞬间的失神,只觉那一抹笑中的冷意像极了某人。
听见林小夕开口司言心中又是一怔:异灵兽?竟感觉不到一点灵力!
林小夕指尖描绘着白兔殷红的耳廓看入它的眸里眼神晦暗不明。白兔的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颤,全身涌上一股久违的畏惧感。
嘴角一松,林小夕启唇:“不过,看在你这段时间的确是保护了我哥的安全,我不会为难你。要是我哥出现丝毫闪失——即便你是北未离的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明白吗?”
话音刚落,一道微沉的声音于客厅之中响起:“我不记得教过你欺负弱小来找成就感。”
司言闻声看向来人不由恍然大悟——呵,可不是吗,林小夕那一抹笑简直和北未离如出一辙!
“拜见圣主。”司言起身半跪,小声嘀咕: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
林小夕没有去理北未离,反倒是转头看向司言:“你还打算呆多久?”
“是。”司言尴尬地一笑,起身出门跟上林晨白赶紧脱离这是非之地。
悬在空中的掌一松,白兔就这么脱手而出摔在地上,耳边传来一声痛鸣,林小夕随意地窝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笑得恶劣:“圣主有何贵干?”
北未离挥手将一份报纸甩在她面前:“我倒是才知道,你也有金屋藏娇的癖好。”
林小夕拿过报纸,看到头条下硕大的照片指尖一紧——
“白妹妹正颜曝光,与神秘男子一同乘车回家。”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林小夕心火没来由地升起:怎么会!那小屁孩不是说照片不会泄露出去吗?
林小夕放下报纸,压下心头的震惊:“就是这个?”
北未离眸子一冷。
下一瞬,林小夕只觉眼前一暗,北未离高大的身躯逼近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呵斥声传入耳中:“本事大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恩?你为美色所迷甘愿牺牲性命我不拦你,可别忘了还有林晨白陪你!”
为美色所迷?!林小夕瞪大了眼:他什么意思!
目光扫过一旁蜷缩的白兔,林小夕想起悬镜中白兔的姣好身段与入住她家的司言莫名的委屈涌上鼻尖,银牙一咬怒极反笑:“我为色所迷?呵,对,就算我是为色所迷好了,关你什么事?!你管的也太宽了点!”
“你!”北未离被林小夕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抓着林小夕的手也越来越紧。
手腕传来剧痛,林小夕痛哼出声。
北未离咬牙紧盯着眼前的人,唇角渐勾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轻挑起林小夕的下颚,语气危险:“你的私生活我不感兴趣,但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谁都保不了林晨白。而我,会亲手解决你。”
下颚的触感灼热,林小夕被迫看着北未离,那双幽深的瞳让她背脊泛凉。
甩开林小夕下颚,北未离起身:“放心,我会给你机会摆脱我,但在那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毕竟——林晨白还是很疼你的。两年的历练就能守得住林晨白?未免把南风宸渊的人想得太过无能。”
慵懒的嗓音滑过耳畔,话语却是意有所指。林小夕咬牙,暗自心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收留包子的目的。在他面前,自己就仿佛是透明的一般,一切的小动作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风刃盘旋,北未离覆手消失在房内。林小夕咬唇,指尖的冰凉稍退,眸子闪了闪起身端上餐桌上的午餐走向天台。
天台边缘,包子支起一只脚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似是在发呆,又像在沉思,风微扬起他及腰的长发。
林小夕看着不远处的人,端盘的指尖渐紧:他,会是我的选择吗?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虽说意念越大,空间限制越强;那么究竟是多强的意念,才能在异世连一丝意念都让人感觉不到?如果,他本身就是个废念呢?
……
夜幕在嘈杂中降临。
包厢内,林晨白取下墨镜看向林小夕:“知道你喜欢吃小店子,这家是新开始的店,都说不错今天来看看。”
“是吗。”林小夕翻看着菜谱,想着待会儿怎么偷偷帮天台那位留出一份。
林晨白:“子泉,坐。”
“哦。”司言落座,余光带过四周,长期的流亡生活让谨慎成了一种习惯。
林晨白褪下外套起身:“你们先点,我去一下洗手间。”
“圣……”见林晨白离开,司言望向林小夕,刚开口就被林小夕打断。
“我有名字。”林小夕看着菜谱不咸不淡地说到。
“呃……林小夕。”司言略显尴尬,只能顺应着喊了一声。筷子在手中旋转,她整个人也放松了些许,单手托腮问,“你哥万一问啥的,我该怎么说?保镖?”
林小夕只专注着手中的菜单头都未抬:“你只需要记得是我同学,其他的你随意。”
“额……”司言心下汗颜。
张嘴还想问些什么林晨白推门而进。
“点菜了吗?”林晨白坐在林小夕旁边笑道。
林小夕将菜谱递给林晨白咧嘴一笑:“还没,老哥你来。”
“切,变脸这么快,演川剧么?”司言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还不忘花痴一下林晨白,“还是男神养眼。”
林晨白接过菜谱看了起来。
林小夕感觉肚子忽然一阵绞痛传来,心想应该是出门前辣味和冰棍儿一起吃弄坏了肚子,想着上菜还有一段时间,于是起身去洗手间:“哥,我去一下洗手间哈。”
林晨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宠溺:“你呀,吃饭还这么多事儿。”
林小夕吐了吐舌起身出去了。
手机铃声响起,林晨白拿过来见是经纪人便接了。
司言坐在一旁看着他打电话的背影,百般无聊地等着上菜。
刚想起身,空气突然直压而下两股意念几乎同时袭向她和林晨白。
“糟糕!”司言一脚踢翻身边的椅子借力跃起两指凌空一划,风束如箭怒啸着冲向那股意念——战灵·镰鼬。
黑影脚步一顿抬手斩向林晨白后颈,将林晨白拉向身后,翠绿于眼前展开,浓厚的意念逼向司言。
司言低头一看嘴角一抽:“呃…爬山虎?你在逗我吗?”
翻手藤火如蛇般缠上对方,火光摇曳冷笑在唇边漾开,“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
来人松手将林晨白扔到一边双手虚握,伴随着雷电的嗞响,半臂长的短戟握在手中。
司言几个跳跃逼近林晨白,单手捻决结下结界将林晨白护于结界内,长短两柄匕首滑入手中迎上来人。
洗手间内,林小夕刚洗完手出门眼神不由一凛。极细的乱波在空中一闪而逝,林小夕心尖一颤:“哥!”
牙关紧咬,林小夕意念全开,疾步奔向包厢。
结界内,匕首与短戟的碰撞激起阵阵金属的嗡鸣,短兵相接,互不相让。
来人手腕一压,短戟一震雷电霎时暴涨,司言被逼退数米。紧接着手腕一抖,短戟脱手而出,化为一道雷电袭向司言。
司言还未站稳,余光扫过直逼而来的闪电身形霎时急退,一脚蹬在戟上却未料脚腕却被无形之物缠住,意念瞬间如遇黑洞般被对方抽出。
“该死!”司言怒喝一声拼命聚念,藤火虚放手指凌空直指来人,第三灵技紧接释放——魂灵·断纹。
来人动作忽滞,抬眼三枚长钉迎面飞来。
长针入体,司言脚腕一松,来人抽回短戟再欲出手,门外浓厚的意念忽然压至。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骇然,抬手一道闪电轰破结界,飞身窜出了包厢。
结界破碎,意念之源受到重创,司言脑中猛然一震,呼吸一滞,双腿霎时没了力气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击在地板上发出“咚”的声响。
“嘭!”门被人一把推开,林小夕冲进包厢。
司言瞥过那人逃走的方向,回头看到了一脸阴翳的林小夕。
林小夕快步跑过去将林晨白扶起才看向司言:“人呢?”
“跑了。”司言收起匕首,“黑巾蒙脸,没看清长相。”
林小夕看着怀中晕倒的林晨白嘴唇紧抿,抬眼望向窗外起身,周身意念收敛:“帮我把他抬到沙发上。”
司言这才感觉身上千斤的重量消散,起身走向林小夕。
将林晨白扶到沙发上,林小夕开口问司言:“南风宸渊有多少人在这边?”
“境内两个,”司言回答,说着取出两颗药丸赛进林晨白嘴里,“等你哥醒来就走吧,要是再来一个我就不奉陪了。另外一个,很强。”
挥手将司言的手打开,林小夕阻止不及,语气徒然转冷:“你给他吃了什么!”
“弄醒他而已,”司言觉得有些好笑,“我难道会害他?”
“……”林小夕看着司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司言心下汗颜:这圣女还真是很难轻易相信人啊。
林小夕转身坐上餐桌不再纠结喂药的问题道:“两个人而已,饭还是要吃的,他们敢来,我们不敢应不成?况且还有北未离那个变态呢。”
司言被林小夕的“变态”二字惊了一惊,不过心底还是暗暗叫了声好,开口说到:“圣女大人,你能不能别那么大气?隔八百里就能感到你的意念了。你知不知道,抓你哥的人或许只要用卡车拖,可想抓你的人得用火车拖!”
林小夕不以为意,伸手转动桌上的菜凉凉地说:“虽然这是二十一世纪没有尊卑之分,但我们,好像还没那么熟。菜已经上了,你吃还是不吃?”
司言抿唇,打从和林小夕认识她就觉得对方对自己颇有成见,她都几次试好想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却屡屡碰壁,心中难免有一丝不快。
司言走到餐桌旁,看了看林小夕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圣主也不是万能的,圣女还是小心为好。”
眼眸未抬,林小夕嘴角一勾,不明意味:“怎么,心疼他?”
“呵呵,”司言嘴角抽搐,心疼他?把我家致远整成那样,我还心疼他?我家致远才要心疼吧!
林晨白幽幽转醒,林小夕只用“他太累了,所以昏倒了。”将他十几分钟的昏睡解释得合情合理。林晨白微有诧异,却也没说什么,三人就这么平静地吃完晚餐回家。
碍于楼顶还有一只要喂食,林小夕将打包的食物塞进司言怀里,美名其曰:没给他的小白狗买口粮,先凑合着喂。司言闻言白眼一翻:就家里那只大神,还要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