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最处于焦灼的时候,莎切尔茜带着她姐姐的孩子躲在深山之中,带着孩子跑到农夫的羊圈里偷羊奶,万幸这孩子断奶快。
但是当她哄孩子睡下准备外出找点开春的果实饱腹时,一个面相丑陋的中旬男人朝她走来。露出淫笑,莎切尔茜转身就跑,而她毕竟两天不曾进食,自然是跑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
她被那恶心的男人夺去处女之身,她哭着喊着,“求你,放开我。”
他全然不听,不顾她的难受和痛苦。直到有一位上山寻羊的妇女,用镰刀砍下他的头颅。
她哭的泣不成声,妇女脱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能去哪,去哪啊!”
她哭着,流着泪说,“谢谢。”语毕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还了衣服转身回去找那个可爱而又聪明的赤希列·克斯诺克。
她忍着痛一步一步地走着,下身的撕痛感让她几度想躺下,但是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踉跄地前行,那可怜的模样,假使卡莫看见的话会无比心疼和愤恨吧。
那名妇女仍然跟着莎切尔茜,她走进山洞之中,双眼通红咧开笑意。
“赤希列,我带你出去走走吧。”莎切尔茜怀着庆幸的眼神看着怀中的人儿,终于笑的开心。
“妈,妈妈。”莎切尔茜听赤希列的孩稚之音对她叫着妈妈,她的眼泪瞬间流下。
“赤希列,我不是你的妈妈呀,你的妈妈是明娜,她是明娜呀。”她泪水染湿了她的衣,她的心是止不住的欣喜和心痛。
赤希列咧着嘴笑,肉嘟嘟的手在空中探索,这个孩子深深扎根在她心里,她竟有一丝自私,不想还给姐姐,莎切尔茜想起自己在小镇里长眠的姐姐,立马收回了那种可怕想法。
“赤希列,等战争结束,你就回到他们身边,好吗?”赤希列继续笑,难藏的孩童模样。
她在山洞附近游走,身上带着刀,也想找点吃的。
“嘿。”有一位妇女叫着,莎切尔茜循着声音看去,正是那个救她的妇女。妇女淡淡的笑,莎切尔茜回以微笑。“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
莎切尔茜哄着赤希列,点点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今天应该要带这个孩子去我家的羊圈偷羊奶,不如听我听我的建议,去我们那里工作。”妇女诚恳的模样,但是莎切尔茜动摇了,但是她害怕自己无法保护好赤希列。
她反复斟酌,“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妇女背靠夕阳,莎切尔茜看着很瘦很瘦的赤希列,点点头,“好,我去。”
如果她是母亲一定伟大吧,夕阳无限延伸过山脉江河湖海,而她为孩子撑起另外的世界。卡列尼娜大洲的战争在持续着,卡莫带领信仰他的人民披荆斩棘,为未来的生活争得幸福与和平。
“战争持续了两年,这一仗不知何时能停呀!”卡莫身旁的奥德勒怅惘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战争的痛恨和生离死别的绝望,仿佛厌恶的这样与同胞斗争的自己。
奥德勒脚踩银色马靴,留着不太浓密的胡子,皱着眉头,站起来时有一丝力不从心。
卡莫拍拍袖子笑道:“卡列尼娜大洲在历史记载中统一的时间据我计算只有九十三年,剩下的则是分裂分裂斗争斗争,也就只有那断断续续的九十三年才是真正的和平,战争一直都在持续着。而我们要打破这种局面,让卡列尼娜大洲迎来新的纪元。”
卡列尼娜大洲自有历史记载以来,便是战争不断,部落冲突国界冲突文化冲突从未停止,也从未有人想打破这种症状。
“我希望我可以看见举国欢庆,不同地域的人民拥抱在一起,犹如一家人。”莎切尔茜曾在卡莫的记忆中,别着手在身后,转身微笑着看他,逆风用铃铃之声向他传诉她的想法。
她那时犹如初开放的花,对一切美好抱有希望。
奥德勒上将挑衅地笑笑,有几丝玩味地说,“你看你的模样,是不是又想你的莎切尔茜了?”
“那是自然。”
卡莫毫无避讳地回答,他很想她,想她不太精致的模样和透着柔和的眼眸,她的不屈深深刻在他的心里,从未动摇。
这时莎切尔茜带着赤希列到了农场,妇女路上介绍她叫苏珊米勒,家里原本有她的丈夫和一个儿子,可是战争夺走了她心爱的丈夫的生命,她一个人支撑着一整个家的一切。
“我以为我可以永远是公主,后来他死后我突然长成了坚韧不拔的母亲。”苏珊米勒小酌腰上常挂着的米梅酒,笑着的样子满无所谓之意。
“我有一个儿子,叫做安琪里,他被我的母亲紧紧护住才得以幸免。我找到安琪里和我的母亲时,我根本无法把安琪里从她的怀抱里抱出,她的手臂都僵硬了,我的爸爸没有办法砍掉了我母亲的手。”莎切尔茜听着这个故事,抱紧了怀里的赤希列,面容敬畏地看着苏珊米勒。
后来她说她的母亲叫做米西,朴实的牧农人。
两年过后,战争停止。奥德勒上将和其他将军拥护卡莫为王,属于卡列尼娜大洲的卡莫纪元正式开始。
“国王正在寻找一位名叫莎切尔茜的女子。有消息者速来报告,确认属实得大赏。”卖报童在挥扬着手中的报纸,扯着嗓子喊到。
举国同庆的日子一拖再拖。
“这报上的女子正是你呢,莎切尔茜。”苏珊米勒拉她到一边,小声在莎切尔茜耳边说。
“怎么可能啊,我只是一介草民之女,国王怎么可能找我呢。”莎切尔茜摇着头,不愿再说什么。
“这卡莫国王一上位,兴改立法,经济发展,弱化皇戚贵族的势力,选拔人才,这国家又可以兴旺起来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迟迟不举行庆国典礼,原来这在等这位莎切尔茜啊。”
她仍然低着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卡莫,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有一个如此优秀的人爱着自己。
她笑笑,终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