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说得是真的吗?”莫翎池真的很怀疑这家伙真的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估计和她以前一样神经质。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是我在找人。”墨王爷看着这个白大小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别提多生气了,要不是姐姐会在附近重生他才不会着急地到白家,还要因救人而受累赘。
本来以为这白大小姐会是姐姐,可现在看着这个脸花痴的家伙有点庆幸,还好还好不是姐姐来了,要是姐姐刚好来到这里我估计就没有自由了。
“嗯,王爷一定不会骗我的,不过王爷可请待我找到那位小姐我们再退婚如何?这样你就不用担心那位小姐不过来找你了,而且我也能有理由帮你找人了。王爷意下如何?”
莫翎池内心小人乐翻天,哈哈,快答应啊,这样我就可以有挡箭牌咯,还可以在自由出入白府。
“白梦翎这不可能,本王何时做过指染你的事了?!不过过了今日不会再有人议论这件事的,所以我们不会有婚约的,你也不用那这件事来烦本王。”莫翎池无语凝噎,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只是一个建议而已啦。
不过她也理解,哈,又一个痴心汉。不过有点替被他喜欢的女子担忧,可怜被这样一个智商情商都有点不在线的家伙追求,画面不可想象。
“谨遵王爷教诲。”嗯,还是速战速决好了懒得费脑子。
“嗯,就这样吧,给你沉枵(xiao),你会知道怎么用的。”
沉枵,据说是流泷(long)国流泷阁下第二尊令,拥有在第一尊令之下的任何可支配权力。如今第一尊令据说有两枚,也就现今皇帝那里有一枚,另一枚从未有人见过。
外面的人不论怎样想,可是对于莫翎池来说不过是个“便利的工具”罢了。能者坐拥工具,工具为其驱使而已。
“滴入你一滴血就够了。”
“……”
莫翎池把自己从思绪中拉出来,那抹黑色身影已离去,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转过头,看着手中这枚黑乎乎的令牌有点无语,随便拉一个人来看都不会认为这是他们心目中渴望的尊令。
不过她是不会随便浪费自己的血的,她的血很珍贵的好不好。她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但她的灵魂没有变,所以她的血液和梦灵都不会消失。
这沉枵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用处,但说不定哪天会用得到,莫翎池思索半响还是将它放到一个木箱中。
这木箱子是原主的嫁妆的一部分,因为不大珍贵所以白夫人便在原主母亲去世后留给她以慰失母之痛。
不过说实在的这白夫人,斐济鸢,是原主母亲的闺中密友,却在原主母亲去世不到一年就从官家女成为白府女主人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然而最让人诧异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对这可笑的续弦,反而还有人表示赞同。
原主当年才十一二岁,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来表达自己是否愿意,事已成定局。一晃三年过去了,估计没多少人记得当年名动京城的前白夫人--夏络皖。
转念一想反正这是原主的家事,只要没人来招惹她这些就让时间来掩盖,若有人不知好歹,这将会是她手中尖锐的武器。
“呜呜,我死的好冤啊,冤啊~~”
“……”莫翎池身体有些僵硬,慢慢转过头,发现梳妆镜中有一抹白色身影,仔细看看居然是原主。呼,还好还好不是来吓我的鬼。
“呜呜呜呜,你能看见我?”白梦翎发现居然有人能看见自己,而且那人还是“自己”惊得停止了哭泣。
“……能……”呼,耳朵终于不用再遭罪了。
“那个,你能让我再回到我的身体里去吗?”白梦翎眨着眼睛希望“她”能听到肯定的答案,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离开呢?还有什么事没有让你没有放下的?”莫翎池很无语,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还要问,我说能你信吗?
“我想找到我母亲留下的奇阁,那是我母亲的心血,我不想给白家任何人。我还想报仇,我才刚满十五,才开始我的人生,为什要剥夺我的生命,我要报仇。”白梦翎双手紧握,目光十分坦然地看着她。
“很好,我知道了。难道你不恨那些夺你的东西和生命的人吗?”莫翎池有些欣赏她的态度,若是有满意的答案她想她会帮她些的。
“我知道是我无能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想因恨而犯下弥天大错。可是我不想让母亲寒心,也不想让疼爱我的奶奶担忧我,所以我想求你帮我。”白梦翎说到这已涕不成声,泪珠不断地掉落,双手也不断地抖动着想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害怕与担忧。
“哎……哭出来会好受点,我会帮你的放心。”莫翎池有些无奈,到底这只是个刚涉世的孩子罢了。
“真的?”白梦翎以为她不会答应,哭着哭着以为自己真的不会有希望了,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
莫翎池看着镜中眼泪打着转又满脸笑意的女子,心不知为何有些柔软,又有点痛。
“报仇这件事我不会替你做,不过可以帮你有报仇的能力你愿意吗?”有些事情可以帮,有些必须要自己来,这是她的底线。
“我愿意,我十分乐意,谢谢你。”
“不听一下是什么办法么?”
“听,都听你的。”
这个小家伙,真的太容易相信人了,还好我莫翎池不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不然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该会有什么结果。
通透单纯的白梦翎当然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容易相信人,但她更知道相比之下眼前的女子更值得信任,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只是觉得她的冷漠只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放式罢了,她不会是真的冷血,她的做法才是给她真正的救赎。
多年以后她依然记得今天,满身冰冷的她给了她希望。然而又给了她从未敢奢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