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活真的到了暗无天日的地步，在万佳儿面前，叶千凝依旧要表现出光鲜亮丽的姿态，而不愿意被她看扁一分。
这才是那个之前在他们面前，骄傲且自强的叶千凝。
虽然她现在也真的只剩下这点可怜的骄傲了。
“千凝，你要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万佳儿面上有过不堪，嘴边朝她挤出笑容，“就算你恨我也正常，我不怪你，我跟许言一样，只希望你不要被我们伤害了，而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伤害都伤害过了，现在才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很假吗？
叶千凝冷哼了一声，接话道：“但你们也不要指望我会原谅你们，背叛就是背叛了，我这人最记仇，伤害过我的人我会记着恨着一辈子的。”
万佳儿闻言，表情倏地僵住，近乎苍白的神色过了片刻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对不起，千凝。”
如今，唯独除了这一句“对不起”，所有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她的内疚。
大概是看到她的神情过于笃定，这让万佳儿有过太明显的挫败感。
“只是……千凝，有些话，我还是想现在对你说一声。”
万佳儿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爱许言，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只是在我们上学的那时候你们俩就已经是一对了，我对他的爱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
“那你可真能藏的。”叶千凝打断了她的话，“不觉得很累吗？”
她跟许言从小一起长大，从对男女之间的爱有了懵懂的认知之后，两人便认定了对方将是这一辈子唯一的归属。
认识万佳儿还是在上高中的时候，从高一到高三，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叶千凝没想到原来万佳儿从高一起就爱上许言了。
高中时期，不仅要应付紧张而繁忙的学习，还要克制着自己对闺蜜男友的爱恋，每天在他们旁边当灯泡，看着他们在一起约会相亲相爱的样子，她该有多累啊？
现在回想起来，叶千凝觉得自己好傻啊。
那段时间，她跟万佳儿应该正处于最好的朋友的时期，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有许多事情都都会跟万佳儿倾诉。
甚至有些跟许言都没说过的事情她也跟万佳儿说了。
记得高中的时候，她跟许言有过第一次的接吻，在初吻发生的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心情激动地跑去跟万佳儿说了。
也不知道当时暗恋着许言的她听到他们有过初吻之后，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一定对她有过嫉妒与怨恨吧？
爱着一个男人，不仅不能说出口，还要听到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初吻的消息。
“千凝，你别误会，那个时候我虽然爱他，但绝对没有想过要去破坏你们？”
万佳儿急于辩解，然而叶千凝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那个时候没有，后来也没有吗？”
是啊，不管在哪个时候产生要破坏她跟许言，终究她还是破坏了。
“对不起。”万佳儿眸色暗了下来，“但如果还有机会回到过去，我还是会爱许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