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高烧不退,再加上缺食少衣,慕九笙的状况十分不好。仅靠一口气支撑着。
透过洞内的水池,隐约看见自己额头上那朵娇艳欲滴的桃花,这桃花还真是好看。
体内两种毒素正在肆意的夺城掠地般争抢他身体的各个器官,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他还不想死,毕竟才十七岁,还有大好的人生,大好把的好年华,真是不甘心啊!这就要死了吗?命运怎么敢如此待他?!
绫卿然,走了快一个多时辰,一个人也没遇到,连个喘气的都不曾见到过,竟有些焦急了,忽然想起一个时辰早已过去了,自己直接杀回去弄死那个人渣岂不快哉?
这边心想着,便加快步伐使上轻功加急快速朝之前二人分开之地掠去。
约摸半个时辰就到了,四处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却是不见二人踪影。
待细细看下,才发现靠近悬崖边上有一长串长剑留下的痕迹,痕迹直到悬崖边上才消失,莫非是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这个悬崖他们之前被逼到边上的时候看过,下面烟雾缭绕,纯白的烟雾像一层纯天然的屏障,让人完全看不清底下究竟有多深,要是和阿灵她们没走散就好了,原本来此寻宝,门里面是有给准备下到悬崖下面的工具的,可恶。
绫卿然这边正懊恼着,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呼唤声,竟是阿灵她们找过来了。
“阿灵,阿灵,我在这里。”来的真是好,绫卿然有些高兴的想着。
“门主,你怎么样?可有受伤?”领头人阿灵身高腿长,先行一步到达绫卿然面前,她有些焦急的望着绫卿然,两人距离一靠近,就手扶绫卿然双臂询问道。见绫卿然披着一件男子的外袍,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可有受伤?”绫卿然反握阿灵的手臂询问。
“无忧草和还魂果已经拿到了,长老交代的东西也都采集好了,阿橘没事,阿兰受了一些伤,还好都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回去养养,就好了,阿竹,却是不大好了,他伤了根本,武功已废,不能人道,日后岁数也会比旁人少些。”
这次损失惨重,梅兰竹橘,死了一个阿梅,阿兰受伤,阿竹又废了,阿橘又是四人之中武功最差的,虽说所需之物都找齐了,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啊。
“阿梅呢?她怎么样呢?怎么不见她?”不提阿梅?事出反常必有妖。
“门主,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吧!这个地方邪气的很。我派阿梅,去找路去了。”阿灵说完,心虚的都不敢看绫卿然的眼睛了。身旁后一步赶过来的三人,除了阿橘,其余二人也都垂着头,不敢看自家门主。
“阿梅,到底怎么了?”说完看向阿灵,阿灵沉默不语将头别向一边。绫卿然叹了口气,接着说。
“阿灵,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心虚的连对方眼睛都不敢看,就你这样,还想骗谁?阿橘,你来说,阿梅到底是怎了?”说完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阿梅疯了,见了我们就打,招招致命,眼下和我们走散了,下落不明,门主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邪气的很。”阿橘一向没什么心眼,又一向对阿灵的话唯命是从,自然是极为赞同离开的。
“阿橘留下,再留两柄飞伞,你带着阿兰和阿竹速速离去,直接回灵犀,不必等我们。”绫卿然说完就取下阿兰随身携带的飞伞。见阿灵并没有听自己的话离去,而是站在原地十分不解的看着她便解释道。
“慕公子为了救我跌落到悬崖下面去了,你不必劝我,也不必拦我,我是定要去救他的。”绫卿然斩钉截铁的说,说完便要撑开伞向悬崖边上去,却被阿灵抓住伞。
“卿然,别傻了,你二人是绝不会有结果的。你的一半岚裳血统,注定你的夫君只能是门内之人或入赘于灵犀。以他的身份地位又怎会愿意入赘我灵犀?若你执意要救他。那么我去,你带阿兰阿竹先回灵犀。我去救他。”说完便要将绫卿然手中的伞拿过来。
只见绫卿然,垂了垂眼眸,叹息一声说“阿灵,我想自己去救他,你先带他们离开。”阿灵,我必须去救他。
“卿然,你们不会有结果的,还是忘了吧!”卿然,有些事情不可能的就是不可能。
“你们快走吧。阿橘随我来。”绫卿然说完从阿灵手中抽出飞伞,叫上阿橘向悬崖边上走去。
阿灵站在原地看了她二人几秒,叹息一声后便带着阿兰阿竹离去了。
阿兰,我知道,我和他不会有结果,我都知道,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我控制不了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阿灵,我是喜欢他的,真的好喜欢,怎么办?
绫卿然带着阿橘撑开飞伞,组装起来,很快两柄飞伞很快就装好了,二人用飞伞安然无恙的到了悬崖底部。
悬崖底部很大也很空旷,望眼过去入目的是一片上了年纪的藤蔓,密密麻麻的笼罩在地表皮上,却是不曾见到任何关于慕九笙的痕迹,恍惚他真的不曾来过似得,实在是让人无处可寻,无计可施。
就这样绫卿然带着阿橘展开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他们细致精心的搜索一天一夜为代价的结果下,找到了慕流禹的长剑。
绫卿然竟有些焦急,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本来就中毒了,那个人渣又对他别有用心,千万不要出事啊。
接着他们又找了许久,才终于是发现了关猊的尸体。只见关猊死状极惨,似是已经死了许久,尸体早已僵硬了,整个人仰躺着,面朝天空,目瞪口呆,七窍流血,那样子极为恐怖。
“看痕迹,估计是他拖住慕公子一起跌落悬崖,如果是这样,那慕公子应该在这附近。”绫卿然仔细的查看完四周,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阿橘。
“门主,这边有一串血迹,好像是有人朝这个方向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