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大约是在公子梦中出现过吧!?”同依玩笑起来,随手拈起那紫玉芙蓉糕放入嘴中,细细品尝,十分美味。同依享受的眯起了双眼。
“也许吧!”顾准笑笑便不再言语了。
凉亭外一紫衣小公子正悄然无声的往凉亭而来。
只是他人刚踩在凉亭内的地砖上,还未曾站稳,一杯热茶扑面而来,那茶泼的角度十分刁钻,紫衣小公子虽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却还是被湿了衣角。不过当事人似乎未曾在意,依然笑盈盈的,娃娃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
方知已然被顾准发现,在躲藏下去毫无意义。便出言道:
“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原来二哥也有春天啊!这是从哪里拐来的小美人儿啊?时韵楼的点心,二哥这回可是下了血本、、、、、、”
说着便伸手去够桌上的点心,却被顾准一掌打出凉亭,随后紧随着一声怒斥。
“滚。”
“二哥不要这么小气嘛!好吃的应该和兄弟分享分享,更何况这还有小美人儿了。”
顾准歉意的朝同依笑了笑,低头细细品尝手中的茶。在喝完那杯茶后,优雅的站起来,撩起长袍向亭子外面走去,走到第一阶梯上站定。
“看来今日倒不适合焚香品茶了。”
同依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紫玉芙蓉糕,这才起身朝顾准方向行礼。
“同依告退。”最后还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点心。
“慢着,点心带走。”顾准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得,好像看到同依对点心的难分难舍,出声叫住了她。
同依面色一喜,连忙装好点心麻利的退下。
“见着有份,多少给我留一块啊!不要不要那么小气嘛!?”说着紫玉少年便朝同依而去,却被一人拦住。
同依见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的,连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光速的护着点心撤离了。
“你看,你的小美人都被你吓跑了,早就跟你讲过了,不要老是板着脸,像我一样多笑笑。多好?、、、、、、二哥,你干什么啊?谋杀啊?!”
同依走出老远还听到那处传来的,少年的哀嚎和求饶声。同依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知那少年是何许人?还挺有趣的,虽然间接帮她解了围。但是若有机会还是要聊表一下谢意的。
看着手中喜人的紫玉芙蓉糕,同依简直幸福的要飞起来了。
果然好吃的东西还是比较适合独享啊!
院子里一白一紫,两具身影纠缠在一起,正打的难分难舍,白衣男子不管不顾的进攻,紫衣少年全部的精力都用来防守,连防守都有些应接不暇,根本腾不开手进攻。不一会,一张娃娃脸就满头大汗了。
“二哥,你来真的?”紫衣少年这会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害怕,毕竟真正发怒的顾准还是十分可怕的。
顾准依旧一言不发,面黑如碳,再没有如先前同依在的时候,那般丰富多变了。重新回归了往日的面无表情,整张脸怒气必现,黑的如同棺材板似的。
“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楚澜生这才意识到,这次恐怕是玩脱了,顾二哥真的发怒了!
可怕的是,公子还不在这!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楚澜生的年岁比他们要小了许多,虽说他父亲传他的幽冥十三斩,能让他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但若是和顾准这种长他几岁的人面前,内力之间的悬殊,实乃硬伤啊!
很快楚澜生已然无法站立,在地上滚来滚去,十分艰难的躲避着顾准的攻势。
“二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楚澜生一边四处逃窜,一边哀嚎着,身上华丽的紫衣早已污秽不堪,袍子也破破烂烂,发簪也不知所踪了,整个人狼狈极了。
这时院门外进来了一黑衣男子,男子身材欣长,浓眉星目,面无表情。
此人正是那沈淮。
楚澜生如同看到再生父母一般,两眼泪汪汪的朝沈淮扑去,沈淮连忙躲开,继续朝顾准而去。
楚澜生似是早料到会如此一般,随即右手撑地,借力起了身,躲到了沈淮身后。
“让开。”只见顾准不退分毫,依旧势如破竹。
“他又怎么了?竟惹你这般生气?”沈淮不为所动。
“让开。不然连你一并做掉。”说着就要起势。
“亭一回来了。”见顾准不为所动,神情依旧认真,丝毫不妥协的样子,连忙道出要紧之事。
“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吧!我真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哼。”顾准一挥衣袖,冷哼一声便朝大厅位置先行而去。
接着沈淮紧随顾准一并朝大厅方向去了。留楚澜生在原地楞了一瞬,待回过神儿来,他的二哥、三哥,已在几步之外了。
“三哥,你等等我呀!我跟你讲,二哥有喜欢的姑、、、、、、”话还未说完,就右膝一软,单膝跪到在地上,右膝盖是鲜血淋淋啊,疼的楚澜生一个哆嗦就跌坐在地上。
只见右膝上赫然插着一枚铜钱,已然嵌入了血肉之中。
不用猜这俨然是顾准的手笔。
“无心公子也在厅内,公子走前令我等对无心公子唯命是从。你也不必事事锱铢必较。”沈淮低声劝解道。
“这些年公子付出经营颇多,凭何他一回来,公子就将一切拱手相让。”顾准十分不干的低声道。
“你又不是不知,公子的性情,他在公子心中是何地位?你就听我一句劝。何苦了?”
“罢了,你不必在劝,我心中自有定算。”
二人说着话,就走到了大厅了。
阚无心坐在正堂之上,亭一则跪在他下首处。
顾准信步入堂,继而坐在阚无心右手下首处的位子。
“都来了,那便入座吧!”
沈淮微微一颔首,算是见了礼。便坐到了左面下首处。
“亭一,你何时成了公子的人呢?”顾准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说出来的话却叫亭一心惊胆颤。关于这位刑堂堂主的手段,亭一这些老人是有目共睹,历历在目的。
“亭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