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九,正值萧瑨生辰的前一日。楚国安王来朝。
萧瑨是命着许止带人去迎的,华清池随行。
楚白的马车缓缓行驶,还未到城门,便看到城门口奉迎的一行人马,不由低下头对车夫道:“再快些。”
车夫应了,一扬马鞭,楚白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萧国丞相许止奉陛下之命,前来奉迎安王进城。”许止向楚白的马车行了个礼。
在许止还说着话的时候,楚白便开始下马车了。
待他说完,楚白已经站在他面前,也向他回了一礼,“许相。”
又朝着华清池的方向拜了一礼,“华郡主。”
华清池本只打算点头应下,却想到面前这人曾在围场中说的那句“来而不往非礼也”。便也向他行了一礼。
见她此举,楚白脸上的淡笑加深,甚是好看。
城门口在此想一睹安王风姿的少女,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许止和华清池自是看见了。
也由是如此,许止赶紧将楚白奉迎进了城,一面还与他笑道:“安王还是快快进宫去吧,再在此地逗留,只怕下次安王离开之时,我萧国未出阁的姑娘都要心神俱碎了。”
楚白听得懂他的意思,也朝里面摆了摆,笑道:“那就请许相带路了。”
说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宫中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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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俏的郎君渐渐失去踪影,待在城门口的姑娘家们皆是一阵扼腕叹息,却又没有胆子去跟着皇家的人。只能在原地叹息一会儿,便摇摇头离去了。
只有角落里的一辆马车还停在原地。
“主子,”画珠为她添上一杯茶,“明日便是陛下的生辰了,您按规矩也可入宫的。”
被她唤作主子的女子骄矜地笑了笑,“等到明日,这楚慕白不还是我的裙下之臣。”
“是,”画珠赶忙应她,“主子国色天香,便是那苏未晚比您都要逊色几分,那安王一见您必定移不开眼。”
女子被她的话哄得十分高兴,也点了点头,算是应和了她的话。
一会儿,突然又想去来了什么,“明日华清池可是个大麻烦,此人眼太尖,你可要安排好她。”
画珠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主子放心,奴婢绝不让她碍了您的事!”
女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外面落叶纷纷,思绪不由乱飞。
同样是国公府的独女,凭什么华清池如今手眼通天、万人追捧。
而她家,虽也是个世袭的国公,却逐渐没落。
她若不为自己寻个出路,即使如今父母千娇百宠,将来又该何去何从?
她实在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