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尘弹奏筝,一边唱了起来: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果然,如楚若尘所想那样,南宫雄给唬住了。
他惊诧:“这是什么曲?有歌是这样唱的?”
楚若尘得意,把小小的下巴略略一抬,大言不惭地瞎吹起来,反正吹牛不需要本钱,她就是欺负南宫雄不懂得:“这曲是我即兴而弹奏的,歌也是我即兴也唱的。怎么?难不成你说你听过?”
南宫雄在沉思,喃喃自语:“……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昨晚三王弟唱的‘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与你唱的这歌有同工异曲之处,是不是你教的?”
楚若尘问:“怎么啦?”
南宫雄说:“当时我还纳闷,三王弟是个粗人,他怎么会唱这样情意绵绵的歌?原来他嘴里那个‘不是什么好人,天底下没人比她更可恨,更可恶’的师傅便是你。”
楚若尘不说话。
沉默,便是等于默认了。
南宫雄冷不防的来一句:“这些日子,你是不是的三王弟走得很近?”
楚若尘瞪他,不答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雄看了她一眼:“你也用不着心虚,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顿了顿,南宫雄又再说:“还有,我得警告你一声,你是我还没过门的王妃,你的举止言行得注意点,当着我的脸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楚若尘咬了咬嘴唇:“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南宫雄没有回答她。
他低头茶。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一叶舟慢慢行驶近来,舟中站着一个人,他的笑声传了过来,高声说:“二王爷好雅兴,在舟中饮茶弹筝,好不惬意。”
说话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一身雪白的衣服,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双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了智慧,整个人浑身上下有着一股道骨仙风的风姿。他站在舟中,双手抱着拳,朝着南宫雄和楚若尘这边看过来。
南宫雄一看到来人,顿时也站了起来:“原来是何兄,幸会幸会。”
年轻男子说:“二王爷,不敢当!不敢当。”
南宫雄含笑:“何兄,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过来一齐饮一盏茶如何?”
年轻男子也不推辞,而是很大方说:“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
划舟的中年汉子把舟划了近来,两叶舟靠近了,年轻男子便抬脚,从他乘坐的那叶舟跳了过来。
舟一下子失去重心,猛地摇晃了一下,楚若尘的身子也随着舟的摇晃摆动了起来,唬得她连忙坐正了身子,一边用手抓了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