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如意姑姑,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因为有几分姿色,被老爷子楚凌天看上了,成为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又称“收房”,地位很低,一般是来自主子的活嫁妆,或贴身婢女。被男主人看上了,勾起了那个性趣,扑上去扒掉衣服,搞了个圈圈叉叉,high了一次,就可以荣升为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地位低下,就是与男主人两情相悦,哥有情来妹有意,但如果家族长辈不同意,连“妾”也勾不着。如果真的与男主人有一腿,只能称为“通房丫鬟”,或,“嬖人”。
“嬖”是宠幸的意思。
作通房丫鬟的,如果肚子争气,能制造生命出来,命运还好点,要不,老爷上西天了,分家产的时候就甭想分得一针一线。搞不好,还给主人赶出家门,任你自生自灭去。
如意运气不好,老爷子对她还有兴趣的时候,没能给他生下一子半女。
她从小就服侍大夫人,当初便是她教楚二小姐踢蹴鞠。大夫人去世后,她侍候楚二小姐,楚二小姐上了京城后,大夫人以前住的院子空着,她就守在那儿,看看门,打扫卫生什么的,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
不是寡妇胜似寡妇。
偶尔,如意也教黄雪雁三个女儿踢蹴鞠,打发无聊的时间。
如意过来给楚若尘行礼:“奴婢见过二王妃。”
楚若尘说:“如意姑姑,不必多礼。”
如意说:“上次二王妃回来,奴婢没见着。想不到今日,奴婢终于有幸见着了二王妃了,真是苍天有眼。”
楚若尘说:“对不起如意姑姑,上次回来没过来看你。”
如意急得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哎呀二王妃,可别要这么说,折杀奴婢了。”
她看着楚若尘,眼圈忽然就红了,赶紧抹了一下眼泪,含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二王妃已长大成人了,还出落得这么标致。刚才老奴看到二王妃踢蹴鞠的样子,恍惚之间,还以为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你娘亲还没有出嫁……二王妃的眉眼,有几分像大夫人年轻时的样子。”
楚若尘问:“我娘亲……以前,她会踢蹴鞠?”
如意说:“奴婢会踢蹴鞠,就是你娘亲教的,你娘亲踢蹴鞠踢得很好,当年在京城很有名气。只是你娘亲,嫁到楚府之后,就不再踢蹴鞠了。”
楚若尘说:“为什么?”
如意迟疑了一下,才说:“也没为什么。你娘亲,是忽然间的就不喜欢踢蹴鞠了。”想了想,像解释什么似的说:“你娘亲说,既然嫁作他人妇了,就得端庄些,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要不给人闲话的,这样可不好。”
楚若尘很不以为然:“哦。”
如意倒是关心楚若尘,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二王妃,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楚若尘说:“好。”
如意又再问:“二王爷待你……可好?”
楚若尘说:“好。二王爷待我很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