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笑意盈盈地看着琴酒,“Gin,库拉索说波本和基尔是清白的。”身体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谈论任务。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泛着凉意的指尖在细腻的肌肤上若有若无地划过,留下一阵阵颤栗,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贝尔摩德率先缴械投降,琴酒的指尖穿过她的金发将她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gin的辛辣在口腔弥漫,冰凉的手停在贝尔摩德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把她向下按使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金发女人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口中发出刻意压抑的、破碎的呻吟,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
水绿色的眸眼已然失去了往日的清明冷静,就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往日高高在上的女人已跌下神坛,一举一动只跟随男人的意志。
黑夜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最好的保护色,贝尔摩德微微喘息着,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Gin,你知道库拉索的去向吗?”这个聪明的女人在听到警方说无死亡人员时就猜到库拉索绝对还活着,再加上琴酒出现在东都水族馆,所以库拉索的失踪很大可能和琴酒有关系。
“不知道。”琴酒靠在沙发上,用毛毯稍微盖在身无寸缕的贝尔摩德身上,他可没撒谎,库拉索的去向估计只有朗姆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用腻死人的甜蜜声音在琴酒耳边喘息,水绿色的眼眸深情款款,“Gin,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东都水族馆呢?还受了伤。”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琴酒身上的细小伤口,“别告诉我你是路过。”
“我的确是路过。”琴酒指尖轻轻抵着贝尔摩德的脖颈,感受着动脉血管的跳动,这种满满的敷衍贝尔摩德不可能听不出来,不过琴酒这副态度也说明库拉索的失踪的确和他有关,以琴酒的个性不可能主动插手这件事,能让琴酒动手的人,整个组织寥寥无几,不是朗姆就是那位先生,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朗姆居然会那么宝贝他的心腹啊。
“你把小银送到阿笠博士家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贝尔摩德的语气异常笃定,将琴酒额前的银发拢到耳后,“其实你很关心小银的吧,不然不可能帮他铺好后路。”
“只是为了防止他捣乱罢了。”琴酒不为所动,贝尔摩德嘴角笑容扩大,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在琴酒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琴酒目光暗沉了一瞬间,“看样子你接下来有的忙了。”某个继续各种挑拨琴酒的女人总结了一句,温热的手指在冰凉的胸膛上游走,所以贝尔摩德再度被拉进欲望的漩涡似乎也不奇怪,自己点的火自己灭,没毛病。
……
后来两个多星期,琴酒基本上就是连轴转,别说吃饭,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世界各地到处跑,就算坐在交通工具上还要翻阅那些庞杂的文件,忙的人影都看不见,伏特加就暂时让吉姆雷特借用了,毕竟琴酒经手的事情不能被不相干的人知晓,连贝尔摩德都是一知半解的状况,更何况是伏特加呢。
回到RB给那位先生汇报完情况的琴酒快步离开基地,他是先找个地吃饭呢?还是先去睡觉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短短一秒钟琴酒就决定先去吃饭,他现在饿的胃疼,就算睡觉估计也睡不安稳,还不如先解决一下肚子问题。
“Gin,”熟悉的成熟女声并没有让琴酒停下脚步,他现在只想吃个饭然后去补觉,两个星期没怎么合眼,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还好,但是一旦放松下来困意和倦意就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等等啊,”贝尔摩德拦住琴酒的去路,她身边还跟着波本,两人不知道要干嘛去,琴酒眼神冷冽地盯着贝尔摩德,这女人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怎么这么不耐烦啊?吃醋了?”来自魔女的日常调侃。
不过琴酒今天的确没什么心情陪贝尔摩德玩,他困的要死,“废话少说,有事?”连称呼都直接省了。
“宫野夫妇上周出车祸,当场死亡。”见琴酒心情不好,贝尔摩德也没敢再调侃,直奔主题,“宫野姐妹也遭人袭击,不过都只是受了点伤,宫野家被人烧成灰烬。”
琴酒抬了抬眼皮子,“小银闹着要见你。”贝尔摩德补充了一句,随即用一种略带怀疑的眼神看着琴酒,“Gin,车祸和袭击不会是你做的吧?”
差点过劳死的琴酒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贝尔摩德:“嗯?”
“宫野艾莲娜死前死死地抓着她那个银制吊坠。”贝尔摩德耸耸肩,“怀疑到你身上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吧?”
琴酒:“……”
“虽然警方说是意外,但是那三个小家伙似乎都不相信呢,再加上你这段时间神秘无踪的。”贝尔摩德一边给琴酒解释一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邮件,“要去见见他们吗?”
琴酒:“……”说实话,不想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糟糕透顶了。
琴酒最终还是过去了,毕竟关于夫妇也算是组织重要研究人员,他们的死亡肯定要调查清楚的。
贝尔摩德的某个安全屋——琴酒没理会排排坐在沙发上的那三人,轻车熟路地从橱柜里找出咖啡,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才坐到沙发上,端着咖啡杯慢条斯理地靠在靠背上,黑泽银先是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几张车祸现场的照片,琴酒扫了一眼,看上去的确像是意外——一个被人精心布置的意外。
喝了口咖啡压下睡意,琴酒目光聚集在宫野艾莲娜手部特写的那张照片上,一只焦黑的手死死地抓着一个被烧化了的银制品,已经看不出最初是什么模样。
“琴酒,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黑泽银目光盯着琴酒,试图从一些细微的表情中寻找真相,不过琴酒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我刚刚才知道他们死亡的消息。”咖啡的苦涩让琴酒稍微清醒了一些,“那个项链是什么样子的?”
“是一对海豚。”宫野志保马上给出回答。
海豚吗?
琴酒想到令自己两个多星期没合眼的罪魁祸首,一对海豚,双子,别告诉他这件事是那些家伙做的,虽然不想承认宫野夫妇的死亡和他的任务对象有关联,但是理智还是清楚地告诉琴酒,这个可能性高达99%,但是那两人是怎么和那些家伙扯上关系的?
“琴酒,你知道是谁做的?”黑泽银他们看不出来,但是贝尔摩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琴酒一瞬间的无奈情绪。
面对那几双眼睛,琴酒敛着眸子,再度喝了一口咖啡,就算和他们有关系琴酒现在也没什么精力去管了,更何况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活,“算是吧。”
“谁干的?”黑泽银和宫野志保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不是你们能插手的存在,”琴酒压根没打算吧具体情况告诉他们,瞥了一眼贝尔摩德,后者微微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和你这次的任务对象有关?”
琴酒保持沉默,这算是默认了,贝尔摩德想到自己知晓的那零星的信息,表情严肃地看向黑泽银他们:“这的确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了,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护好自己的小命。”
“可是……”
“小银,”贝尔摩德平时捣乱归捣乱,但是正事上从来不会含糊,“这件事我都插不上手。”涉及到那么庞大的黑暗势力,大概只有琴酒敢单独和他们杠上吧。
琴酒顺手将两份邮件发给宫野姐妹,“身份信息帮你们弄好了,后续情况我会处理的,你们两个能做的只有隐姓埋名等天亮。”
宫野志保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信息,表情微怔,灰原哀,前世今生,都没能躲过这个名字啊,“记住你自己的信息就行了,剩下的不用管。”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现在还有组织,不对,是琴酒给她们做后盾吧。
琴酒将绵矢莉莎和宫野志保的信息做了对调,让宫野志保成为了一个早已死亡的人,至于学校的那些人,用药剂混乱他们的记忆就行了,而且这件事还必须是琴酒或者贝尔摩德亲自动手,不能被其他人员知道,索性组织里见过宫野姐妹的人不多,动起手应该没那么困难。
宫野明美则是化名广田雅美,在一家银行工作,为了减少变数,琴酒不得不当天就开始行动,虽然混乱记忆什么的很轻松,但是架不住人多啊,而且,宫野志保,不对,灰原哀还要借住在别人家,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硬是花了琴酒两天时间,确定没有遗漏后才有时间休息。
他可真是个劳模。
兜兜转转,浮浮沉沉,一切最终都扭转成前世的模样,除了——黑泽银和灰原哀是真的七岁孩童,其余的,似乎和前世如出一辙。
不得不说,命运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