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懒散的靠在树边,微微低着头,利用帽檐遮住了脸在那打瞌睡,因为性格所致,再加上逆天的自控力,琴酒困的话并不会打哈欠,只是眼皮有些沉,靠在树上,一腿站直,一腿半曲,双手环抱在胸前,睡得很浅,这种场合他也不可能睡熟,本身昨晚就彻夜未眠,结果早晨还有任务,中午补觉的时间又被贝尔摩德拉出来,不瞌睡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现在又不需要紧绷着神经,防备周围一切的地方,睡的最少的一次,一个月只是浅睡十小时左右,剩下的时间都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那简直不是人干的事,琴酒只能感叹生命力太顽强,那样居然还都还能活着。
前面就是一片金色的沙滩,然后就是海边了,贝尔摩德,黑泽银,毛利兰,铃木园子,世良真纯还有柯南在那打沙滩排球,柯南完全是因为跟着黑泽银的那位女性不愿意打,拉进去凑人数的,基本没派上什么用场,柯南的心思也不在打球上,找了个借口下场,就死盯着琴酒,然后被中场休息的黑泽银敲了一个爆栗,他都从来没这样盯着琴酒看,凭毛你看啊?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琴酒身上,没了平时的一身黑,那股凌厉的气场也弱化了不少,脸因为阳光照射的原因被模糊了轮廓,那双满是冷漠的眸子闭着,银色流海微微飘动,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胳膊肘上,衬衫的纽扣被一丝不苟的系好,平添一股禁欲气息,贝尔摩德目光落在琴酒身上无法移开,无论怎样看,看多久,都不会觉得厌烦,甚至越来越无法自拔,越陷越深,明知道对方无心无情,却不能抽身而出,只因溺在那不经意间的温暖,无可奈何的纵容,狂傲自信的嚣张之中。
琴酒敏锐的捕捉到了细微的呼吸声,大脑瞬间恢复清明,察觉到了来人是谁,也懒得睁眼睛了,继续靠在树上闭目养神,“Gin,该吃午饭了。”贝尔摩德轻轻摇了摇琴酒的胳膊,放低了声音,尽管她很清楚,琴酒根本没有深度睡眠,现在绝对已经醒了。
下一秒,两双眼睛对视一瞬,琴酒偏过头看了一眼沙滩上的太阳伞和那几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不了,”在明知道有几个人对自己抱有敌意的情况下还去,他闲的没事干吗?
“你吃吧,我还有任务。”琴酒站直了身体,看了一眼时间,不容置疑的阻止了贝尔摩德想说的话,然后转身离开,贝尔摩德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有些失望的耸耸肩,朝毛利兰他们走去。
把衬衫全部换掉,一身黑色风衣的琴酒坐在保时捷上,和早已得到命令在那等待的伏特加奔向任务地点。
“啧……”琴酒看着杂乱无章的住所,眼底寒光乍现,“大哥,他好像跑了。”伏特加在屋子里转了转,来到琴酒身边,“接下来怎么办?”
琴酒抬手拿起一张被裁剪过的报纸,目光在空白处停顿了几秒,凭借变态的记忆力回忆起早晨随意一瞥的报纸内容,杀人狂魔吗?推开一摞摞随意乱扔的报纸,目光在各个被裁剪的地方停顿了几秒,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将报纸扔回原位,“走了。”
“大哥,去哪?”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琴酒。
“北海道那附近的鬼屋。”琴酒声音淡漠,扭头看向窗外,伏特加应了一声,启动了引擎,琴酒则拿出手机扫了一眼,【Gin,我们去鬼屋玩了。】眼底浮现出冷冽,将短信删除,靠在靠背上,目标地点刚好撞上了,真麻烦,他一点也不想去和那些侦探什么的打交道。
而且,这次倒是遇上了个蛮有趣的任务对象呢。
伏特加被琴酒利用任务支开,独自一人行动比带个累赘方便多了,琴酒悄无声息地移动着,在这个废弃后被装修成鬼屋的大别墅里,别墅很大,就算是琴酒也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才逛完大部分地区,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中,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别墅里的人,除了贝尔摩德、黑泽银十二个人之外,还有七个陌生人,而其中的一个,就是琴酒的目标人物,名字好像叫什么井下苍,很奇怪的名字。
在听到他们说有一个人已经死了之后,琴酒很是诡异的扫了一眼柯南,怎么感觉,一遇到那个小鬼就会死人?和死神交情也太好了吧?
不过,这么看来,这小鬼就跟开了外挂一样啊,用足球踢战斗机,用腰带玩蹦极……居然能活到现在?还真的不一般,变数很大,不过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毕竟弱点太多了,那近乎可笑的强烈正义感,琴酒一点也不怀疑,就算他要被别人杀死,这小鬼也会救人,这就是侦探啊,和他们这些人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驰的世界观。
看着柯南爬到房顶上敲敲打打,然后发现了一块砖的异样,琴酒眼中划过一抹怪异,现在的小孩都基因变异了?如果让知晓琴酒过去的人知道了他的想法,绝对会骂出声的,基因变异?说的是你自己吧?!谁家的三岁小孩TMD能算出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题啊?!谁家的三岁小孩精通六国语言还熟练被称为难死外国人的中文啊?!谁家的三岁小孩能独立设计图纸赚钱啊?!……到底谁才是基因变异啊?!你好意思说别人吗你!
很可惜,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他完整过去的人也根本不存在,他的过去,他的童年,他的经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琴酒会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吗?答案是否定的,他的过去太过黑暗,没必要让别人因此多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在意他的人,琴酒不想让他们担忧心疼,不在意的人,也没有必要知道。
再黑暗、再痛苦,都是过去式了,他早就习惯了。
琴酒并不打算现身,被卷进杀人案件会很麻烦,更何况,他待会也要杀人,更加没必要没事找事。
靠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场景目光一点点变得涣散。
“妈妈,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拉着旁边的女人的手,脸色满是不屑地看着那些扮鬼的工作人员以及被吓得尖叫的游客。
“小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岗位,我们不能去轻视他们。”女人发现了小男孩眼中的不屑,蹲下来摸着那细碎的头发,声音很温柔又带着严厉,“不要让别人觉得你家教不好。”
“我错了。”小男孩愣了愣,然后低下头,“以后不会了。”
“没事,小阵,吃棉花糖吗?”女人温柔地笑着,身上气质却很是冷清,一副商业女强人的气场。
“不了,我又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小男孩撇撇嘴,老气横秋地来了一句被,女人无奈失笑。
……
琴酒的思维被贝尔摩德和黑泽银的说话声打断。
“小银,有什么发现吗?”贝尔摩德看着黑泽银,笑容灿烂,大眼睛眯成缝。
“有一点,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黑泽银抓了抓头发,无奈的耸耸肩,看向贝尔摩德,“你发现什么了?”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贝尔摩德将手放在嘴边,笑容神秘妩媚,就像森林深处的妖精,散发着无形的魅力,能轻而易举的吸引他人的视线。
但黑泽银可没敢有什么想法,他还没重口味到连自己母亲都YY ,所以也只是不满的嘀咕了几乎,贝尔摩德笑着揉了揉黑泽银细碎的金发,算是安慰。
琴酒静静地站在黑暗中,身影和黑暗融为一体,谁也没有发现有一个在暗中看着他们,就算是贝尔摩德也丝毫没有察觉,对黑暗组织气息极其敏感灰原也没有感觉到琴酒的存在,不过这才正常。
琴酒,毕竟是琴酒。
经历了无尽的黑暗,承受过无穷的挫折,接受了残忍的命运,最终化蛟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