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闯进屋门,迎来的不是你轻声在我耳畔细语,对我说似蜜般甜的话语。而是一道旨意分奔离西。
我曾想我可以挽回些什么,至少你可以愿意陪我一夜,睡梦缠绵,醒时我看见一脸冰冷嫌弃的模样,你脱口而出的是那一句“你……该走了”
我诧异,随之拖下了挂在屏风上的衣裳,不紧不慢地穿好理好,故作坚强:“我确实该走了,你难道不起身送送我?”脸上是笑容,心中藏匿的是温情。
不知道你是否也是如此?我没敢问,也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
你坐立在床头,像个怨妇,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不见深宫怨妇那番,你说:“公主是金枝玉叶,我是低贱的流浪人,我送你,怕是抬低了公主的身价”
我不语,走出屋门,我是时候离开了。
那时,我离开,我高傲地走在南楚的土地上,我是夜良,夜良公主。
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求我不要离开你。
骄傲,我可以和你欢爱缠绵,我可以给你一次回来的机会,但我绝不容许有人挑战我的耐性。
易千寻辗转来到易千殇的屋门,他走进我与他满是欢爱的屋子,见到的是易千殇躺卧在床的一声不语地看着高处的栏杆模样。
“你放不下她吧?”易千寻走过,坐在他床头。
“你想说什么?”他突然看向易千寻,眼里的戾气甚是骇人。
易千寻不当回事,薄唇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好,这样子……才是你身为南楚人该做的事,星城国与南楚本就不该有太多交集,你也该回到你的位置上去了”
易千殇牵强的嘴脸,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她是星城国公主,他是南楚帝之子,他们之间隔着不是男宠和主人的区别,而是国与国之间的芥蒂。
易千殇,是易千殇,北辰雪……应该不再了。
昭哥拖着长长的粉衣裙迈进屋门,高挑的个子,风姿依旧。他慢慢地起身,穿上昭哥手里捧着的一身红衣,他给她的也是红衣,是一对的衣裳。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从此白色渐渐地被红色取代,他是易千殇。冰冷无情,清淡如水。
“昭哥,为我更衣”他站立在前,昭哥规规矩矩地为他穿上红衣。
曾以为自己最是讨厌的颜色,如今看着竟是那么的欢喜。
第一次相见,是何时?她想来是忘了。他如何来到她身边,又是如何成了她的殿中人。
白雪皑皑,他在雪地里摸爬滚打,冰雪似乎想要彻底地想要和他相融。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却是撑着一把花伞,一身红衣,披着狐皮白袄,走到身边。她看到他时,嘴唇微微上扬,像是见到了尤物,目光似星辰般闪耀迷人,他听见她说过一句话“你从此就是我的人了”
那时的她,可以如此的对待他,她真是特别。他曾想过只要陪伴在她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她想的出来,他一定会去做。
事实想来也是出乎意料,她央求命令他时,自己还是做不到。
他归位,我归国,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层纱,掀开的未必是对方的真情相待。
屋里檀香熏着,暖炉手捧着,这一年的冬天来临之际,太过冷清了。
雪花飘零,静儿在屋前屋后打理着府里事,榴莲在雪地里和着其他几位妾室们一起玩闹,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一年又一年,我也渐渐地淡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