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后,久夕和安叙,付雪在院子里玩起了扑克牌。
地主轮流坐,每逢安叙是地主时,两人便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个劲的整他。几轮过后,残疾人林大少爷投降了。
久夕对付雪的好感大增。
“姐,你们两个好有默契。”安叙叹气。
久夕得瑟的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怎么不服气?那,再来?”
安叙乐在其中,怎么会不服气?付雪为表弟开脱,“这么憋屈的安叙可不多见哟,久夕你就饶了他吧。”
“好的。”久夕俏皮的朝安叙吐舌。“看在付雪姐的面子上饶了你!”
安叙歪头温柔一笑。
付雪见两人气氛和谐,随便找了借口上楼,把空间留给二人。
没有外人调节气氛,空气一下子清冷起来。
安叙轻咳一声,想着该说些什么,带出些话题,聊一聊。
久夕一听他咳嗽,以为他是被风吹到了“我去帮你拿毛毯。”
“……”少年失落,点头说,“好。”
还没一会儿,久夕就拿着手机和毛毯匆匆下楼。
她收到一条微信。是言柏哥哥6个小时前发的……
“怎么了?”久夕脸色很是苍白,安叙担心道。
她把毛毯递给安叙,“抱歉,我现在需要回家一趟。”说完,她就慌忙往外跑。
“久夕!”安叙看了眼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心中愤怒而无力,拿在手中的毛毯,被他用力的捏着,直至手背青筋暴起。能让她失态的除了那人又会是谁!
……
久夕下了车一路狂奔回去,家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她颤抖着双腿不肯相信,既而打开他的房间,角落里的他出行常用的背包不见了,她又去翻抽屉,护照不在身份证不在……
言柏发来的简短信息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她的心。
“倩,波士顿,速归。”
他有最爱的人,那人只要一声呼唤,她叶久夕就毫无存在感!几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她曾把阂在他们之间5年的时间差当作他看不见自己的理由,心里下意识屏蔽李倩这个人。此时戏剧谢幕,她溃不成军……
她从头到尾需要的都不是他在生活上对她的无微不至,在金钱上的慷慨给予。她要的从来只是他的爱情,哪怕一丝一毫。也好过现在这般,这段感情就像是调香师手中的香水,他不在所带来说的苦涩是前调,与他一起的时光所带来的甜蜜是中调,思念他所带来的撕心裂肺之感是缠绵萦绕久久不散的后调。
痛,却无可言说。
她不知道该告诉谁自己的这份难过,更不知从何说起。
从心底冒起的寒气让久夕感觉全身冰冷,她蜷缩起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
坚强的女孩脸庞爬满泪水可还是拼命咬着唇不让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