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久夕接到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随后一上午,她都有些反常。
林安叙中午找她吃饭时,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担心,“发生了什么?”在他眼里,久夕从来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他从来不见她如此。
久夕沉默了会,拿起一旁的奶茶吸了一口,扯出笑脸,“没事。”有些事,是无法告诉别人的,即使这个人是很亲近的关系。
“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有我在!”林安叙看她不愿意说也不逼她。
“嗯……”久夕心不在焉。
她的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
林安叙余光扫到手机屏幕,是叶朝戈,见她慌神,提醒,“小叔电话。”
久夕回神,接了,果然都是来劝她回家的。
挂掉电话,她也没了胃口,“林安叙,我有事需要回家一趟,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小叔来接我。”
“哦。”
久夕头也不回就走了。
少年黯然,眼底是落寞,他抬手捂住眼睛,失落却是遮也遮不住。每一次都是这么站着送她离开,如果她回头,看到他的感情,会不会舍不得?
久夕被带回家。
她站在院子里不愿意进去。
12岁那年,母亲因为急性白血病去世,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就慢慢恶化了。他是恨她的!小的时候她不敢反抗,稍微大一点有了自己的想法,伴随叛逆期,随之而来的就是父女俩见一面吵一架。
所以大学她就要求住校,自然也是被拒绝,可这次她没有妥协,收拾好行李连夜准备偷偷溜,可惜被抓住。后来小叔从中做和事老,他便也就默认了。
从搬到小叔家后,她是一次也没回来过。
这次如果不是他病了,她是不会回来的。她也是有她自己的傲气在,且不会为任何人而放下。
“走啊。”朝戈拍拍她的头。“见你亲爹又不是见敌人,怎么摆出这副不情愿的模样?”他打趣。
何止哇……久夕心里吐槽。
家里的阿姨闻风而来,拉着她就聊起家常,“久夕小姐你回来了!叶先生可想你了。”
想她?才不会!
叶朝戈也是有顾虑的,跟在两人身后道,“哥就那样脾气,小久你待会收敛点,他正病着呢!让让他。”
“知道了。”
叶家从祖辈就开始经商,起先是靠卖建筑材料发家,后来拓展业务,做起了大中华地区奢侈品代理。不夸张的说,耳听能详的奢侈品都是通过他们叶家的。
源自父亲的强硬,她和哥哥一个学奢侈品鉴赏,一个学经济。但他,从来没有问过他们是否愿意……
她人脚还没踏进屋子,他的厉声就已经传到耳边,“卫镶西这老东西!”
“他是狗急跳墙。”沉稳的男声不屑道。
又是和卫伯伯?她蹙眉,停住脚步看向小叔。
“没事。”卫朝戈以为她担心自己,“赟扬早已经单独出来创业,我是与他打交道又不是和他爸。”
久夕点点头,进去。
“爸,林叔。”
“哥,林大哥。”
叶秉非视线触到久夕身上,又移开,他心里终究是想念的,嘴上却不饶人“哼!知道回来了?”
“……”
林启很喜欢老友这个小女儿,“我家那小子在学校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林叔,我帮你教训他!”
“安叙对我很好。”
“哈哈~那就好。”他坐了一会儿起身要离开,“那这事我们回头再商量对策,今天就这样了。”
“嗯。”叶秉非点头。
“小久有空常来玩,你林伯母可是很想你!”
“好的。”
送走人,久夕坐到沙发上。
叶秉非等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