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真的是吱吱姑娘的物件?”面具怪盯着他,这家伙该不会想着倒戈相向,陷害她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又没有指纹没有痕迹调查,她就算是死活不认,他们拿他也没辙。
“当然不是,我何曾见过这样奇怪的刀!”她矢口否认,“回圣上,这等物件绝非我西域的物件。”此话倒是真的,底下群臣也对此怀疑起来,要说西域的物件古怪,多少也见过不少,可这把刀的做工光泽取材,不像是西域的物件。
可若不是那面具怪这一点拨,说不准她便支支吾吾认了此事,到那时她可逃不掉这个罪了。这家伙,究竟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的?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手助人的侠士。
“苍大人,吱吱小姐说,此物并非西域的物件。我等找人验一验,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便都一清二楚。不知——苍大人意下如何?”苍术十足把握,此物必然是那吱吱的物件,便也应允了。圣上不说话,其余的大臣也未敢发声。
宫中研究古玩物件的大臣本就是西域出身,因而对这西域的物件颇有研究。只不过这等物件,他也是头一回见,仔细研究许久,只剩惊叹,“此物做功精巧,绝非西域常人所能拥有。这等材质连我在西域数十年的人都未曾见过,圣上,臣猜测,这东西乃是其他番邦皇室之人使用。”
“你确定?”苍术惊疑,这个叫吱吱的女子本就精灵得要命,她身上的物件不是西域的,还是什么番邦皇室之人,此女子更是不简单,看来昨日就该一剑杀了了事,“圣上,这物件即便不是西域的,也是那吱吱小姐随身携带。”
“苍大人……”他一步步抱着手臂,像是随性走到苍术跟前,轻轻瞥了一眼道,“你堂堂一三品朝廷命官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家家。这向来都是人赃并获,方才你说这物件乃是西域之物,我便让人验了,却说是番邦的物件。眼下,你又指定这吱吱小姐必然带着这物件……难不成,苍大人一早就知道她带着这把刀?有意为之?”
“太师,你……你休要胡说!”苍术气急败坏,他向来沉得住气,可这次却着了这家伙的道,果真圣上说的不错,这太师绝非好招惹的人,句句话,都是针锋相对。
“好了。”长久沉默的皇帝终于开口,好似在看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般,无力地收尾,“这件事,既然太师已经查明,便不用再查下去了。太师觉得,如何啊?”
那面具怪一脸傲气,挥袖作礼,“圣上英明,既然是番邦的物件,那这一次必然是番邦安插在我玉都的戏子所为。意欲让我玉都与西域断绝友邦,臣建议,就此与西域国王好生说明此事,然后继续签订友盟之书。”
朝中多数赞同此举,圣上本欲让西域俯首称臣,此事落得个下风,自然有气难疏。
“臣等赞同太师!”
“臣等亦然!”
忽而间,他身后的屏风落下,一声尖叫穿透整个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