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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9章 大结局【新文已开,求支持】

宁瑟快步奔了过去,怔怔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兰颜。

兰颜抬头看她的时候,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

“瑟儿……”

宁瑟一把将她抱住,哽咽道:“兰颜,你竟然还活着,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说到后面,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赵曼曼站在她身后,见状,也不禁红了眼眶。

兰颜已经是泣不成声,“瑟儿,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了……”

闻言,宁瑟一把放开她,怒道:“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已经……”说到此,已经说不下去了。

兰颜拿起手帕,替她擦着眼泪,“对不起瑟儿,我是有苦衷的,并不是故意不让你知道,若知道你在找我,无论如何,我也会让人捎信给你。可那时候,我身上的伤太重了,一直在山谷里出不来,陈安是后来才找到我的,但当初,从悬崖上掉下去的时候,三叔为了救我,以致于摔得全身瘫换,我们考虑到三叔不便移动,便索性一直待在山谷里,直到今年春天,三叔没能熬过去,去世了,我们才出的山谷,并在这里找了家药堂谋生。”

宁瑟听到这里,既是心痛,又是难过。

当年兰颜被墨沁打下悬崖,可谓是九死一生,以致于落得双腿伤残,这么多年来,可想而知,兰颜吃了多少苦。

她抬眸看向兰颜身后,一直默默站着的男人,刚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兰颜身上,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推着兰颜的人,竟是陈安。

陈安见她看过来,朝她打了声招呼,“皇后娘娘。”

宁瑟点了点头,没再看他,目光重新看向兰颜。

十几年不见,兰颜消瘦憔悴了不少,她的年纪,其实比她大不了几岁,可兰颜的眉眼间,已布满了沧桑,就连眼角也起了细细的皱纹。

看着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兰颜,宁瑟心里难过极了。

兰颜知道她在为自己心痛,虚弱笑道:“瑟儿你不必为我担心难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陈安也在我身边,我已于愿足矣。”

宁瑟闻言,这才慢慢收敛了心情,她深知,兰颜这些年来所受的苦,定是别人所无法想象的,可再多的苦,她都挺过来了,确实没必要再提当年的事情了。

可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必须要告诉兰颜。

想到此,她伸手握住兰颜的手,轻声道:“兰颜,墨沁已经死了,死得很惨。”

兰颜自然还记得墨沁是什么人。

当年兰家覆灭,就是被那个蛇蝎女人给害的。

这些年来,她因为身体残败的关系,并没有想过报仇,可心里的恨意,根本无法抹平,恨不得能生啖墨沁的血肉,她以为,她这辈子,都要活在仇恨中了,这时却听说墨沁死了,并且死得很惨。

长久以来,痛恨愤怒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

原来墨沁早就死了,那么兰家那些被墨沁害死的亡灵,也能安息了。

仇恨一朝放下,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边哭边笑,“死得好,总算能告慰兰家那些亡灵了。”

宁瑟理解她的心情,宽慰道:“墨沁杀了兰家那么多人,就该是那样的下场。不过,当初她为我所擒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将她杀了,只是让人将她囚禁了起来,我原本是打算,找到你后,由你亲自手刃她报仇的,但她没有熬过刑罚,很早就死了。”

兰颜泪眼婆娑地看着宁瑟,“瑟儿,谢谢你。”

宁瑟摇了摇头,不认同道:“我们之间,不必言谢,况且,若不是那墨沁自寻死路,我恐怕也不能那么快就将她杀了。”

“嗯。”兰颜点了点头,泪水自她苍白的脸上滑落。

陈安心疼极了,立即从怀里取出手帕,弯身替她将脸上的泪水仔细擦去。

兰颜渐渐收了泪意。

之后,宁瑟与兰颜聊了许久,说起了这些年,各自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当得知宁瑟生了一个儿子,并且已经十五岁时,兰颜很是高兴。

宁瑟含笑看着她,“兰颜,当年若不是你,宏儿如何能够顺利出生?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我想让宏儿认你做干娘,日后,由他孝敬你。”

兰颜闻言,连忙拒绝,“这怎么行?我只是一个平民,况且,我这破败的身体,如何当得宏儿的干娘?瑟儿你别折煞我。”

宁瑟却坚持道:“为什么不行?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以你对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你如何就不能做宏儿的干娘了?还是你嫌弃宏儿?”

兰颜被她说和哑口无言,下意识看向陈安。

“夫君,你觉得呢?”

陈安站在她身后,闻言,将手搭在她肩上,“阿颜,这也是娘娘的一片心意,你就不必推辞了。”

赵曼曼也在旁边说道:“兰颜,你就不必推辞了,既然瑟儿都这样说了,便是真的想让宏儿认你做干娘的,相信皇上也是认同的。”

宁瑟握紧兰颜的手,点了点头,“曼曼说得没错,萧容渊自然是认同的,过来这里找你之前,我便与萧容渊说过了,而且,现在我们夫妇二人已经离开皇宫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回去。

若你不嫌弃,我便立即安排人送你夫妇二人前往帝都居住。萧容渊以前说过,陈安是个有才识的人,现在宏儿初掌朝政,身边若多个人辅助,我夫妇二人,也能安心。”

说罢,宁瑟目光看向陈安,“陈安,你可以考虑一下。”

陈安无疑是个有抱负的人,可当年被沐王党压制,一腔抱负,根本无法施展,最后还被陷害流放,这些年来,更与兰颜隐居在山谷,想来也是有抑郁的。

而在听到宁瑟的话的时候,他沉静的目光,顿起波澜,搭在兰颜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他虽没有说,但兰颜却是了解他的,知他有抱负,可是为了照顾她,却整日守在她身边。

如今瑟儿愿意给陈安一个机会,她自然也不会去阻挠他。

她体贴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柔声道:“你不必顾忌我,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帝都吧,好好辅佐宏儿,为朝廷效力。”

陈安原本想拒绝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他抬眸看向宁瑟,微微颔首,“多谢娘娘,给陈某一个机会。”

宁瑟面色缓和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必客气,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现在兰颜还好好的,我也不再与你计较,毕竟,那时候你失忆了,可从今往后,你定要好好待兰颜。”

“嗯,我知道。”陈安握紧了兰颜的肩膀。

跟兰颜告别后,宁瑟携同赵曼曼从药堂出来。

两人回到萧家后,宁瑟便将兰颜的事情,都跟萧容渊说了,并且,她擅自决定,让陈安去帝都辅佐宏儿的一事,也说了。

将事情说完后,宁瑟见萧容渊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我擅做决定,你不会怪我吧?”

萧容渊摇了摇头,“怪你做什么?陈安确实是个有才干的人,况且,他是个忠厚之人,根本不用怀疑他对朝廷的忠心,他若肯去辅佐宏儿,自然是一件好事。”

宁瑟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当时她提议让陈安去帝都的时候,也是有考虑过的,因此,在没有与萧容渊商量的前提下,便擅自做了决定。

“哦,你刚刚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在怪我呢。”宁瑟轻松笑道。

萧容渊抚了抚她的发,笑叹,“只是听完你说的话后,觉得陈安跟兰颜,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说起这件事情,宁瑟脸上的笑意敛去,“好在,兰颜还活着,也与陈安冰释前嫌,相信,他们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萧容渊长指抹过她泛红的眼角,将她抱进怀里。

“既然兰颜还活着,你心里的愧疚,是不是该放下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宁瑟有些窘迫,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为此抱得更紧了。

当下忍不住有些气恼,“我当然放下了啊……”

萧容渊深邃漆黑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她,“瑟儿,不准为任何人掉眼泪,即便兰颜,也不行。听懂了吗?”

宁瑟有些不服,“你怎么可以那么霸道?”

萧容渊抿了下唇角,“你好似从未为我流过眼泪。”

宁瑟无语地看着他,“所以,你是这是在吃醋?”

萧容渊不自在地别开脸,“你想多了。”

宁瑟眯眸看着他,“真的只是我多想了吗?”

“嗯。”萧容渊闷闷地应了声。

见他如此,宁瑟忍不住觉得好笑,故意逗他,“萧容渊,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萧容渊俊脸微红,看着怀中闹腾不休的女子,忽地抬起她的下巴,俯首重重吻了上去,将女子的红唇封缄。

两人在萧家住了一晚,翌日一早,便出发去凤家。

萧容溪夫妇,并萧妤跟萧烨两兄弟,也一同前往。

凤家的岛屿,气候怡人,四季如春。

自从流玥接任了家主后,十几年来,族内都没有再出现过纷争。如今的凤家,俨然一派和睦。

但让凤家众人头痛的是,家主至今,尚未娶妻。

不娶妻,就没有子嗣,没有子嗣,就不能传承。

为此,族中长老们都急白了头发。可作为当事人的流玥,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子嗣之于他,根本不重要。

族中有传言说,家主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曾有人目睹过家主与身边的侍卫阿谨,举止亲密暖昧,并且同住一间卧室。

对此谣言,家主却从未公开应对过,却更像是一种默认。

夜晚的凤家,更加静谧祥和,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海浪声外,万籁俱静,显得异常安宁。

流玥从浴室出来,身上只披了件白色的内袍,款步朝床上坐着看书的男人走去。

沐谨言手里握着书卷,其实心思并没有放在书本上,怔怔出着神,连流玥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流玥目光掠过他精致的眉眼。

如今的沐谨言,早没了当初的阴鸷,虽大多数时候,还是沉默居多,可没以前那么阴沉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沐谨言恢复了记忆,只是他不说,他便也不问。

对流玥来说,沐谨言恢复不恢复记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回身,沐谨言便在他身后能看到的地方,而这便足够。

人生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

漫漫的人生,能得一知己相伴,是一大幸事。

他庆幸,他的漫漫人生,能有阿谨相伴。

他俯下身,抽走沐谨言手里的书,温和的声音,徐徐道:“阿谨,夜色已深,去沐浴,明日要早起,今晚必须早点睡。”

手里一空,男人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沐谨言唇角轻勾,抬头看他一眼,低沉的地应了声,“嗯。”

说罢,他站起身来,伸手解开身上的外袍,然后很自然地将衣袍递到流玥面前,“帮我挂起来。”

对此,流玥不以为意,极为熟练地接过他的衣袍,挂到一旁的屏风上。

转过身的时候,看到沐谨言还杵在原地,不由挑起眉梢,笑问:“怎么了?”

沐谨言突然跨前一步,将他抵在身后的屏风上,灼灼深眸,睇着他。

“流玥,伺候我一回,嗯?”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流玥怔了下,这时听得他说的话,忍不住哂笑,扯了扯自己身上才换上的内袍,“我才洗过,不想弄湿衣服。”

沐谨言深眸中,划过薄薄的笑意。

这个人性情温和,在亲密的事情上,也一向温吞,非得逼急了,才会显出几分狠辣霸道来。

他知道,流玥是心慕他的,可这个人啊,在房闱之事上,总是表现得可有可无,有时候,让他很是不爽。

他就是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为了他而失控……

事后,沐谨言瘫倒在流玥的怀中,黑发凌乱,被汗水浸湿,身体因为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而颤栗不休。

流玥也同样被汗打湿。

他有些无奈地将沐谨言扶了起来,“走吧,一起去洗洗。”

“嗯。”沐谨言在他的搀扶下起身,可脚下虚软,才走出一步,便差点栽倒。

流玥适时揽住了他的腰,看着他同样湿透的黑发,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胡来?”

沐谨言借机将身体靠在他身上,由他扶着走。

这次,流玥要得狠了些,但他痛并快乐着,甘之如饴。

可看着流玥平静的面容,他还是忍不住出言挑衅道:“你既知我辛苦,不如下次让我在上面一次?”

流玥闻言,揽在他腰上的手,狠狠收紧,眯起眼睛,不善地盯着他。

沐谨言唇角轻勾,将脸埋入他的颈间,极是愉悦。

“下面的风景也不错,你尝过以后,或许也会喜欢呢?”他火上浇油地说。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沐谨言自然知道流玥的脾气。别看两人这么亲密,可在房闱之事上,流玥有他自己的坚持,他喜欢占主导的位置,若要让他躺在自己身下,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沐谨言轻轻叹了口气,对于谁上谁下的问题,他倒是并不看重。

他喜欢流玥,便愿意万事以他的意愿为先。

听到他叹气的声音,流玥怔了下。

知道自己有时候,对于某些事情,过于执拗了。

想到这么多年来,阿谨陪在自己身边,一句怨言也无,还凡事以他的意愿为先。

而他其实虚长阿谨几岁,两人一对比,他倒显得幼稚了些。

想了又想,终于牙根一咬,答应下来,“嗯,下次让你在上面。”

沐谨言惊讶地看着他,他其实不过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

流玥见他如此反应,冷哼一声,松开他,自己先步入浴室。

看着走进浴室的男人,沐谨言唇角勾起一道弧度,随后也进了浴室。

翌日,是流玥的生辰。

起床后,流玥将一袭红袍,捧到沐谨言面前。

“阿谨,这是我为你特意准备的,你去试试看。”

沐谨言看着他手里红艳艳的吉服,心里沉了下,陡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不穿红衣。”他果断拒绝。

流玥扶着他的肩膀,诱哄的语气道:“阿谨,我想借着今日的生辰,想与你成亲,你不穿红袍,如何成亲?”

沐谨言抬眸看着他,“那你怎么不穿?”

流玥轻咳一声,“我更适合穿白衣。”

沐谨言眼眸不悦眯起,咬牙切齿地说:“难道我就适合穿红衣?那是娘们穿的。”

看着闹脾气的男人,流玥眸中划过一丝宠溺,倾身在他绷紧的唇角吻了吻,低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在上面吗?今日你穿上红衣,嫁给我,我便让你一次,如何?”

沐谨言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心里一软,他其实并不稀罕在上面,他妥协,是因为不忍拒绝流玥。

他一把扯过他手里的红衣,凑到他耳边,声音发狠地说:“行,我穿上便是,但晚上,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管你的。”

说完,便抱着红袍,转身进了屏风后面。

听得男人发狠的话,流玥身体微僵,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这时,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萧容渊跟宁瑟等人,恰好在今天到达。

一行人被请到前厅喝茶。

才坐下没多久,接到消息的流玥,便携同一身红衣的沐谨言出来了。

“小舅舅……”看到流玥身边一袭红衣的沐谨言,宁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竟鬼使神差地对着沐谨言喊道,“小舅妈。”

萧容溪一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宁瑟。

“你、你喊沐谨言什么?”

赵曼曼也是一脸惊吓地望着宁瑟。

宁瑟也被自己的那声称呼给惊到了。

她许久没来凤家,上次来的时候,看流玥跟沐谨言之间,也都挺正常的啊,可为什么,刚才看到他们俩的一瞬间,她莫名觉得这两人之间,有奸情呢?

而且,一身白衣的流玥,跟一大红吉服的沐谨言,站在一起的画面,异样和谐、相配,让人一下就想到了情侣。

她那句小舅妈,便那样毫无预兆地脱口而出了。

萧容渊目光深邃地看她一眼,轻斥道:“瑟儿你胡说什么?”

宁瑟复杂地看他一眼,如果她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对他说出来,会不会被他打死?

这厮平日里精明得很,可在男男这种事情上,却是那么的迟钝。

祺儿跟封无涯,在他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他都没有起疑过,更遑论流玥跟沐谨言。

无论如何,萧容渊也是想不到那里去的。

宁瑟看着他欲言又止。

流玥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因为宁瑟的那句“舅妈”,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许多,并且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沐谨言。

奇迹般的,沐谨言竟然俊脸微红,可对于宁瑟的称呼,却并没有表现出排斥。

厅中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只有宁瑟了然一切地看着那对站在一起的养眼男人。

她上前几步,站在流玥二人面前,目光似笑非笑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瞄,直到流玥跟沐谨言都有些不自在了,她才收回目光,一本正经,诚意满满地道喜,“祝舅舅、舅母,白头偕老,永远恩爱。”

说到“恩爱”,两字的时候,宁瑟特意加重了口气。

流玥无奈地看着她,“瑟儿,多年未见,你怎地还是一样调皮?”

宁瑟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两人面前,压低声音,好奇地说:“舅舅,你是上面的那一个吗?可为什么我觉得舅妈更像是攻的那一个,而你更像受?”

流玥跟沐谨言,都没听过攻、受,这样的词,这时从宁瑟口中听得,茫然了好一会儿,才理解过来。

沐谨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宁瑟一眼,“你说你一个皇后,脑子里怎么尽是些奇怪的想法,皇上他知道吗?”

宁瑟闻言,立即心虚地闭上了嘴巴。

萧容渊当然不知道,也不能被他知道。

若教他知道,他的三观还不得颠覆?

“算了,当我没问,反正,你们不说,我也知道答案。”宁瑟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沐谨言,“看你的样子,就活该是个受。”

说完,不给沐谨言反讽的机会,快速蹿回到萧容渊身边。

在萧容渊狐疑的目光看过来之时,她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并赞赏道:“这凤家的茶水,可真好喝。”

流玥握着沐谨言的手,走了过来,看向萧容渊笑道:“难得你能放下朝政,带瑟儿回凤家,我很高兴,很高兴你们能来。”

萧容渊并没有注意听他说了什么,他的目光盯着面前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上,半晌,才古怪道:“你们不都是男人吗?手为什么要握在一起?”

“噗!”

回应他的,是宁瑟刚刚才喝进嘴的茶水,一口给喷了出来。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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