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此刻有求于人,于岸也只能忍气吞声。
“啊啊啊啊,流氓登徒子,我不要和你说话!”
靠!
什么脾气了还!
他做什么了吗?不就脱了个衣服,你不是没看吗?
少女径直跑了出去。
于岸刚想跟着出去,不到五分钟,就见那少女跑了回来,嗫嚅道:“登徒子,流氓,我迷路了。”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路啊。”于岸内心呵呵,你不知道路你问我还要再骂我两遍?
少女显然是不能理解于岸内心呵呵的精髓:“登徒子,流氓,你不认识路怎么还要笑,真的是有病吗?”
妈的,谁家放出来的智障女人!
于岸使劲把内心的那股气给憋了下去,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出来便是一条羊肠小道,杂草丛生。
“流流氓……”
于岸冷眼瞪了过去,少女噘了噘嘴,小声道:“这里是哪儿啊?”
于岸:“别跟着我。”
“小屁孩,那么冷冰冰的干嘛。”少女嘟囔着。
于岸:我忍!别以为我听不见
少女亦步亦趋地跟着于岸,小道说实话很长,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山洞休息。
天色暗了下来,于岸也找到了一个山洞。
“喂。”少女微微站了过来,“为什么不下去?这里阴森森的——”
于岸不理,火石没有,钻木取火也不行,只能将就一晚了,少女依旧在耳边喋喋不休,声音是是好听,可是听多了也会烦。
“闭嘴!”于岸说道。
他还心情不好呢,还好防了一手没有把银子带着。
“喂,你好凶啊。”少女委屈的语气让于岸有点黑线。
“好了,别哭了,在这儿睡一晚明天一早就能下去了。”于岸好声好气安慰着。
“可是,可是我好饿啊!”少女见于岸开始安慰她,便说道。
于岸站了起来,少女紧紧拉着于岸的袖口:“你,你要去哪里?”不会要把她丢了吧。
看不出来啊,敢杀人,胆子却那么小?
“不是饿了么,我去找点果子。”于岸说道。
少女闻言放开了手:“那,待会儿你一定要回来。”
于岸点点头。
树上面果子还是有的,没毒,于岸随意摘了一点下来后就回去。少女还在等着他,于岸把果子递给她之后就找了一个角落闭眼休憩去了。
黑夜里,少女的眼睛闪闪发亮,咔嚓咔嚓咬着果子的声音脆生生的,两个小梨涡,口齿不清道:“既然……是好……人那就……不杀你了……”
于岸第二天是被冷醒的,打了个喷嚏,少女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自己走了还是在周围,于岸抱着人性本善的念头去找了一圈后发现还真的找不到了。
那就下山。
下山的路还好走,走到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比春风镇还要繁华不少。
于岸取了银票后决定找个镖局,顺道能把他捎去京城的那种,一个人走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小哥,走镖的那边就是咯。”
于岸转头看了看,硕大的两字“镖局”。
言简意赅。
于岸走了进去。
过来的是一个穿着黑布麻衣的一个少年,年纪不打,脸上却很沉稳,见于岸年纪不大就问道:“小哥,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之前因为在山上,所以衣服难免沾染了一些泥土和草屑。
于岸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你们最近有没有要去京城的,可以顺带捎我一程吗?”
这话一出,少年的面色变了变,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最近有一趟生意要去京城,难不成是谁家派来的探子?
于岸可不知道他脑补了这么多。
“等着。”少年彭地一声把门关上,差点吃了一鼻子的灰。
于岸这也知道自己刚刚可能那句话没说对,可自己明明只说了一句话啊……
不能守株待兔。
少年也没有真的去禀报,万一真的是心生歹计的恶人,自己岂不是犯了滔天之错?
于岸准备翻墙。
镖局没有像程府那么有钱,所以也没有那么高的墙,轻轻一翻,于岸就进去了。
里面的嘿哈嘿哈声很响,应该是有人在练武。
于岸走了进去。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门口的少年惊讶地看着于岸。
声音已经把另外的人都引来了。
于岸见此:“这还多谢小兄弟让我进来。”
少年否认:“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了?”
见人越来越多了,于岸开口道:“不是小兄弟你同意的吗,虽然我身着破烂了点,可你也必要戏耍于我吧。”
少年急了,什么时候他要耍他了?
“你你你,胡说八道!”少年词穷。
周围人显然是一脸惊讶之色,有人说道:“想不到也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
“是啊,之前还装作那么善良,原来呀,啧啧啧。”
也有好心的群众:“这位小兄弟,你来我们镖局何事啊?”
“在下要去京城。”于岸说道。
周围人面面相觑,有人道:“咱们总镖头要去,我带你过去商量一下吧。”
于岸点点头:“那就多谢了。”
镖局的营生其实也不大好,首先你得有武功,不然东西少了名气就落了,没人再来找你押镖。
其次,你要懂得人情世故,观人眼色,知道那些人惹不起要忍,知道那些人拼了命也要上。
最后,你得舍得你那条命,说不定失去你一个人能让整个镖局的人都吃上饭。
不过,看着破破烂烂的样子看来这个镖局经营的不大好。
“头,这位小兄弟是要去京城的。”来到一处宽敞的演武场,所谓总镖头身上腱子肉有个二两,面容凶神恶煞,脸上还有两道疤,手上两把斧子,挥的倒是虎虎生风。
总镖头陈建虎看了于岸一眼,皱了皱眉:“你是哪家的小子?”
“我要去京城,并不是胡闹。”于岸道。
“我会付钱,不会让你们白走一趟。”说着,于岸顿了顿道,“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
于岸可以清楚的听见风声和吞咽声。
一百两啊,还是黄金,够他们吃很多年了。
陈建虎却是沉沉地看着于岸:“你这条命很值钱?”
于岸道:“做了生意得罪人,实不相瞒,这一百两你们未必有命拿。”
于岸提醒,做生意,讲的就要诚信。
“臭小子,这么狂,看不起我们?”陈建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