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转过头看着沈年:“这位公子,您可不会嫌弃如花吧,是您把如花叫来的。”
沈年仔细地咳了咳,就差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了:“现在没事了,钱我会给你,你也可以回去了。”
“啊呀,这位公子,我也没做什么,钱我不能拿。不如,奴家陪一夜,所谓春晓苦短。”说着,如花还吵着沈年眨了眨眼睛,“欸,公子您别走啊……”沈年实在是挡不牢了,再不走他的命就得给交代了。
如花站在原地瞪了一下脚,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有着怀疑,喃喃自语道:“真的有这么丑吗?”
“人都走了,思春?”如花身边多了一个戴面具的人。
“这么重的血腥味,杀人去了?”如花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带着面具的男子道:“去了一趟江家,杀了几个小孩子。”
“小孩子?”如花皱了皱眉,显得那张脸更加地狰狞,“找到了?”
男子道:“和那个叫于岸的有关,不可小觑。”最后这四个字,消散在空气中。
…………
于岸正站在一颗大树旁,吐完以后已经缓过来了。
只见沈年急匆匆跑了过来,一看到于岸,就立马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擦掉嘴边的污渍,依旧是翩翩佳公子。
两人到了第二天早晨才会去,最近三人都在了于岸买的那个宅子里住下了。
“你们这是把我当作万能保姆了?”于岸站在灶前,手拿着一把铲子,锅里翻腾着一条鱼。
不过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显然有些晚了,三个家伙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尤其是朱恒然,看样子是想要常住下去了。
“陛下前几日不是把你召回去了,你现在还没去见过?”沈年夹起一块鱼肉说道,本来食不言寝不语是大户人家的规则,奈何一开始他们吃到于岸做的饭菜的时候就要惊叹几下,于岸就忍不住呵斥他们,结果养成了几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说点什么话,不然就不自在。
于岸觉的,这个就叫是犯贱。
朱恒然道:“在几日就是宫宴了,我会在那时候过去。”
沈年也不再多问,这是朱家的事情。
“咳咳,几位吃菜吧,尝尝有什么不一样。”于岸突然出声道。
菜能有什么不一样?
几人夹起来了几筷子。
沈年皱了皱眉:“这是,加了盐?”比以往的味道更加地咸。
于岸点了点头:“对,正是你们之前自己做的盐。”
沈年和南杰面色一白,纷纷不敢置信地看着于岸。
就连朱恒然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那两人的样子仿佛这菜有什么诡异之处。
于岸故作不清楚:“怎么了这是,你们给自己下了毒?”
虽是玩笑,但是两人的面容还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能说是因为自己随随便便弄得,甚至小解后直接上的手吗?
原本是美味,结果被于岸告知了之后,几人吃的是食不知味,甚至隐隐还有想要吐得感受。
三天后,程子昂也到了京都,比之前在江州的时候,身体好了许多。
“于弟,好久不见。”程子昂微微一笑,见到于岸和南杰沈年在一起玩的很好的时候,内心有些震撼,这些老牌贵族的子弟倒不是那种看人低的角色。
“南公子,沈公子。”招呼了一下两人。
“程公子,久仰大名,制冰一事着实让小弟们佩服。”沈年抱了抱拳,脸上满是恭敬的神色。
程子昂苦笑一声:“沈兄折煞我了,这都是于弟的功劳,我只不过一个商人罢了。”
“程兄可是同龄人的翘楚,家父常常与我提起过你,让我十分佩服程兄。”沈年又说道。
不过这话纯粹只是客气了,沈家虽然和商业有来往,但毕竟是世家贵族,怎么会在嫡子面前常常提起一介商贾?
“沈兄过奖。”程子昂说道。
南杰看着两人唇枪舌剑的样子,难得啊,沈年居然没有怼他。
放下了扇子,南杰道:“程兄这也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京都,古佛寺的花开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几个大男人赏什么花?
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是要赏娇花了。
“我不去。”朱恒然说道,“我还有事情。”
“你有什么事情?蠢得像只猪,要是把你留在宅子里,说不定我们一回来宅子都落到别人手里了。”南杰毫不客气地说道,朱恒然这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是不肯和他们一起出去。
沈年阻止道:“南杰,强人所难有意思吗?”
于岸:强人所难,难上加难?附上一个猥琐的笑容。
摒弃一下自己脑中的猥琐,于岸道:“那就不勉强了,其实,我也不想去赏什么花。”
南杰道:“春光大好,不去赏花那去干什么?”
京城里的大小姐们都要去古佛寺,趁此机会解决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是挺好。
但是无奈,几人都理解不了南杰的脑回路,几个大男人结伴去赏花?
感觉怪怪的。
“原来几位爷,真的都在这边。”
于岸转头看去,居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剪水瞳眸,肤白如雪,身姿窈窕。
南杰呵呵笑着朝着少女走了过去:“这位小姐,你,这是有何贵干呐。”笑得很是yd
沈年都觉得没脸看了,仔细一看,少女的脸型似乎和之前哪晚的丑女有点像。
但是,那是决不可能吧,明明是绝世的丑女,几日的功夫就能变成了如此貌美?
朱恒然嘴角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于岸道:“你是,如花?”
如花一愣,随即笑得眯弯了眼眸:“于公子好眼力。”
南杰不敢置信:“你你你!”
之前要强上他的不是一个臭的人神俱愤的丑女?
“对啊,本小姐叫如花,貌美如花!”如花显然是像要强调点什么。
南杰被打击了人生的自信心,于岸问道:“你来这里,找南杰?”
如花嘴角扯了扯:“奴家有这么饥渴吗?”
那,他们与她也没有牵扯。
沈年抿了抿唇,目光如炬:“你是隐谷的人?”
“隐谷?不是百年没有出来了吗?”南杰一愣,似乎又想起什么,“我记得隐谷好象分为东西两支,如花姑娘应该是属于东边的吧。”
如花笑得巧笑嫣然:“公子说笑,隐谷是什么,小女子一概不知。今日前来,只是和于公子有要事相商。”
南杰笑得猥琐:“有什么要事,一起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