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礼貌!
“小弟,你傻笑什么?”于昔儿皱眉?
走了快半条街了,于岸脸上的笑容还没消下去。
“是吗?”于岸咧嘴问道,敛下笑意,于岸看着前面吵闹的人,心里顿现子不好的预感。
于依儿皱眉,快步从人群中挤了上去。
两人跟上,怕是娘亲和大姐出事了。
“跟着本大爷有吃有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果然,赵氏和于怜儿相互扶持站在那里,赵氏看着面前的纨绔子弟,眼里喷出怒火,却不得其法。
他们如今只是平头百姓,如何和这些官宦子弟计较?
“小娘子,你要是跟了我,我便让你家人活得更好,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你看如何啊?”说着,就要上手往于怜儿的脸上摸去!
“登徒子!”于依儿啪的一声打掉纨绔子弟的手。
于岸和于昔儿连忙站到赵氏几人身旁。
周围百姓摇摇头,这几位小娘子长得俊俏,今天看来,是都逃不了了。
那人刚想发火,结果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一位好看的俊秀娘子,看来今天艳福不浅啊!
“小娘子如此泼辣,我喜欢,嘿嘿~~~”
“不仅如此,若是你们一家都进了我的后院,我肯定会让你的哥哥弟弟金榜题名,做的人上人!”看来这次来春风镇真是来对了,虽然是个穷酸破地儿,但是小娘子长得俊俏啊!
于岸见此人居然连老娘都侮辱进去了,简直是忍无可忍!
“你又算哪根葱,连当朝科举都插的上手?”于岸冷声质问。
“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如今我家小……少爷看上这几个小娘子是她们的福分!”身旁的家丁狗腿地对于岸怒斥道。
于岸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左右四顾,想扔石头吧,但是这家伙的身份?
“啪!”
年轻少爷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这个贱民居然拿石头砸他!
“给我抓住她们,小娘子我要拿去暖床,这个臭小子就给我打死喂狗!”
怒不可遏,语无伦次!
于岸笑了:“这位少爷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就要打死百姓,强抢良家妇女,不知这天下还有何王法?抑或是说——”目光寒凉如冰,“这王法就是你家的!”
年轻少爷不知何故竟然被这贱民的目光看的心头一寒,后退一步,羞恼之下想说些什么?
可他尽管纨绔,但也知道这句话的重要性!
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家丁停驻不前。
于岸倒是心里期望这个纨绔少爷最好有点脑子。
可事,不遂人愿——
“给我抓住他们,本少爷要好好教训他们!”
“打,给我打!”
赵氏紧紧地护住几个孩子,尽管还有几脚漏网之鱼,但是大多数的拳脚依旧落在了赵氏身上。
于岸双眼通红,双手紧握!
尽管冲冠眦裂,却无计可施。
于岸第一次发现,原来这里,身份的区别犹如天堑!
年轻少爷洋洋得意,鼻孔朝天,语气泛着喜意:“看看,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是,少爷您是什么人呐,犯得着和这些贱民计较吗?直接打一顿就行了,何必生气?”身旁的的家丁弯着腰恭维着。
有人不忍,但多数人却是不敢惹祸上身。
听着几个人讲话也不是江州口音,看来是外地来的,但是穿着绫罗绸缎,想必又是大户人家,那个人还喊着少爷,惹不起惹不起!
赵氏护着几个孩子,心里头升起了绝望。
正在这时,
“住手!”一道声音传来。
纨绔少爷愤怒,谁敢坏爷好事?
一转头,调侃道:“原来是病秧子啊,怎么的,你也对这几个小娘子有兴趣,那什么,本少爷分你一个如何?”
侍卫面容不动:“这位少爷,我家主子和这位小哥一见如故,还希望这位少爷手下留情!”
家丁已经停止不动了,他们也是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一见如故,一见如故!
这病秧子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眼中的怒火仿若化为实质,那侍卫却是眉眼不动,直接抽出大刀,拦在少爷面前。
见此,少爷面色一变,冷哼一声:“我和你家少爷讲话,你这条狗拦在前面算怎么回事儿?”
“奴才逾距。”话虽是这么说,脸上可依旧面瘫。
这也算是给这个人一个台阶下了。
“还愣着干嘛,人家是贵人,你们不过低贱的奴仆,有什么资格碰他们?”
………………
“咳咳。”少年面色苍白,赫然就是刚才在珍宝阁遇见的那位。
“多谢少爷。”于岸真心实意感激道。
少年笑了笑:“刚才在外的说的话是真的,我也是的确与阁下一见如故。”
于岸笑着,心里却有着丝丝防备,即使对方刚刚救过他们。
少年抿了一口茶,眼里泛起细碎的光芒:“还不知阁下的姓甚名谁。”
或许是珍宝阁那一抹微笑,没有怜悯,没有恶意,让他觉得弥足珍贵,才会在那人的手下救下他们。不过眼前少年倒是防备至深令他有点啼笑皆非,“在下姓程。“
“程兄!”于岸拱了拱手,“敝姓于,程大哥叫我于岸就成。”
程子昂笑着点了点头:“今日算是有缘,那小子不太好惹,若是还来找你,你便到镇上寻我。”
程子昂又补充道:“放心,这人不会长居此地。”
看来真的是贵人,于岸心中默默想到。
“啊切!”于岸打了个喷嚏,隐晦地看了眼正在冒烟的香炉,默默地摒住呼吸,减少了呼吸的次数。
打开了窗帘,却见那少年咳嗽的更加剧烈,忙将帘子放下。
“程兄身体?”于岸试探地问道。
程子昂:“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已经习惯了。”声音淡然。
赵氏和于家三姐妹坐在了后面的马车上,三人下车,于岸也下了车,不知怎得,或许是因为感恩。
于岸快到村里的时候,对程子昂说道:“之前在珍宝阁与程兄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一丝丝的甜香,而马车上,似乎只有这个香炉的香符合。”
程子昂疑惑:“这香,如何?”这香是嫡母见他身子羸弱给他准备的。
于岸道:“这香,应该是被渗入了百日散。”
下了车,赵氏感谢道:“多谢公子今日解困之恩。”
马车咕噜咕噜离开了。
于岸叹了一口气,看来有钱人家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好啊。
于昔儿兴奋地说着坐马车的新奇感受,这让于岸觉得就像他当初第一次做飞机时候一样,对一样新事物的激动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