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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遗憾

梦突醒,逯序坐起,气喘吁吁,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伤痛!漆黑的夜经常伴着这样的惊梦,那仿佛成为了自己一生无法逾越的坎!

起身来到客厅,普普通通的一百来平方米的三室一厅冷清孤寂,停靠在女儿的房门前,举起的手又落下,表情无奈中带着些许的愧疚!

这份特殊的高危险职业,背负的,付出的、、、、、、亏欠的,可是我仍然没有后悔选择它,抓一个凶手,破获一起案件的那份荣耀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蕙兰的离去一度使得自己无法承受,整日像发了疯一样执行抓捕任务,闲暇时间就是醉酒度日,丝毫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我以为笑容和幸福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直到你的出现开始,我仿佛又重新找到了活着的盼头!

面对着空旷的房间外,逯序丝毫不知道女儿没有在家,因为面对心中的恐惧,他刻意保持距离甚至不熟的关系来百分之百确保她的安全!

深夜无心打扰,心中有话却不知如何表达或者让她理解。沉思片刻后,还是叹息一声选择离开。

灯红酒绿,歌声缭绕,深夜里灯火通明的ktv内,着装时尚特别的青年男女来来往往,镆铘陪同好友丹枫,卫栘在包厢内尽情歌唱以宣泄心中的不悦。

“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啊!曲微这丫头从我结婚到现在都四五个月了还是没有消息,这出去打个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丹枫突然问起另一位缺席好友的状况,也许是因为想念,或者是、、、、、、?

“警察的女儿都在这坐着呢,如果真出了什么。镆铘肯定会知道的!我们不要在这里瞎想了!”卫栘打扮性感,浓妆艳抹坐在一旁狂吸手中的烟吐雾。

镆铘不耐烦不停挥摆着手,万分嫌弃地表情瞪视了一眼卫栘:“你自己吸烟也就罢了,还强行给我们吸二手烟,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坐在点歌台许久,仍翻阅不出一个心仪的歌曲,姐妹三人一个尽情高唱,一个冷静疯狂吸烟,说着不着调的话题。

“我好久没有见曲微,真是有点像她了、、、、、、!”深沉的语气突然哀叹,放下手中的话筒。满脸的心事失去了原有的性质,却在片刻之间转换笑容,虽然有些勉强。

“我吸烟碍着你什么事了吗?警察千金!瞧你那样,好像搞得自己多品德高尚一样!”犀利的玩笑,却使得镆铘瞬间变脸看着卫栘,受到警告的信息后,识相的她将烟头碾压在石桌上。没有人丝毫注意到丹枫的情绪变化。

“再提我爸,小心给你翻脸不认人!”镆铘似乎很生气,坐回沙发上,没有了唱歌的兴趣:“好、、、、、、!好……好!不提!”彼此之间的了解程度作为警告,两人迅速结束了短暂的嘴上摩擦。

“好了!我们去酒店定个包厢,今晚打牌,喝酒,吃点小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丹枫突然站起率先结束了唱歌,提出下一个目标建议,让镆铘二人有些惊讶:“你、、、、、、结过婚的人,难道大晚上不回家的吗?”

“是啊!你这一晚上不回家,到时候两口子再生气!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卫栘有些担心,甚至有些不解她的提议。

“回家有什么意思、、、、、、!你不是离婚了吗?一个人不寂寞吗,大晚上的,没人陪你!还有你镆铘,回家不也是一个人,有爹和没有差不多,除了我们顾及连你们小区住户都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丹枫情绪不稳,且变化无常,吓坏了镆铘,卫栘两人呆滞原地看着她。莫名地恼怒后又露出歉意的微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揭你们短的!我给你们陪不是,接下来的行程我全权负责请客好不好,你们只需要陪我几天就可以了!就几天而已!”

恳求的语气,期待得眼神看着两位好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是你们夫妻两个吵架了?”镆铘有些担心她的奇怪举动。卫栘赞同式点头。

“什么事都没有!我只需要你们两个陪我几天而已!别那么多话好不好!我只是想过两天潇洒快活的日子而已!你们别疑心那么重好不好!”无所事事的表情,不耐烦地解释。

镆铘,卫栘两人相望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陪伴好友,等她恢复正常了,再具体了解情况。人与人之间隔着心,所以有些事情只有靠猜去判断,而有些真相只有说出才会被理解!

都市的繁华与快速节奏,使得人们根本没有时间或者是机会沉静下来思考问题,所以才会浮躁,失去准确得判断去看待事物,这也就意味着犯错!

镆铘姐妹三人虽然独缺曲微,依然穿梭热闹街区,逛街,吃饭,喝酒,唱歌,包厢玩闹,打扑克,过着逍遥快活的时光不想停下脚步面对生活中最真实的自己。

手机铃声响起,镆铘拿起看了看之后,毫不犹豫关机,没有要接听的打算继续围坐在一起玩乐喝酒扑克游戏。青春正茂的她们有着自己的烦恼,总需要一种解脱的方式,也许不被理解或者是形容成叛逆。

逯序呆滞眼神望着被挂断的手机不知该如何处理父女之间的关系才好,索性为难叹气一声,继续自己的任务执行中……他心中明白这是亏欠,可不不善言词和表达也只能如此!

游乐场玩耍一天的她们疲惫不堪,丹枫似乎兴致未减,疯狂地玩着过山车,大摆锤,鬼屋等刺激的游戏,卫栘下来时不停呕吐,疯狂摇摆手势:“不行了、、、、、、!不行了、、、、、、!我和镆铘看着你玩就行!我再玩得死在这里不可!”

“切、、、、、、!”丹枫不屑地撇了她们一眼,一个人转身离去,继续自己的刺激之旅,镆铘微笑羡慕的眼神看着她撕心裂肺地尖叫的方向,突然落下莫名其妙的眼泪。

擦去眼泪看了看,眉眼紧锁:这种奇妙的感觉时常让自己觉得好像这世上有另外一个人在控制着自己情绪一样,迫切地需要答案,却又没有丝毫头绪。

卫栘的手机响个不停,可是她却一脸惊慌失措却又不敢接:“你怎么不接电话、、、、、、?”看出了她害怕的表情,镆铘担心地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一些烦心事扰了我们的好心情而已!等过些日子再说吧!我看丹枫好像更需要我们!她最近一直不提回家的事,难道就一直这样疯玩吗?”话题迅速转向那个玩着刺激游戏尖叫的人,她似乎是在宣泄某种情绪,可是又甩不掉的焦躁感。

“是啊!快一个月了、、、、、、!吃喝玩乐!买衣服,做头发、、、、、、估计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只是她还是不愿意说,我们又不知如何问!”彼此心中都很了解,只是说话是一门困难的艺术,需要都可以接受的方式,时间。

两人看向丹枫,表面上高兴地尖叫,却听上去让人心疼不已!她似乎在摆脱什么,可是又无能为力而焦躁不安。

进入傍晚时分,游乐园灯光亮起,游人未减,反而热闹起来,丹枫依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镆铘卫栘就一直陪伴着她玩遍了所有的游戏项目。

“好了、、、、、、!”言语间掺杂着深沉长叹,突然停下来的丹枫失去了所有的表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你们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眼前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不容易的!因为我们活着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说什么、、、、、、?”镆铘有些惊讶地来到她的面前,丹枫突然转换微笑的表情对视,伸手抚摸一下她的脸:“谢谢你们陪我,虽然曲微至今都联系不上有些遗憾,可我已经很满足了!”

丹枫收回抚摸镆铘的手,转而走到卫栘面前强行与她拥抱后露出让人心疼的勉强微笑,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隐藏的“秘密”说出来。

镆铘,卫栘,看着她坚定离开的背影,彼此相望一眼,紧锁眉头:她的奇怪举动让人担心,她伪装的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模样?而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所以遗憾总是来的粗手不及,防不胜防!因为我们有一具伪装的皮囊,所以看不清内心真实的样子,人与人之间也就产生了微妙的隔阂。

那一刻、、、、、、镆铘有冲上去的念头,卫栘有训斥她一顿的冲动,可是冷静让她们收回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她有自己的路。

深夜的黑,总是让人放下厚厚的戒备心,露出真实的自己,那层支离破碎,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内心!丹枫一个孤寂的身影在深夜里徘徊。风很暖,可是对于她来说很刺痛!

她嘴边哼唱着歌曲,显得如此悲凉!像是深夜里的幽冥悲歌,令人毛骨悚然!

她苍白的面容,无神绝望的泪眸,衬托她死寂的灵魂、、、、、、!

一个月的时间里,镆铘没有回家,父亲似乎也没有发现,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难过。再次打开冰冷的家,她冷漠地表情五味杂全。

心脏的部位突然疼痛起来,镆铘搀扶墙壁,气喘急促:最近、、、、、、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变得越发频繁,她想了解这背后的真实,又遗憾自己不是神机妙算的半仙。

疯狂了几近一个月的时间,突然冷静下来的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看着丹枫送给自己的礼物,拿起手机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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