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炭,对,当时的那位常在,因为惧寒,宫里放着许多炭盆,皆是上好的银丝炭。”宁雪止不住的点头,眸子闪着光。
南宫宓则是与云归离相视一眼,开口说道:“不会这么巧的,这其中定然是有问题,而这燕火处,又是专门安装火炉,运送柴炭的所在。”
“不错,看来要劳烦静贵妃姐姐,从此处下手了。”云归离点了点头,望向静贵妃的眸子里,满是睿智。
南宫宓皱着的眉头,似乎有些松懈,语气也松了一分:“虽然要费上一些时间,但从银丝炭中,掺杂的药材,以及燕火处,这两个地方查起,应该容易不少。”
“此番,还是要多些姐姐了,终归是妹妹无用,不能帮上姐姐,还给姐姐添麻烦了。”云归离的眸子里,有着些许愧疚。
“不能如此说,之前算是你帮我报了仇,如今我帮你,是应该的,再者说,你我的关系,何谈这些麻烦不麻烦的了。”南宫宓笑着,牵过了云归离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
其实,对于南宫宓而言,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云归离接近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在宫中找一个靠山罢了。
南宫宓并不反感,这只是后宫的生存之道而已,位分低的,依附着位分高的。再就是,聪明的,给笨上那么一些的,出出主意罢了。
但在后来的接触过程当中,南宫宓越发觉得,云归离的行为脾性,甚是对她的胃口,二人在相处为数不长的时间里,成为了知己一般的存在了……
云归离笑着看向南宫宓,这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女子,总能给自己些许温暖。
南宫宓见云归离笑了,放开了牵着云归离的手,抬手掐了一下云归离的小鼻子,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同嘉嫔待得久了,连她身上的小孩子气息,都染了上?”
“姐姐莫要拿我打趣了。”云归离伸出手,揉了揉鼻子,开口说了一句。
南宫宓瞧着云归离,视线落在云归离的小腹上,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对了,齐太医在你身边,总归是一个危险因素,要想办法,把齐太医调到别处去。”
“齐太医?”云归离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的开口说道:“我记得江太医,有一次,有提及齐太医有位弟弟,整天游手好闲,仗着齐太医,常常出入赌坊烟花之地,常在京城欺凌弱小。
或许可以从此下手,找一些被欺负过的百姓,联名告御状,就像当初告发忠勇将军那样。”
南宫宓听着,似乎有些惊讶,开口说道:“此法,必定惹皇上震怒,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不长记性,连背靠一个太医,都能欺凌百姓。
届时,齐太医怕是,不仅仅会被调走,最轻的也是革职查办了。”
“斩草就要斩净,他若害我一分,我便还他百倍。”云归离都眸子里,满是厉色,周身弥漫着些许戾气。
南宫宓看着云归离哑然,她很羡慕云归离如此性子,是仇必报,可总让南宫宓觉得,有些极端了些。
这让南宫宓,不由得担心,如果在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的真相后,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会不会怨恨自己,以及知道真相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云归离没有察觉到南宫宓的忧心忡忡,继续开口说道:“关于此事,定远侯府怕是,一时不会支持我了,还要劳烦姐姐,让南宫大人,从中帮上几分了。”
南宫宓回过神,开口回道:“那是自然的,妹妹安心就是。”
云归离皱着眉头,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倒是妹妹造次了,竟然敢劳烦南宫大人,只是,定远侯府那边,妹妹现下属实无能为力……”
“咱们二人,何须介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