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地方……”帝寒初瞳孔微缩，眉心依然紧锁着。
听见他压低了声音，韩艺暖更是疑惑了，“什么那种地方啊！神神秘秘的！”
帝寒初左右扫视了一眼，确认刚才跟进来的宫婢也出去后，才凑到韩艺暖身旁低声道出两个字，“皇姐……这醉红楼好像是……青楼……”
“不会吧？”韩艺暖奇怪的撇了他一眼。
醉红楼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可青楼她还能不知道吗？
可她记得她当初……还去里面逛过……
靠之……不知者无罪啊。
韩艺暖忽然反应过来，匪夷的眼神打量着帝寒初，“不对，初儿你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么多？”
“皇姐，我就是觉得像而已……”
这青楼的名字，长眼睛的都大概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吧？
更何况，皇姐还进去转过。
“我说那老板娘怎么贼兮兮的看着我……”现在回想起，简直觉得毛骨悚然。
“算了，不提这事，我跟你说，凡间有好多好吃的，有糖葫芦啊……”
韩艺暖一口气数出一大串菜名甜点。
不过帝寒初对吃的并不感兴趣，问道：“皇姐，你怎么得这么多好吃的啊？”
“因为……”她刚要回答，可转念一想，又变成了不答，“这你就别管了。”
韩艺暖开始讲起她遇到的其他事情，直接将故事中的哪个男人略过了，只字未提。
时光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下午。
想着喝过药了，初儿也不能累得太晚，韩艺暖也没同他说太久，看着他休息后才离开了。
走在路上，哼着小曲，等着初春的到来。
“小暖，你怎么在这儿？”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却柔得能挤出水来。
韩艺暖怔了一下，回过头去，惊讶了，“你是……温言澄？”
“往些年还唤我一声言澄哥哥，今日便是直接唤我的名字了，倒真是叫人失望。”温言澄一身素雅的浅色长袍，双手背在身后，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眉宇间全是暖暖的笑意。
韩艺暖闻言，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没想到言澄哥哥你会在这儿，这才有些失礼了。”
温言澄淡漠的摇了摇头，唇角上扬的弧度如同一轮弯月，“不怪你，怪我来时未曾告知于你，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竟成了惊吓。”
韩艺暖不免觉得有些尴尬，脸蛋红了一大片，她摸了摸脑袋，“没……没关系……言澄哥哥你能来，我也很惊喜啊！”
自她十岁开始，碰见他的那一刻，她便只觉得这颗心是在为他而跳动，只那一眼，便深深的喜欢上了那时还是一个少年的温言澄。
在她眼中，仿佛只要有言澄哥哥在，她就完全看不到别人了。
爹地同他的父亲也是世交，她十岁那年，几乎他们每天都会见面。
只是后来……在没有见到过他了，直到今天。
可不知为何，今日再见他时，却完全没了十岁那年，情窦初开时的那种兴奋。
韩艺暖只是觉得自己这无比淡定的感觉太过奇怪，转移话题问道：“言澄哥哥今天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