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总是分不清,也看不透什么才是爱情。
天阴沉沉的,有几丝冷风吹过。魏雪鸢还在昏睡中,眼看再过一阵也醒不来。此处环境虽秀丽,可毕竟是变化快,时冷时热的!
亓千劭在想,这一阵他的确是有些病了。竟然病到不想要大好河山梦,反倒贪恋起这种贫乏的生活。
站在亓千劭肩上的人,堪比千斤重。他自然是不能为私欲弃江山。
他注定是为一场帝位之争而生。
“咚咚咚”
慕容梓涵吗?
这个想法,不禁让亓千劭心头一紧。
这便让他想起了轻薄魏雪鸢的事。他想,若是可以从来他或许不会有那时的冲动了吧!
亓千劭倾吐一口气,缓缓的屁颠屁颠的去开门。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是慕容梓涵,那么他就丢下威严,紧抱着慕容梓涵撒个娇什么的。就暖暖的说:“梓涵,我错了。”
开门,不是慕容梓涵,他算是松了一口气了!但也不由的皱眉。来着逆风也。
逆风一身夜行衣,外皮长袍大衣,略有几分“杀手”相。
亓千劭四周看了看,转身吩咐逆风进屋。
“什么事?”离开太子府时,亓千劭让逆风镇守太子府,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离府。
今日逆风冒死前来,必是出了事情。
逆风作为一个下属,该有的顾忌他还是有。看见魏雪鸢躺在不远处的床上,逆风自知逾礼,单膝跪下:“殿下,属下……”
亓千劭领会了逆风之意,看眼魏雪鸢,心里浮现出种种……:“无妨。”
亓千劭虽说“无妨”,逆风还是识相的垂头,因为这是他一个下属基本的原则。
“云国,乱了。
今日属下收到探子飞鸽传书,信上说,云国连年旱灾,百姓颗粒无收,牛羊连连死去,如今百姓们无存粮,骨肉相残相食以求谋生。
而云国国库早就没有了存粮,根本无法开仓放粮,云皇已经没辙了。云国到处起义不断,而玉国华国也是蠢蠢欲动,云国如今是内忧外患。”逆风以信之内容一一俱言。
云国乱了,这岂不是正和他意吗?亓千劭一直预谋着如何让云皇屈服信国,眼下不就是机会吗?
“既然乱了,那就让他乱吧!”亓千劭邪魅的笑着说。
“逆风,你回去派支暗卫伪装成亓志凌暗卫的模样,进护国寺袭击。”亓千劭。
逆风迟钝,愣一秒:“是。”
这二十多天来,亓千劭无时不再等着亓志凌派人袭击。只是那厮倒是沉得住气,迟迟不动手。
让他那颗迫切回临江城的心好等。
……
傍晚,门再次被敲响。来者,慕容梓涵。
慕容梓涵如以往一袭橙衣,腰配白玉佩。慕容梓涵笑如花开,美而美也:“千劭,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语此,顺势举起手中的几坛酒和一些菜肴。
他们默契的没有提及上次的事,平淡的吃着饭。
亓千劭偷瞄几眼慕容梓涵,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梓涵,我……”
“你不必解释,你是君我是民,魏姑娘是官女我是民女,我自己有几分重量我自己明白。千劭,我允许你……佳丽三千,只换你心中的一个角落。”慕容梓涵放下碗筷,打断亓千劭的话语。
慕容梓涵觉得醉君楼主管妈妈言之有理。男人这东西吧,不能压得太紧,你越压他反弹得越重。所以要学会以退为进,抓住对方要点,步步为营。
亓千劭鼻子不由一酸,想起慕容梓涵为他所做便心生愧疚。他伸手揽慕容梓涵入怀,真挚的深情的说道:“梓涵,你真傻。”
慕容梓涵不语,双手渐渐搂住亓千劭的腰肢,她想闭上眼睛感受亓千劭的温度。
在爱的国度里,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有缘。正如她与亓千劭,魏雪鸢与亓千劭。
突然,闭合的门一声巨响,紧跟着闯入了一些黑衣人。慕容梓涵只懂练药解毒,魏雪鸢昏迷不醒,亓千劭得在对抗敌人的情况下保护两个女子。
亓千劭拿过床沿的剑,正面迎敌。他漫不经心的与黑衣人周旋,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人。
慕容梓涵躲在亓千劭身后,许是害怕的缘故,她面色有些惨白。
然,这些黑衣人可是全力以赴,丝毫不似自己人。直到剑落在慕容梓涵头上,亓千劭才察觉事情不简单。
亓千劭被围攻着,眼看着是没有多余的手来救慕容梓涵。可是,他刚刚还答应慕容梓涵好好保护她的!
难道,此前许诺,此后失诺。
剑,在空中发出声响。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的剑被一袭白衣的魏雪鸢拦截。其实,早在慕容梓涵来不久,她就已经醒了。只是碍于亓千劭和慕容梓涵她才一直不起。
她见过温柔,高高在上的慕容梓涵,唯独这吓得半死的慕容梓涵还是第一次见,实在稀奇。
“慕容姑娘,你没事儿吧?”魏雪鸢在这半山腰间,也跟着亓千劭练了一段时间的剑艺,怎么说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她想过用手中的剑救任何人,不曾想救的第一人会是慕容梓涵。
“没……千劭!”慕容梓涵先是摇头,后是大叫一声。
魏雪鸢循着慕容梓涵视线望去,亓千劭对打一黑衣人,来不及顾及后方,正有另一黑衣人对其挥剑。
“亓千劭!”魏雪鸢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她顺利的救下亓千劭,却不利的挨了一剑。
黑衣人见势,不知为何,将目标转向手无缚鸡之力的慕容梓涵。
然,此时只剩两个黑衣人。对方大有先走一步之意,但也不忘伤人一把。逃走前,还冲着慕容梓涵射飞镖。果真是火上焦油。
“额……”慕容梓涵捂着胸口,鲜血不断涌出。她的额头参出汗珠,脸色慢慢苍白。她费力叫着亓千劭:“千劭……”
慕容梓涵的行为阻止了亓千劭欲追上黑衣人的想法。他停步走向慕容梓涵,询问对方伤势。
“怎么样了?很疼吗?”亓千劭弯身温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