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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偶遇

江陵城内,此时秋风已作,黄叶渐枯,悄然飘零。

攻破南阳城的消息已从江北传来,慢慢在江陵城内已是谈的沸沸扬扬,城中各街市楼宇之间,无不充斥着五营军威猛雄奇之赞词,亦不乏大夸“白袍之师”的勇武无畏,而此次最令人赞道的自然是前锋营“洛阳叶公”之缜密谋划。

一些公子文生,也纷纷腰配令剑,羽扇纶巾,傲然坐于酒楼茶馆上宾,慷慨陈词,义愤填膺,向众生大谈北伐之激昂,又论道前程之险阻,最后还要在酒案茶几之上,以杯碗为城,水流为兵,推演攻城之计谋,大有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之势,甚至引得一些端茶倒水的小厮都会驻足聆听良久,不舍离去。

一时间,城内几乎所有文人士子,出行皆配令剑,以至于平常百姓尽以崇尚武功为荣,束衣佩剑为美。

当然,传回城内的亦是过滤之后的消息,像南阳城内的凄凉凋敝、人骨尸山也隔江远去,难以传至江南百姓耳中。

对于叶家人来说,让他们唯一觉得有些意外的,便是叶凌在攻破南阳城后的名声大噪。

近几日,便有军中朝中各式人物前来叶宅拜会,而即便是商贾人家,若是路过此地,亦会专程下车礼拜,以示敬意。

故而,短短数日之内,叶玄竟发现,自家人在江陵城内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来拜访的人中,自然不乏位高权重之人,但每每叶玄看到这些人,心中都有一丝无语,也有一丝可笑。

自家虽是公卿之门,但自从洛阳被围,南下荆州之日起,便不再如江北那般显赫。

再到后来,洛阳城破,愍帝被俘,就更是地位尴尬。

而如今独撑大局,管理各方政务的乃吴王司马旭,其重振朝廷、登临帝位之心也是路人皆知。

但自家和五营军走得近,叶家军更是并入了安书文将军麾下,效忠于越王。

越王司马徽和吴王司马旭不和的过往,也不是什么隐晦事情,故而,长久以来,自家庭院从没这般热闹过,更别谈那些显贵士族来礼拜了。

对于这样的拜访,也都是叶母一人应付,客套几句,相互夸赞一番也当就过去了,所以,叶玄只是直面时,出于礼节,行个礼便罢了。

经过大半年的恢复,叶玄的伤势早已转危为安。

现今,虽然腿上仍缠着绷带,走路依然有些颠簸,但已无大碍,那道因伤化脓,穿腿而过的血孔也慢慢长上了,留下一道凹痕,因为长时间用药的缘故,这里的肤色和周围明显不同,但亦无伤大雅。

令安原自从叶玄走路无碍后,便来得不那么勤勉了,只是隔四五日才会来一次,有时甚至是半个月才来一次,说是给叶玄更多的时间思考。

其实令安原自己也清楚,叶玄虽然现在腿脚不灵便,但毕竟有虚家枪法的基底在,而十八般武艺,又各有相通之处,他亦是善于理解要领之人,若是自己来的太过频繁,反而可能会打消他自身的可能性。

叶玄亦不多怪,他明了,令安原毕竟是勇字营偏将,在前方战事愈演愈烈的境况下,肯定会有很多军务,而下一战,是至关重要的洛阳之战,负责后勤粮食运输保障的勇字营定会有更多更重要的任务。

这日上午,叶玄在院中练过一套剑法后,如同往常一般,静坐在庭院内独自思考,片刻后起身,准备前往房内研读兵书,正巧碰上丫鬟收拾自己的房间,一时没法进去,便候在门外。

看着丫鬟搬着东西出了房门向庭院那头走,叶玄突然叫住了她,随即走过去,一只手抽出丫鬟怀中的长枪,然后便让她接着忙去了。

叶玄看着手里的长枪,只觉心中有一股冲动难以抑制,便在院落中又舞起了枪法。

虽时隔已久,但叶玄并不觉得这枪在自己手中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劈、刺、挑、收,还是那般娴熟自如,这不由得让他心中更加激动,于是,从易到难,招式也从简到繁。

可正当叶玄沉浸在往日舞枪的那般感觉中时,却忽然一股剧烈的锐痛从右小腿传来,即刻散遍了全身,牵扯着每根神经,使他整个人瞬间僵在空中,跌倒在地。

听闻外面的动静,叶母立马跑出客堂,却见叶玄正手握长枪趴在地上,挣扎起身,也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叶母快步上前扶起叶玄,边扶边关切的道:“怎么样?摔得重不重?没事吧?”

叶玄借着叶母和长枪勉强起身,摇摇头道:“无碍!不小心而已!”说完,起身看着手里的长枪枪,片刻后方才又苦笑的摇摇头,对一旁仍一脸担心的母亲说道:“娘!我没事,不必过于担心!”

叶母听闻,可眉头却没舒展分毫,扶着叶玄,看着长枪,数次开口,却又好似有所顾忌,良久后方才说出一句话:“玄儿!这枪法,你日后还是别练了吧,娘知道你不甘心,但令将军也说过,这枪法,就让它过去吧……”

叶玄没有做声,仍然只是看着长枪,良久后才长叹一口气,点点头,在叶母的搀扶下回房了。

因为考虑叶玄的心结,在下午出门时,叶母便执意叫上了叶玄一同出门,前往城内的佛观祈福,也好让他透透气,出来热闹一番,暂时忘记上午的不快。

叶玄本来不愿前往,但在母亲的执意要求下,便随同叶母和虚子怜带着两个丫鬟一起出门了,向着江陵城南的于山而去。

佛观很新,是刚建不久,这一点叶玄知晓,但从前自己一直不曾来过,所以对于此时观前的热闹与喧嚣显然有些诧异。

香客往来,信徒云集,或急或缓奔波于这通往佛门的石阶上,众生之相也是有喜有愁,有哀有乐。

站于石阶之下,叶玄透过来来往往的人群,能清楚的看到在入口处,一方丈住持和一小僧正行佛礼以恭迎香客。

叶玄身着青蓝布衣,穿的比较随意简单,在叶母的搀扶下,开始慢慢向着山顶登去,而后跟着是虚子怜和两个丫鬟。

今日的虚子怜也是一袭素白曲裾,边镀桃红缎带,以浅金丝带束腰,裙摆轻盈,长袖飘然,发髻端庄,步履典雅,正随着叶母身后一步一步迈上石阶,走上山去。

而不远处一对左右彷徨的脚步,此刻却驻足停了片刻,好似向着石阶观望片刻后,又重新迈着更加轻快的步伐向着山脚下的石阶而去。

叶母一行人进至佛观之中,参拜祈福,烧香点烛,在盘香的烟雾缭绕之中咏唱经文,以求平安。

叶玄不懂经文,也无心去学,因而只是应着母亲的要求,祈福之后便在一旁候着了,不时四处张望,看看众生之相,也观观佛祖之貌。

不久之后,他便总是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即便警觉的到处观察,也终究没有找到那丝目光的来路,但他并没有过于担忧,毕竟,现今叶家在荆州城内也算得上是一时焦点。

他的那份感觉并没有错,在一行人出了寺门之后,果然,叶玄便发现在人群之中,一个文生正盯着自己一家人看,并挤过拥挤的人群,最后颇有些费力的来到自己身前。

那文生面容清秀,五官俊朗,个子不及叶玄高大,但亦是标直挺拔,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发髻整洁,一身青衣,打扮朴素,却能看出并非寒门之家,紧随其后挤过来的两个家丁模样的小厮,也证明了这一点。

叶玄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还没开口,却见对方在自己一行人跟前停住,主动行礼,那般直接和亲切就好似久别重逢的故人般,这不禁更让叶玄惊讶。

“晚辈见过太夫人!”那文生先是对着叶母俯身行礼,然后起身,对着叶玄身旁的虚子怜笑着拱手做揖,接着道:“虚小娘子好,今日又见面了!”

叶母和虚子怜见状,也先是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叶母笑着点头回礼,而虚子怜微微曲身万福,内敛的笑笑,然后道一句:“谢郎君好!”

叶玄心中好奇,但也不好打断对方,便一直静静的看着。

而在这时,那谢郎君仿佛也才注意到了此时虚子怜身旁的男子,向叶玄拱手行礼,道:“在下谢良,字崇安,阁下是?”

对方语气上扬,声音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安。

叶玄见罢,笑笑,也做揖道:“叶玄叶景之,谢郎君幸会!”

那谢良听罢,先是轻舒一口气,方才笑道:“原来是景之兄,久仰久仰!”

几人寒暄一番,叶玄也才从对方口中得知,这不过是一场偶遇,那谢良自称今日来寺中为卧病在家的弟弟祈福,正巧遇见叶家一行人,便主动前来拜会。

但都能看出来,那谢良虽礼节周全,却一直有意无意在找话题和虚子怜说上话,而虚子怜只是极为含蓄的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并不多言。

据此,叶玄也能大致明白对方真正的意图了,但终归只是笑笑,不便多说。

自叶玄从江北回荆州后,已有大半年了,这些时间里,叶母总是悉心教导虚子怜,特别是对心理上的呵护算是费尽心机,也算是重新给了她一种家的感觉,更慢慢让她找到了精神上的寄托。

故而,纵是国仇家恨齐齐向着虚子怜袭来,也终究没能使她崩溃。

现今,虽话不多说,但她也算是开朗自然,这便已是万幸之事了。

又简单聊过一阵,最后,叶母称家中尚有事情,便向那谢良告辞,领着一行人准备下山了。

而对方也极为礼貌的目送叶家人走出寺门,下了石阶后方才离去。

在走下山后,叶玄仍有些疑惑,这才问起叶母,道:“娘,刚才那人和叶家有渊源吗?”

叶母摇摇头,微微笑笑,道:“没有,真正相识不过数月,从前只是知晓有此人而已,时常出门碰见,近来才知是光禄大夫谢温之子!”

叶玄听完,点点头,自言一句:“哦?光禄大夫之子?那此时为何不在建康城中呢?”

叶玄自然明白,当今局势,江南仅剩五营军一部及吴王司马旭一部,而司马徽的越王之名虽说有理有据,但毕竟司马旭自十数年前便一直主持江南事物。

今江北沦陷,若是重组朝廷,登临帝位,那吴王也更为名正言顺,而作为光禄大夫这等朝廷命官,此刻也定是于健康城中忙于安抚各方势力,以重振朝纲。

“客居此地而已!”叶母听闻叶玄的低声自语,笑着答道。

而此时,却听身后的丫鬟小欣开口了:“景之小郎君,就是此人,经常烦扰我家娘子,前些时日,还时常托人往宅内送礼,甚为可恶!”

叶玄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笑了笑,看着身旁的虚子怜,道:“还有此事?”

虚子怜听罢,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只是轻描淡写的答一句:“没什么,只是偶尔送一些诗词曲目,并无恶意,小欣言重了!而那些礼,我也都让小欣简单回了,小事而已!”

叶玄听罢,笑出声来,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脸庞,不由得心中叹息:今江北战乱又起,也不知道有没有波及到云山,她是否还安好……

而虚子怜却因为叶玄这一笑显得有些尴尬,轻声细语的呵斥了身后的小欣一顿,此事便也就了了。

一行人走在归家的路上,秋风渐起,但风中并无丝毫寒意,反而颇为凉爽。

不知何时,早已枯黄的叶,一片一片静静随风而起,悄然铺黄了城内的小道,满是轻柔,却无丝毫凋敝荒凉之感。

叶玄走着,忽然驻足片刻,回望来时的路,又望向这座已渐渐被秋风染黄的城池,不由得触动万分。

万里疆土,大好河山,华夏神州皆如此之秀美,岂能拱手让人,沦为胡寇横行肆虐之所!

慢慢的,叶玄心中的沉重已悄然间无踪影,或许是他渐渐觉得,那丝沉重和哀情,愧对于现今仍静卧在自家大堂的那杆铜柄白缨枪,亦愧对于自己手中重新拿起的利剑。

“既生于危难之时,男儿本当立志效国!”

叶玄心中再度响起当日南下时虚衍的那句话,一丝充满希望的笑意浮上脸庞,望着已走在前面的母亲和虚子怜,平稳的迈出右脚,又快步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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