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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是一句简单的情话

1.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这句诗,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怎样广袤无垠,大雪纷飞的景象。

而在这个高三的寒冬,来了一场我从未见过的大雪。在这里,我竟然可以领略到点点***诗里的意境。我是不喜欢冬天的,因为每到冬天手上就会有冻疮出现,母亲说是因为小时候冻伤了,有了病根。她也劝我去医院里看看,把病根去除的。当时为什么会拒绝她呢?而我真的已经忘记了。可能自己是个轴的人吧,就算是当初拒绝了母亲。可这年年都有的冬天,总会有理由去医院看看的。因为我总会相信,它有一天会自己变好的。

我不喜欢冬天,可是却偏偏喜欢下雪的时候,尤其大雪纷飞,真的很美。我也不相信关于雪的任何爱情传言,但是却偏偏喜欢那时候流行的一句话:下雪天里不打伞,就可以和喜欢的那个人一起白了头。

你看,好美的言语,好美的局中人。

我喜欢雪,更喜欢雪时、雪后的意境。你会发现雪下时,你是兴奋的,你也是多情的。雪停后,一望无际都是白银银的,你会觉得好像所有的一切:伤心、难过、不想面对的,都因看到雪时,开始忘却。你也会相信:那些不好的情绪,终将有消失的那一天。就像亲情、友情、爱情,无论曾经都经历过什么。也会慢慢变好,当下没有结果的。时间那么长,它总会给你答案的。

11月份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然来临,银白色的世界里,总会泛起丝丝冷气和淡淡地落寞。总会让我想起那些我刻意制造的巧遇,和你看不到我看你的时光。天空早已不再飘落雪花,一尘不染的表面上倒映着我的影子。冬风过处,只留下我一深一浅的脚印。慢慢地,鞋湿了,双脚也逐渐冰冷,身体也开始在宣泄有多冷。寒冬一如既往的来临,心里却总是暖暖的,大概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吧。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正在数学课上发呆的我,一只洁白的手透过门玻璃,出现在我眼前。一开始我以为是哪个同学的家长来看他了,想想却不对,哪个家长会有如此白的手呢?思索之际,数学老师那个老太婆打开了门。

“苏尘老师?他怎么会来这里呢?”我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也没有想到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老师,打扰一下。”是的,我们数学老师也姓李。

“请问,咱们班一共有多少人?”苏尘和老太婆说了一句后,又很亲切的面对我们说。

“老师,四十人”有人回答道。

“那好,李老师我就先不打扰您上课了,您继续。”

苏尘走后,我又百无聊赖的发着呆。想想这是你不教我们后,第二次来到我们班级了。上次是给我们送作文纸,这次……问我们班级里有多少人。

“这是一个计算机老师该做的吗?就算是,这种小事让值周学生来做不就好了吗,需要你亲自来一趟吗?手里也没有拿记录的本子。”我又开始乱七八糟的想起来。

看着门口,我就坐在第一桌。他应该……看见我了吧。

我又转头看看我同桌,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我打算还是问问他发生了什么吧。

“怎么了,大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悄悄的问,毕竟还在上着数学课。

我同桌大明白,很意外吧,我比你更意外。那天老李头在上自习时,把他和我调一起坐同桌的。当时那个感觉,我就像是被雷劈中了,虽然我也不知道真正被雷劈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很衰就好了。你也知道那货,当时我就祈祷希望在未来的一年里,我可以顺利参加高考。我怕啊,我要是被那货打残了怎么办?你养我吗?

低调低调,这些都是小事。最让我无语的是,那天老李头一声令下后,班级里的同学还有起哄的。真是眼神不好,智商也有问题。而且老李头这么一整,可苦了好多个子矮的同学了。你想想一个将近和苏尘那么高的人,往前面一坐,像个门神似的。得挡住多少人看黑板,然后没办法我们就被调到了挨着门口的第一排——他坐在里面。也有了今天,我看到苏尘如此之高兴的心情。

“这回你可以说了吧,数学老师都走了。”刚才上课时问大明白,他总觉得不知如何开口,也怕数学老师发现我们说话,所以只能等下课了,我才有机会询问他。

“前段时间,林墨和那个男的分了,可是这几天又在一起了。”我听着大明白的话,有点尴尬。

得,我说前段时间这小子怎么那么高兴,给他一架火箭,他恨不得能飞起来。大概我太关心我和苏尘之间的事了,哪有什么时间去关注他。要不是今天他没犯贱,我还真以为他“改邪归正”了。话又说回来,何必呢?他为了林墨,何必呢?

“我说你也真够……”贱字还说出来,发现自己何尝不是呢?

“你真够可以哈!!!!”我临时换了一个字。

“Fuck,是那小子一开始提的分手,现在又把她追了回来……”大明白说了很多很多关于那个男生的坏话,总结起来就是: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林墨也喜欢。你是好东西,她看你一眼来吗?”可能是被大明白情绪感染下,说出了很伤人的话。

大明白听了我的言语,开始不说话了。

“我能送你回家吗,可能外面要下雨啦。我能给你个拥抱,像朋友一样可以吗?我忍不住从背后抱了一下,尺度掌握在不能说想你啊。你就当刚认识的绅士,闹了个笑话吧。”

你鸭个腿的,气氛让你搞得那么尴尬,那么伤感,你还有心情唱歌。我刚想损大明白,他转了过来说:“萧钰寒,你听,这歌词写的多像我。”

“嗯……确实很像你。”我看着大明白递给我的歌词。

“大明白,你好自为之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能大多数人都会以为,男生是一个很坚强的生物。不管他们发生过什么,都不会看见掉一滴眼泪。可是我看见了,大明白的眼眶里有闪烁着泪光。这个大男孩,从头至尾我都没有看过他如此悲伤的时候。那首歌词,像是唱出了他自己。心里压抑好久好久的情绪,也在那一瞬间被释放。

青春里的爱情是一个结,成年人里的爱情是锁。但愿我们不会被爱情所折磨,都可以找到那一个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

2.

或许这是在这个学校里最后一个冬天,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的时候很轻,很温暖,让人很舒服。我总喜欢在雪地里踩出属于自己的足迹,很有诗意,也很凄凉。像Jack和Rose的爱情一样很凄美。

那略带有美丽的大片雪花,也想让你感受一下那独特的韵味。来到你办公室门口时,你正在低着头在写什么东西,我就知道你还不知道外面已经下雪了。就这样不计后果的走进了办公室。嗯……托人。我写了一张纸条:(苏尘老师,今年最繁盛也最漂亮的一场雪,值得享受。)拜托值周学生给你送了进去,我在门外看着你打开然后站起来。好怕一瞬间,你就转了过来,还好没有。你走到了窗台边,一直看着。我站在走廊的窗台边,也一直看着。这一刻,好像你就在我旁边。

晚上晚自习结束之后,外面的雪已经有15厘米厚了。天空中还飞舞着雪花,戴上校服帽子。一深一浅的有着。办公室前的路灯还照耀着,映出傍晚的气息。便不觉让我想起,《步步惊心》里四爷臆想若曦穿着红裙,拿着梅花为他跳舞的情景。很美,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觉间我拿下了帽子,去感受它落在我头上、脸庞、心里的情愫。伸出手,看它落在我手掌间,顷刻便融化在我手掌心,很凉,很润。像怀春少女的羞涩,又像小说里男主角的霸道。抬头看那房间里亮着的光,带着复杂的情绪,我走向了宿舍……那是不可能的。

“萧钰寒,你怎么回来了。”值日的同学看到我回来了,好奇的发问。

“我忘记拿书了,所以就回来了。”我算是没有骗他的。到了高三,住宿的学生是可以在熄灯之后,拿着自己的台灯继续学习的。但更多的人,正是开始狂欢的时刻。玩手机的玩手机,吃的吃,看闲书的看闲书。更厉害的,还有做运动……减肥的。

但你看我这样是会学习的人吗?我告诉你:是的,我是会的。我拿了一本专业书,就和值日的男同学一起走了下来。达到一楼时,偶然遇见了在前面走的苏尘。不过距离有点儿远,苏尘也快要走到了办公室。我故意大声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苏尘听没听见。突然,你转过身来对我们说:“外面积雪太厚,你们三小心点儿,路很滑。”

“好的,苏尘老师,你放心吧。”我激动的回答道。

其实……我们前面是有三个人的,他们也刚好要出楼门,我也不确定苏尘是否是对我们说的。

“是和你说话呢吗。”我旁边的男生开始怀疑道。

“这就咱们三个,那几个人都要出去了。苏尘老师也明明看着咱们说的话,不是和咱们说话,和谁说话呢,嗯?”我气冲冲的回他。

同学看了看前面,可能觉得我说的对,就再也没反驳我。

年少的争吵可能就是这样,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只要自己多少有点理,就会反驳到底。这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也是争强好胜的时段。总会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而他们也真正是对的,我很喜欢现在的我们。朝气蓬勃,敢恨敢爱。在在挫折面前,他们无所畏惧。在感情面前,比小孩子还小孩子。可正是这样的他们,才组成了我的青春。

每个人的青春都有失望和怀念,那些让人歇斯底里的偶尔也会提醒着他们,那时候都在什么状态下生活过。那些令人开心睡不着觉的时刻,也在回忆时为当下的生活增添了许多快乐。我不喜欢经历这两个字,就像我不喜欢冬天一样。我喜欢叫它为“生活”,那些发生过的,快乐也好悲伤也罢。都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在意外里相遇,在每段旅程结束之后释怀。我们可以选择一直正青春,也可以选择踏上本该走的路,也可以在来回之间穿梭。只要,你开心,你可以有承担所应有的一切。

而这句“小心点”,也在我的青春里,影响了我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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