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寅别跑,会摔倒的!”
易寿在后面追着儿子,眼看着他要跑出大门。
孩子出生一个半月,虽然喊人含糊不清,但跑起来一点都不含糊。易寿只能把这个归功于母亲的基因。
“当心!”易寿眼看着儿子冲到门口在台阶上踩空身体前倾即将摔倒。
一个充满母爱的身影闪过,将易寅抱起。
“乖宝宝,没摔着吧。”妖刀姬仔细查看儿子的皮肤确定没有受伤后将矛头对准易寿。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看孩子的,我离开一会就差点出事,你怎么当父亲的。”
面对护犊子的妖刀姬,易寿沉默不语。自从孩子出生,妖刀姬对自己的关爱就越发减少。白天各种琐事不说,就连晚上想找她温存一下都会毫不客气地讲自己一脚踢开。
“别吵孩子睡觉,他要是醒了我和你没完!”
如此易寿只能望妻兴叹,还好有彼岸花和素云等着自己。青行灯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慢慢出现和妖刀姬临产前类似的现象,妖力骤减,体力下降。为了她着想,这段时间还是不打扰为好。最让人担忧的是,如果青行灯的孩子出生后她也变的和妖刀姬一个德行该怎么办?还有彼岸花和素云……真是太可怕了。
“孩子给你带,我一万个不放心。”妖刀姬瞥了一眼易寿,抱着易寅走回自己房间。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说什么生生世世爱我!都是骗人的!”易寿对着妖刀姬背影喊到。
回头,目光冰冷,带着一丝不屑。
“切。”妖刀姬毫不在乎地离开了。
…………
“你说!她为什么变了!难道孩子注定是爱情的终结者吗!”
夜晚,易寿躺在彼岸花的床上哭诉着。彼岸花侧着身体撑着脑袋躺在床上,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若是我,就不要孩子,在我心中大人永远是第一,无法替代。”彼岸花安慰他到。
“以前,她也是这么说的。”
彼岸花爬起来,指尖轻轻划动易寿的脸颊:“大人,我离不开你的,就像鱼儿永远离不开水,飞鸟终究要落地一样。”
“以前,她也是这么说的。”
“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一把锁,钥匙就是你的心。”
“以前,她也是这么说的。”
彼岸花眉毛挑动着,眉间皱起一朵花:“老娘和你说了这么多,老是她她她,你有没有点自觉!”
易寿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发雷霆的彼岸花:“你还没怀孕就开始凶我了!”
彼岸花软了下来,将易寿纳入怀中,轻轻抚摸:“好好,不凶你了,来,我们睡觉。”
…………
次日中午,易寿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是某个矿老板,邀请易寿在明日中午于昶州大酒店见面。
从直觉判断,这个煤老板大概是想从自己这里雇佣劳动力,毕竟有些工作一不仅体力消耗大,而且有一定危险性。雇佣妖怪所承担的后果与风险远比人小的多。
“有意思,这人头脑不错,胆子也大。”易寿评价到。
素云不看好:“暴发户煤老板而已,就是想投机取巧,如果妖怪代价比人高,他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人。”
“这倒也是,不管怎样,明天见面再说吧。”
素云主动请缨:“我和墨云陪你一块去。”
只带着素云和墨云终是不放心,易寿又指名荒随行。
四人于第二天中午到达昶州大酒店十八楼的一个包厢。
自从有了式神,易寿对五星酒店和各种高档场所已经无感,毕竟生活圈异于常人。每天都在忙着带娃和加快计划发展,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事情。
酒店侍从将四人接引到包厢门口,打开门,里面七八人纷纷站起来。有的穿西装打领带,有的穿着普通。
易寿扫视一圈,经验告诉他,中间那个带着眼镜,身穿短袖挺着肚子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约他的煤老板。
“易先生,你好!”煤老板开口了,“请坐。”
易寿点头:“刘总你好。”
四人入座后,煤老板开始走流程,从介绍开始:“鄙人刘海德,大江矿业董事长,这位是我的副董,刘海信。”
穿西装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易先生您好,今天有幸能见到本尊,不虚此行。”
易寿礼貌性地站起来:“过奖了,媒体捧过头了。”
“这位是本省劳动厅李厅长。”
李厅长站起身,伸出手:“久仰易先生大名,听央都费委员长说,连他遇到你都要礼让三分。”
易寿伸出右手:“费委员长开玩笑呢,千万不要当真。”
“闫副市长。”
“易先生你好。”闫副市长起身。
易寿笑到:“闫局啊,我们以前见过,那会我还在特警支队当特勤呢,想必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闫利是昶州市公安局长,并担任副市长,此刻他有些尴尬,因为他真不记得这位易寿曾在自己手下当差。况且特勤说起来是公安局的人,其实都是些编外人员,待遇差,一旦出事就被拿来背锅,真不知道有没有得罪过他。
闫副市长混迹官场多年,立刻有了下策:“那真巧啊,让易先生这样一位人才流失确实是我的责任,那我先自罚三杯,表诚意。”
“对!该罚!三杯满上,李厅长,你盯好喽。”刘海德来打圆场。
易寿重新审视了现场的关系,一般而言无论在哪种场合都是先官后商的次序,但这位刘老板却完全不在乎,是他真的不懂吗?还是说他背景实力大到完全不在乎,但大江矿业自己完全没有听过。
闫副市长到满三杯,一杯接一杯,全部喝完,又将杯口朝下晃了晃示意一滴不剩。
“闫副市长好酒量。”
易寿拍手,这三杯酒怎么说也有一斤半吧,能一口气喝下这么多,也真够拼的。
刘老板一挥手:“戚秘书,你坐易先生那去,易先生是贵宾,一定要招待周全。”
一个穿着高跟鞋,身着女士西装的黑发美人站起来向易寿走去。
易寿寻思着:这是要用美人计?对别人或许有用,可我几个老婆那个不比你漂亮?
“易先生,幸会了。”戚秘书弯下腰露出事业线,一脸谄媚地看着易寿,突然身感受到一阵让人发抖的寒意。缓缓转过视线,一个女子凝视着她,那女子很美,比自己美上一个层次,但她的眼睛好像杀人一样。不行,无法呼吸了!
“啊!”戚秘书惊慌失措,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
“怎、怎么回事!”刘海德愠怒地看着自己秘书,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
荒礼貌地将女秘书扶起,易寿缓缓说到:“不要怪戚秘书,是我式神的气场太强,不小心吓到她了,荒,你就自罚一杯吧。”
荒心领神会。
“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素云。”
素云站起身,微微点头随后坐下。
“这位是墨云。”
墨云坐着不屑于和这群凡人打招呼,直到素云捅了她一下,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还不忘瞪女秘书一眼,又将她吓了一个哆嗦。
“你怎么比我还护食。”素云小声对墨云说到。
“这位是我的秘书,荒。”
刘海德端起酒杯:“易先生果然与众不同,品味不凡,我刘某人先敬你一杯。”